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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手机从杨戬的掌心滑落时,闪烁的显示屏上还在源源不断滚动着新的讯息:
20L 雷Z子
杨二狗人呢?怎么丢下一句话就没影了
21L 我不是伯邑考
下文啊敲碗等下文,李哪咤后来还说什么了?
22L 苏苏苏的狐狸
今天的台风真大,刮得信号都不好了,半天刷不出二爷的更新
23L 不太会说四川话
娃儿?咋的了?咋没音啦?
……
雨点如豆,噼里啪啦砸下,眨眼淋湿了小巷中所有人。
杨戬大张着嘴巴,下意识抱紧不省人事的敖丙,对着眼前的景象说不出一个字。
随着骨骼撞墙的闷响,为首一人被哪咤狠狠横踹上墙,震裂一片瓦石。哪咤一脚踩住这人的背脊,两手反向拉扯他的双肩,骨骼挫裂的哀鸣淹没在暴雨中,跟随着主人在下一秒被整个丢了出去。第二人刚大叫着冲入巷道,就被飞来的同伴砸个正着,哪咤捏住顺势捅来的匕首,一个顶膝把偷袭者顶倒地上,匕首在手心灵活的打了个转,却是——
不要!
杨戬的惊呼硬生生挤在喉咙,下一秒,锋利的匕首从混混身上抽出,溅起一连串鲜红的血液。血珠飞上哪咤阴戾的侧脸,经雨水一打,几乎要与那火戾的图腾融为一体。
同伴就这样倒在了血泊中,余下的两人俱是一惊,不过随着更多的帮手陆续到来,黑帮们再次亮出长短不一的凶器,向着浑身浸雨的哪咤一拥而上。
——这根本不是殴斗了,而是一场彻头彻底的厮杀。
鲜血划破雨幕,惨叫夹杂着怒吼,越来越多的血泼溅在哪咤的身上,浸润,淡化,顺着雨水流入地面不见。杨戬犹如丢了魂般瘫软在原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削骨断肉,嘴唇哆嗦,连一声呜咽都发不出。
修罗。
这是他眼前所见、心中所想的唯一词汇。
暴雨下的地狱,血狱中的修罗。
就在这时,怀里忽的传来响动,越来越多的雨水淹入敖丙的口鼻,呛醒了昏迷的人。
杨戬哆哆嗦嗦的扶起敖丙,只一动,就发现一道血丝顺着敖丙的额发蜿蜒而下,似是之前被车撞到了头部。敖丙捂着额头,费了好一些功夫才勉强对准焦距,当看到几步外血肉模糊的惨叫人群时,猛地揪住杨戬的手指。
“拦住……快拦住他……”敖丙想要起身,却因为头部的晕眩而再次倒地,杨戬赶忙扶住他。“拦住哪咤,快……”
杨戬的表情简直比哭还难看,拦,怎么拦?任谁都看得出这时的哪咤已然杀红了眼,这样的情形又有谁能拦得住?
哭丧间,一道人影箭步飞上两人头顶,竟是哪咤踩着狭窄的巷壁飞身而起,一脚踹碎了卡车的前窗!卡车司机还没回神,就裹着玻璃碎渣被拽入小巷,染血的匕首随后而至,在司机的惨叫声中破开新一轮血花。
司机大喊着救命扑倒在地,连滚带爬的想靠近他们,然而哪咤一脚踩住他的小腿,下一刀狠狠插上他的肩背!
“住……住……”杨戬哆哆嗦嗦的咬着舌头,司机惨叫了一声,抽搐着昏死过去,眼见着匕首即将第三次捅入司机的后背,杨戬终于撕破胆子大喊:“快住手!”
行凶的人终于停了下来,不过滴血的凶光流转,反瞄上了发声的杨戬。
杨戬顿时吓得血色全无,手脚并用的就想逃窜,然而身体却早一步不争气的缴械投降,眼见哪咤拎着凶器一步步靠近,他却连站起来逃命的力气也没有。
生死关头,所有思维都乱了套。
我……我还没写遗书,我的帖子还没完结,我说好要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直播给大家看的!
