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在没人的地方脱我 我破五朵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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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在没人的地方脱我 我破五朵金花

据说人在濒死前可以看到他之前一生的景象,马天赐在四周的景物猛然间倒转时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一次似乎真的要死了,阳光很刺眼,射得他有些眩晕,周边的景物在疯狂倒退,恍然之间,就如时空逆转,于那片苍茫无际的天空中,他似乎看见卡索微笑的脸。

那时风雪延绵,寒风刺骨,他被他护在怀中一方小小的天地里,斗篷里很暖,圈着他的体温温暖着自己,卡索将斗篷拢了拢,低头对他道:“释,冷不冷?”

他摇摇头,把自己缩在那厚厚的斗篷之中,只露出一双湛蓝的眼睛。

他还太小,尽管灵力强大,却还不懂怎么运用它们,他甚至都不会化形,卡索每日逃避着火族的追逐,为两人生存的饮食操劳奔忙,他也没时间寻到一处安全的地方,来教他怎么化形。

他的斗篷里,就是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他用自己的身躯保护着他,笼着他一头雪色的长发,和异于凡人的湛蓝眼眸。

卡索笑了笑:“哥卖了冰雕得了些钱,一会儿给你买好吃的。”

他乖巧的点点头,卡索便将斗篷越发裹得紧了些,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面。

斗篷里很暖,卡索的微笑很暖。

在凡界流落的日子多么艰难,他们每时每刻都在逃亡,甚至常常食不果腹,可是因为有卡索护着,他将得来的吃食都给了他,将自己的体温都给了他,在人界流落的几十年,于卡索来说或许是场噩梦,可对于年幼的马天赐来说,却成了他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光。

他喜欢看卡索微笑的样子,看他温和的安慰他,一回头却为他杀死对他图谋不轨的人。

那是卡索第一次杀人,卡索将他拢在怀里,哄孩子般安慰他:“别怕,别怕,坏人都被哥赶跑了。”

他的笑容和安慰,是他幼年在看不到希望的逃亡中唯一的光,可是后来,他便看不见他笑了。

年迈的冰王将骁勇善战的火族赶回了无尽海的另一边,他们被接了回去,那场似乎永无止境的逃亡只不过是他们漫长生命中不值得一提的冒险,而勇敢坚定的卡索王子,注定是刃雪帝国未来的主人。

卡索不想当王,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束缚了他的自由,杀死了他的爱人,卡索常常安静的坐在无尽海边,听着涛声阵阵,看着天空的霰雪鸟破空掠过,发出嘶鸣的低鸣。

“哥,你为什么不开心?”

卡索侧过头,年轻的王子英俊优雅,他看着已经长大的他,摸了摸他拖曳及地的雪色长发。

“看到你,哥就开心了,”卡索对他微笑,“释,你现在是哥的一切。”

于是他心里便小小的雀跃起来,尽管他已经长大了,不能再被他抱在怀里,可是卡索的爱,仍然让他感觉到如在凡界流浪时一般的温暖。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卡索看着他的眼神不再像往日那般温暖,他持着噬神剑,将它重重贯穿自己的胸膛,那时他的眼神里满是对自己的失望。

是啊,他杀了那么多人,双手沾染了鲜血,他背负了一身的罪孽,学会了火族幻术,只为了给他的哥哥他最想要的自由。

卡索可以不理解自己,但是他为什么要抛弃自己呢,马天赐只要一想到严索冷冰冰的表情,他将写了巨款金额的支票递给他,神情淡漠,就像打发一个乞讨的叫花子:“拿着这些钱,从此你我各不相干。”

马天赐重重的摔落在地上,他大口大口的吐着血,那血染红了他洁白的衣襟,就如同当初在落樱坡,他也吐了这么多的血,可是以前那个爱他疼他,为了复活他不顾一切的哥哥,已经不在了。

樱空释的声音响了起来,他似乎有些紧张:“李马,你没事吧!”

“没事。”

“你怎么知道他……”

李马在马天赐暴起的时候,迅速的打开了樱空释给他的灵器,撑起了一道坚实的防护结界,那道结界挡住了马天赐的最后一博,也让迅速回神的樱空释给了他重重一击。

李马似乎静默了一会儿:“他和当初的你,一模一样。”

一样的执着,一样的固执,一样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样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马天赐静静的躺在地上,他已经无力再站起来,又或者说,他也不想再起来了,他太累了。

他在这世上活得太久,执着了数万年,可是到最后他才发现,原来这世上最懂樱空释的人,不是卡索,也不是自己,而是那个他一直瞧不起的凡人李马。

就连自己心底的那点小心思,在他面前也无处遁形,自己的一举一动,他都了然于心。

他杀不了他,如同樱空释所说,他们是两个人,而自己,从来都是孤身一人。

樱空释慢慢的走过来,在他面前站定,他低下头来看着他,眼神里带着几丝怜悯。

“之前我觉得你很可恨,可是现在,”樱空释低头看着他,“我觉得你很可怜。”

马天赐张了张口,他想说些什么,然而一开口,却是又吐了几口血。

樱空释在情急之下的一掌用尽全力,他伤得不轻。

樱空释看了李马一眼:“我想和他单独谈谈。”

李马叹了一口气,他点点头:“我在外面等你。”

等得李马与那些人的脚步慢慢走远了,马天赐又重重吐了几口血,才听见自己沙哑的开口:“你隐藏了自己的实力。”

之前他瞧不起他,觉得他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就连两人对决时,他也感受不到樱空释傲人的灵力,他只不过是仗着自己灵力被削减,才能制服他。

可是刚刚在情急之下他出的这一掌,让马天赐察觉到,樱空释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般弱,他的灵力原来十分强大,并不比自己差。

“你为什么让着我?”

“我没有让你,”樱空释道,他慢慢的在他面前蹲下来,“只是因为神族力量太过浩大。”

他顿了一下:“李马不希望我伤害太多无辜的人。”

马天赐轻笑了一声,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扯得隐隐作疼,他眨了眨眼睛,感觉到自己慢慢褪去凡人的身形,变成原本雪发蓝眸的模样。

他不想在旁人面前暴露这样脆弱的自己,可是他已经维持不住自己的身形。

“之前我藏着李马,你遍寻不着,也是在藏拙?”

“没有,”樱空释道,“我是真的乱了,你捏住了我的软肋,让我无法再保持冷静。”

“可我还是败了。”

马天赐轻轻的咳了一声,嘴角又溢出血来,他重重的喘了几口气,然后勾起唇角,带着些许嘲讽:“你现在与我这般心平静气的说话,可是在可怜我?”

“有一点,”樱空释抬起湛蓝的眼眸看他,他们长得这般相似,就连性情都一模一样,“看到现在的你,就像看到当初的我自己。”

就像当初他在落樱坡,将那把重重的噬神剑刺向自己,那种万念俱灰,心如死寂的感觉,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更了解。

“可是你拥有着我没有的幸运,你得到了所有你想要的东西,”马天赐道,“这就是命。”

如果他能够擒住李马,如果樱空释可以告诉他他所在的时空入口,如果他可以寻到卡索……

可是终究还是棋差一着,或许这就是自己的宿命,他想要的,想要追求的,永远都离他那么远。

可是眼前的这个樱空释却比自己幸运太多,他拥有太多东西了,多得让他忍不住嫉妒,他甚至想着就算不能找到卡索,也要毁了他的幸福。

他们都是樱空释,凭什么他可以活得这样好!

“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是幸运的,”樱空释歪了歪头,“你现在所经历的,都是我当初曾经历过的。”

他也曾求而不得,他也曾苦苦寻觅,他也曾被李马护在手中,却又被他弃之如敝履。

他们其实都是一样的人,为了寻求生命中曾出现过的那道光,他们都可以不顾一切,甚至为之付出性命。

那些曾经痛过迷茫过的伤,如今提起来却只是短短的一句:“没有人的幸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马天赐,你不是我,怎知我当初的艰难与不平?”

马天赐慢慢闭了一下眼睛,没有再说话。

樱空释静了一会儿:“你喜欢卡索?”

马天赐怔了一下,随后眼神中带着些许薄怒和不置信:“这世上,不是所有的感情,都像你想象中的这般不堪。”

他拧起眉头:“卡索是我的哥哥,我没有你这样龌龊!”

他有些激动,说完之后又重重咳了两声,原本苍白的脸颊变得微红。

“亲情与爱情,难道不都是感情吗?只要付出了真心,又何来高低贵贱之说?”

“所以你就让自己像个物品一般,像献祭一样躺在另一个男人的床上?”马天赐的目光里满是讥讽,“你就是这般自甘堕落,用身体去报答对你付出真心的人?”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出乎意料的,樱空释没有生气,当初他确实用身体去引诱李马,只不过并非为了报答他的真心,而是另有目的。

樱空释带着几分自嘲摇了摇头:“真心?你太天真了。”

樱空释慢慢抬起头,目光有些悠远。

“人的感情啊,永远都是有限的。”

他慢慢的道:“或许你的卡索哥哥很爱你,但那又怎么样呢,他并不属于你,他只是你的哥哥。”

樱空释的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他会有爱人,会有孩子,会有自己的家庭。”

马天赐轻轻的喘气,他似乎被他戳中了痛处,这还是自两人正式交锋之后,他第一次露出这样的情绪。

樱空释的语速不快不慢,难得的有耐心:“想一想,他有了妻子,有了孩子,到时候你这个弟弟,又会排在第几位呢?”

“那又怎么样,我永远都是他的弟弟!”

樱空释摇摇头,带着几分怜悯和嘲讽:“是了,他还是会爱你,因为你是他最爱的弟弟。”

樱空释轻笑了一声:“一个很蠢又很现实的问题,当你和梨落同时掉进水里,他会先救谁呢?”