哪咤走到杨戬跟前,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他,赤金眼眸中净是血丝,冷气入骨。
危急时刻,敖丙忽然合身扑了出来,也不知什么原因,被他扑到身上的哪咤竟然没支撑似的倒退一步,后背轻轻撞上满是雨气的墙壁。
一阵又一阵的晕眩令人作呕,敖丙强忍住身体的不适,扒着哪咤的双肩,焦急道:“看着我,哪咤……看着我,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哪咤的瞳孔中倒映出熟悉的海蓝,随即眨了眨,破碎的光影成形,汇聚成最熟悉的模样。
“……敖丙?”
“对,是我,是我。”敖丙终于松了口气,欣喜的把人压入自己的颈窝。跪坐在地的杨戬却瞧得分明,敖丙一手搂着哪咤,一手却顺到下方,不动声色的拿过哪咤一直握在手心的滴血匕首,而后者并没有挣扎。
大雨滂沱,一分一秒都没有停歇。
哪咤终于清醒了一些,但是还没开口,就被敖丙推着往外走。“去开车,快,我们坐那辆卡车离开这里。”
敖丙转过头,无声的给杨戬比出一句话。
杨戬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忙跟着一起跳入车中,回望了一眼重归于平静的小巷,狠狠摁下了报警和急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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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过得格外漫长,台风呼啸,一直到后半夜都没有停歇。
三个人把车丢到一处建筑工地,徒步去往最近的医院,敖丙在半路就受不住晕了过去,哪咤抱着人一路小跑,追得杨戬上气不接下气,根本不能相信那人半个小时前还在一打五。
敖丙因为车祸而出现轻微的脑震荡,哪咤想追着进手术室,却被外科医生半路拽走,检查身上零散的外伤。三个人一躺一伤,唯独杨戬跟一枚刚剥的鸡蛋似的滑不溜秋,连半片灰都没沾到,被医生护士没好气的一脚踹出医院。
次日,哪咤和敖丙都没有来上课,杨戬浑浑噩噩的走入校园,还没迎来同学们好奇的询问,先被守在门口的警察和校领导给招了过去。
“姓名?”
“杨戬。”
“身份?”
“封神高校学生。”
“斗殴原因?”
“……”杨戬呆了两秒,机智的认出这是个陷阱。“我没打架,我就是个路人,昨天看到有人在巷口斗殴于是好心报的警。”
“他……他确实从不打架。”申公豹老神在在的捋着胡须,不紧不慢道:“他在学校,一……一向是被揍的那个。”
“……”
警察没多说,丢出几张照片,照片里是几个被医用绷带五花大绑的混混,还有俩插着氧气机,看起来就算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据他们说,是封神高校的学生下的手。”
“放屁!”申公豹义正辞严。
“被害者指认你们的学生,报警的也是你们的学生,不会太巧了点?”警察的目光落上杨戬,颇为严肃,“我想你们还不知道这个案件的严重性,照片里的这个人,还有这个人,身上都被捅了不下四五几刀,而且全不是致命位置,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不、不知道。”
“——这是凌虐,甚至比普通的冲动杀人更为严重,一旦让这样可怕的凶手流入校园和社会,将会造成巨大隐患。”
杨戬想起昨天哪咤的模样,下意识哆嗦了一下。
“怎么样,说吧,警察叔叔自然不相信你这样的好学生会干出这种事。因此昨天见到了什么,尽管大胆的说出来,我们会为你做主。”
“当真?”