“……”

这是凡世中大多数情侣都会被问到的一个蠢问题,马天赐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樱空释眨眨眼睛:“卡索那么善良又那么爱你,但是他也爱他的妻子。”

马天赐的手指紧紧攥了起来。

樱空释微微弯起眼睛:“多感人啊,然后你们会一起淹死在水里。”

“……”

樱空释看着他带着愤怒又夹杂着几许茫然的表情,马天赐或许比自己活得久,可是他的成长太缓慢了,就像当初那个懵懵懂懂的自己。

所幸的是,当初的樱空释比马天赐更果断,也更下决心。

“可是李马只有我一个,在他心里,我既是他的爱人,也是他的兄弟,更是他的知己,”樱空释道,“李马当初是把我当好兄弟没错,可只有让他全部属于我,他才会一心一意对我好,知道吗?”

当初他堕入人界被李马所救,恢复灵力后不辞而别,李马虽然心里惦记,却想着樱空释和自己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于是他努力说服自己,天下无不散之宴席,甚至还打算回朝去接受皇帝封赏,奉旨成婚。

可是后来他们有了肌肤之亲,尽管李马被他抹去了记忆,却在冥冥之中被命运牵着走向自己,尽管他们没有时间来培养感情,可是因着那一夜,李马将他当做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他怜惜他,珍惜他,不管他做了多少的错事,李马都选择包容他。

这就是爱人,和兄弟的区别。

樱空释轻轻笑了一声:“什么兄弟情义朋友知己,只有真正相伴一生的爱人,才会让他倾尽所有,为你付出真心。”

他缓缓低下头,看着眼神愤怒的马天赐:“所以,这才是你失败的真正原因,你执着的是一个不值得被你付出的人,终其一生,卡索永远都只能是你的哥哥,即便你寻回了他,也没什么意义。”

马天赐抬起湛蓝的眼,看着他许久:“你的占有欲真是可怕。”

“过奖,”樱空释弯起唇角,“如果你不是和我一样,你又怎么会寻找卡索这么多年。”

“只不过,卡索永远给不了你想要的,我们都是十分自私的人,都想要成为对方的唯一,可是兄弟这个身份,注定他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

马天赐哼了一声:“你在李马面前装得挺好。”

“李马知道他的枕边人的真面目吗?身边躺着这样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为了占有他的一生,甚至不惜以身体和尊严付出代价。”

“你想用李马来掣肘我?”

樱空释带着几分嘲讽:“有李马在,我才会顾念几分我们之间的‘情谊’,否则你以为上次我为什么会那样轻易就放过你?”

樱空释挑眉:“不过是多绕了一个圈子来杀你,但是李马的态度却截然不同,因为你的疯狂,让他觉得你已无可救药。”

马天赐从鼻子里哼出一个气音,他确实小瞧了樱空释,他并不蠢也并不笨,樱空释所绕过的所有圈子,都不过是为了维持他在李马面前纯良无害的形象而已。

樱空释慢慢站了起来,掸了掸衣角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原本因为这个身份,我并不想过多为难于你,可惜你太大胆也太贪心。”

他居高临下的看他:“我的性格,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谁敢伤李马一分,我会让所有人都为他殉葬。”

他看着他:“你有什么遗言吗?”

马天赐的手指微微动了动,随后却似放弃了抵抗:“没有了。”

他这一生,已经活得足够失败,或许他和卡索的缘分早已止于落樱坡的那一剑,是自己不甘心,才会在这世上苟延残喘这许多年。

他这样活着,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樱空释原本已经举起手中的剑,却突然停了下来。

“说。”

“为了摸清你的底细,我看完了幻城的原着小说,”樱空释道,“你真的玷污了岚裳?”

马天赐愣了一下,随后缓缓看向他。

樱空释也认真的看着他。

“既然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马天赐轻轻的喘了一声,“我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你不是比我更清楚么?”

他只不过为她编造了一场走不出去的梦境,是她被恐惧吞噬了心智,将自己困在那场无边无际的梦魇里,她逃不出,识不破,最终选择了自尽。

“在这世上,像我们的母亲这般聪慧的人鱼公主,实在是不多了,”马天赐喃喃道,“虽然我曾经,很不喜欢她的野心。”

也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有些想她了。

“既然这样,那么你的血,也不算污了我手中的剑。”

马天赐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

他这一生,做过太多的错事,杀过太多的人,他是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冷酷神族,但是在他心底,其实一直都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他一直都是被卡索捧在手中,视若珍宝的那个小王子,他执着,纯粹,这么多年了,其实他一直都没长大,他也不愿意长大,他想永远都做他掌心的小王子,只是卡索不懂,没有人能懂。

既然没人能懂,那么活着,也确实没有什么意义了。

他已经厌倦了这样漫长的孤寂,能死在另一个自己的手里,他没有遗憾了。

他听见噬神剑挥起时的声音,破空尖利,就如同当初卡索拿着那把剑刺向自己时,那是久违了数万年的绝望与死寂。

“卡索,再见了。”他在心里默默的道。

“不,还是再也不见了。”

万物俱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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