“当真。”
杨戬艰难的咽了咽喉头,道:“我昨天……确实看到了,和这群家伙打做一团的是我的同班同学,是我非常熟悉的人。”
杨戬抬起头,小心翼翼说出那个名字。
同一时间,医院里,姗姗来迟的李靖夫妇终于在住院部找到了失踪多日的儿子。
哪咤的手臂上缠着薄薄的绷带,盘膝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眼睛却一眨不眨盯着对面的病房,就连父母来了也没挪开。
李靖深吸一口气:“咤儿,闹够了,跟我回去。”
殷夫人也走上前,埋怨的瞪了一眼丈夫,对儿子打笑道:“咤儿,爹娘的工作任务提前结束了,今晚咱们三口一起坐坐吧,好好吃顿饭。”
“吃完饭呢?”哪咤背对着父母,嘲道:“是不是就该进牢子了。”
“自己做下的事就要自己承担。”李靖捏了捏拳头,“若非抢救及时,这次的事端就要闹出好几条人命,爹不能再由你如此放任下去,这两年让你进入校园,是爹期盼错了,或许一开始便让太乙带你出国才是最好的道路。”
“哈,您哪里是错在不该让我上学,而是错在不该生下我,错在没有在我周岁第一次疯病发作时把我丢进海里溺死,才导致现在为祸一方。”
“咤儿,你在胡说什么,你的病早就好了呀。”殷夫人努力挤出笑容,亲昵的坐在儿子身边。“你看,这么多年下来不都相安无事吗?你在学校里还结交到那么多老师和朋友,听娘的,以后别随便说这种泄气话。”
“只有一个。”
“你说什么?”
哪咤提了提嘴角,没再解释,依旧执着的盯着病房。
李靖正想再说什么,手机忽然响了,是正在查案的同僚打来的。公事优先,李靖望了一眼妻儿,独自走到电梯口接电话。
“老大,证人给口供了,直接招出了凶手。”
“是吗……”李靖闭上眼,心头沉重。
“对,凶手就是封神高校的学生,敖丙。”
啪嗒,李靖的手机掉到了地上。
“喂?老大?你在听吗?”
“我在,这……这是怎么回事,你快说清楚!”
“啊,那位目击证人说亲眼看到了整个过程,敖丙和‘乌头帮’原先就有过节,开学第一天就曾打过架,那次也动了刀子,好巧不巧,这次在台风天又遇到了。证人说,是‘乌头帮’那群人先动的手,他们用车把敖丙撞伤,后来一群人扭打在一起下手就没了个轻重。”
李靖心念电转,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那群人身上的刀伤拳脚伤无一不是出自哪咤之手,而且哪咤也默认了自己杰作,怎么会现在突然冒出别人。
电话里,警员还在自顾自的说着:“当然,这绝对是过度防卫,现在我们在证人提供的地点找到了凶器,也与证词相符。就是昨天雨太大,其余线索都给冲没了,老大,这事您看怎么办?敖丙现在正在医院,要不要我们派人控制……”
“不用,”李靖飞快道,“医院这边由我亲自处理,你们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要把调查公开。你说的那个敖丙是东海龙头企业敖广家的儿子,身份十分敏感,切记,此案需谨慎处理。”
警员知趣的闭了口,乖乖把大权移交给领导,李靖把手机默默收入手心,殷夫人这时也过来,脸上净是愁容。“无论我怎么说,咤儿根本就听不进去。”
李靖用下巴指了一下哪咤一直盯视的病房:“那间住的病号是谁?”
殷夫人想了想,“病人牌上写的是敖丙,看姓氏多半是东海的敖家人,怎么你认识吗?”
李靖的心头豁然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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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里,警察对杨戬的问话并没有持续太久,就被愤怒的申公豹嗷嗷叫着掐断,并以造谣诽谤封神榜未来的花骨朵为由,暴力驱赶跑了。
杨戬一边感慨着今天的申公公真帅一边看准时机溜走,还没回到教室,先收到一条短信。
发件人:敖丙
——谢谢。
“不客气。”杨戬飞速点出回复。想了想,又加上一条:“李哪咤的那种情况,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等了五分钟,敖丙才回复过来:“第二次和他打架时。”
和杨戬一样,敖丙似乎也担心说得太简,同样紧跟着补了一句:“他不会再犯了,我保证。”
杨戬收起手机,校园的生活热闹聒噪,让他早已忘记了那俩人第二次打架是个什么情形。只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始终有种微妙的气场,初时互不对付,靠着日复一日拳拳到肉的肢体碰撞建立起奇妙感情,后又变得惺惺相惜,形影不离,直至今日这般境地。
杨戬长叹着推开教室的门,“同志们!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前所未有的重磅消息——”
讲台上的监考老师面无表情的推了推眼镜:“巧啊,我这里也有个前所未有的重磅消息:杨戬同学,你的期末考试迟到了整整一个小时,开心吗?”
“……”
操,这见鬼的校园生活。
在接下来的一星期里,学校里先后过来了三波人:普通警察,局长李靖夫妇,以及东海家龙头企业的敖老板。天知道他们凑在一起商量了什么,嘀嘀咕咕,最后达成了某种三边协议。
“我怀疑他们想卖儿子,但我没有证据。”路过的雷震子如是说。
杨戬听闻狠狠的呛了一下,把半瓶罐装果汁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苏妲己一边涂口红一边戳手机,“唉,帅哥们不在,连学校论坛的八卦贴都没劲儿聊了,亏我还赌了五根海盐真知棒,到现在都不给我兑现。”
“海盐真知棒可是限量款,你拿去赌啥了?”
“我赌李哪咤和敖丙在七夕节都收不到花。”
“李哪咤就算了,不解风情,敖丙怎么可能收不到,给他写情书的妹子恨不得从封神市一路排队到东海。”
苏妲己白了他一眼,“人言可畏呗,虽然申公豹老师严禁大家在学校提起,但是捅人刀子这种事……怎么说,还是挺叫小女生们幻灭的吧。”
杨戬默默又开一瓶果汁,“难道就没有人恰好喜欢这一口吗?”
“如果这样都能喜欢,那一定是真爱了。”
真爱啊……
杨戬闷了一口果汁,意识到什么,再次呛住了。
期末考试之后是个短暂的假期,学校里的学生陆陆续续都走了,只有封神班离校最晚,美名其曰业精于勤荒于嬉。
哪咤和敖丙就是这个时候返校的,就像无数个他们曾经在小树林打完架的傍晚,并肩同行,一起踏入教室。
“谁啊进来也不知道关门,尾巴夹住……卧槽!”雷震子话到一半吓得魂飞魄散,这安安静静进门的人居然是李哪咤,那个走起路扇风带火的李哪咤!?
不是,说好的踹门呢?说好的欺负弱小呢?失踪一个星期您是被好学生敖丙附身外加换魂了吗?说敖丙敖丙就到,不过是跟在哪咤后一步进来,低着头,和往常一样得体且乖顺,丝毫不像传闻里会拿刀子捅人的恶犯。
太乙真人拍了拍手,示意大伙儿先出去,腾出教室给缺席的这两人补考。
同学们都散了,杨戬走出去一圈又逛回来,扒着窗角巴巴的往里瞅。因为是补考,所以教室就只有三个人,太乙有心,专门叫哪咤和敖丙一前一后座位,以免突发奇想的发挥同桌友谊,交换考题答案。
哪咤虽然放过了教室的桌桌椅椅,但要他端端正正坐在那里还是不可能。好好的凳子,愣是被他坐成高跷,两腿儿着地,颤巍巍的前后摇晃。
他这样一摇,脑袋自然就压到了后桌的敖丙眼前,敖丙无奈,只得悄悄说给他听,要么是选择题甲乙丙丁,要么是仙术咒语默写词汇,等哪咤直起身,便把听到的答案一一填上卷子。
不过李哪咤永不知足,第十三次压过来后,竟把手掌也伸了过来——这道图解题不会做,你画给我。
敖丙瞄了一眼台上昏昏欲睡的太乙,硬着头皮伸出一根手指,在哪咤的掌心轻挠笔划。他的手指温凉,哪咤的手心火热,如此融冰见烈焰,天雷勾地火,刹那间便迸发出澎湃的火花。
就见哪咤忽然转过身,一把摁住敖丙的后脑,狠狠吻了上去!敖丙惊慌的想要推开,恰好此时哪咤屁股下的凳子也扭到了平衡极限,只听“咣当”一声巨响,两人带凳一起四脚朝天摔在了地上。
“啥……啥子情况!”太乙真人后知后觉的惊醒,窗外的杨戬震惊之下亦摔了个藕饼同款。
苏妲己探头过来,“二爷好姿势,练功呢?”
“嗯,打算练出三只眼,以免不够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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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学期,封神高校年级第一名易主,由新来的转校生敖丙摘得。
众人看完成绩表,下意识寻找曾经的年级第一李哪咤,好在很快就在年级第二的位置上找到了。李哪咤的总成绩比敖丙低十分,扣了十分的日常,理由是“本学期多次出现行为纪律不端”。太乙打着酒嗝路过,说是那一份“三边协议”里要求的,要求对哪咤务必做出一定程度的惩罚,态度很是强烈。
至于惩罚效果,仅仅聊胜于无罢了。
台风过后,就是万里无云的艳阳天。东海的人喜水,最耐不住这种闷热的天气,只要头顶有太阳在,敖丙就几乎不往室外迈一步。这种放在普通人身上再正常不过的事,却在敖丙身上引了大麻烦——因为李哪咤开始代替他,一日三餐的出现在餐厅打饭。
乌压压的餐厅安静整肃,所有人列队两排给你让出过道是怎样一种体验?杨戬不知道,李哪咤知道。知道,且习以为常。
当哪咤踏入餐厅,所有人像得到某种指令似的齐刷刷起立,给打饭人让出道路并送去注目礼,这一次,哪咤在人群里扫到一脸懵逼的杨戬,冲他招招手。
“傻站着干嘛,过来打饭啊。”
杨戬如梦初醒,屁颠屁颠的跟上,事后在论坛连发十贴,为此次狐假虎威含泪点赞。
校园日子有什么不同?其实也没什么不同,如此日复一日,夏去秋来,打饭的人从一个变为两个,从并行变为搭肩,打架斗殴的少了,出入成双的多了,还有融洽和默契直溢。
在某个余晖笼罩的沙滩上,敖丙歪头看了看哪咤手腕上的金色乾坤圈,好奇的握住。
“你一直带着它,是护身符吗?”
“哪啊,正相反,是雷峰塔。”
海滩边蜿蜒着长长的矮堤,哪咤走在左边,敖丙走在右边,后者细白的手指勾着前者腕上的乾坤圈,微微摇晃,比牵手还要浪漫。
“那你不想去掉吗?”
“去掉我就会发病,对所有人都没好处。”
“你不会。”话落,敖丙手上用力,干脆利落的把乾坤圈脱了下来。哪咤大惊失色,赶忙抢夺,可敖丙却故意不给他,还反向向大海跑去。
“敖丙,不要胡闹!快还给我,晚了就……”
敖丙当真突兀一停,白沙湿滑,这下反倒叫哪咤刹不住车,下一秒,哪咤压着敖丙狼狈的摔在沙滩上。
这世界最短的距离是多远?大约就是吐息之间,呼吸交缠,你看着我,而我也在看着你。
乾坤圈躺在半米开外的地方,孤零零无人问津。
敖丙捧住哪咤的脸颊,温柔的笑了:“你看,我没说错,你不会。”
“你可真是……”哪咤气笑不已,捞起敖丙的腰身一把把人抛起,然后又在惊叫声中把人接住,迎接一顿早已熟悉到骨子里的羞怒拳脚。
落日余晖的长堤,哪咤走在这边,敖丙走在那边,乾坤圈挂着两人的手指,见证着所有书本里情比金坚的老旧故事,一如传说。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