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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愉的名字是孤儿院的院长为她取的,安康欢愉之意,可这个祝愿似乎注定无法落在她身上。
安愉很小就记事了,她知道自己是一个富商的私生女,母亲只把她当做一条通往荣华富贵的的捷径,仿佛她不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而是一件值钱的物品。
虽说如此,但她的婴儿时期其实过得还不错,毕竟值钱的东西总会的得到好的呵护。
后来富商破产了,荣华富贵彻底没了希望,她这件物品不值钱了。
还好,母亲还留有一丝丝良心,气急败坏下也没有毁掉她,只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把她丢弃在孤儿院门口。
那时安愉两岁。
她在黑暗中坐了一整夜,因为她的母亲说会回来接她,她信了,结果就受到了人生中第一次欺骗。
后来啊,后来天就亮了,孤儿院收养了她。
孤儿院的条件并不好,和从前的生活相比,就是从宫殿到贫民窟的差距。这里建筑摇摇欲坠,物质仅够温饱。在那些下着雨的夜晚,她甚至是听着雨水从屋顶渗透滴落到屋内接水的盆子里发出的声响入睡的。
但她还是很喜欢这里,这里有一群友好善良的人,给予她温暖与关怀,在他们的陪伴下她度过了一个平静而祥和幼年。而那些美好的记忆则一直留在她的脑海里,让未来的她始终坚信这个世界值得去守护。
后来孤儿院发生了大火,她在混乱中被人带走了,几经周转,被送到了一个不知名的训练基地。
那一年,她六岁。
训练基地建在一座孤岛上,四周是无边无际的湛蓝的海水,身处其间的她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了。
事实上,他们也确实是被世界遗弃的人。
那所训练基地被修建得很好,高大坚固,像一个牢笼,死死地困住了他们。据她所知,没有人成功逃出过这里,而每一个试图逃跑的人,都成了海里成千上万生物的食物。
这个基地把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法则发扬到了极致,这里无时无刻不在竞争和淘汰。
那些人用养蛊的方式,优胜劣汰,不停地筛选强者。
这里确实很残酷,但只是对弱者来说。
安愉在这里过得还算不错,至少,吃喝不愁。
基地教了他们读书识字,虽然是想让他们学会阴谋算计,基地教了他们格斗枪法,虽然是想让他们学会争斗厮杀。但不可否认,她在这里学会了普通社会学不到的东西。
而且安愉有一份可怕的绝对理智,让她在这个疯狂的地方保持着清醒,清醒地对人,对事。
所以她从未造过背叛,因为她不会接受友谊;所以她不会受人算计,因为她没有信任。
她的理智告诉她,冷血无情,才能走得更远。温暖永远只是奢望。
再后来,这个地方被军方发现了,机构连同背后的势力被连根拔起,他们也被解救了出来,那时她十二岁。
可以在那样的地方存活,他们不可能会是普通的孩子。他们拥有比成年人还要缜密的思维,比成年人还要层出不穷的手段,他们实力强大,但不可否认,没有正常三观的他们,如果没有被好好地管理教养,会拥有难以想象的破坏力。
在各方几经争论后,他们的教化责任最终被军方接手,毕竟,他们的能力确实更适合为军队效力。
军队给他们灌输了八荣八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等一系列正直向上的观念,教他们爱党爱国,敬业奉献。
她的同伴们被教养得很好,她甚至能看见他们眼里信仰的光。
在这样的环境里,她的清醒理智会让她格格不入,她因此学会了演戏。
不知是她戏演得太成功,还是他们的反应太迟钝,总之在她十七岁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她是一个热诚爱国,拥有难得可贵赤子之心的有为青年。总之她因此临危受命,被派发一个不怎么容易的任务。
安愉不喜欢麻烦,但她还是接受了任务。
虽说她不可能热诚,也算不上爱国,更不可能有什么赤子之心,但她对这个世界还抱着期望,这份期望让她不由自主地想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
如果她有责任为守护这个世界尽一份力,那她就尽力吧。
……
这世上总有一些地方是阳光照耀不到的。
这世上的黑暗总归要一点点地被清理干净。
她的国家一直致力于打造一个和谐社会,那时国家的实力已经强到了一定程度,社会环境也较为稳定,经济繁荣,□□除恶自然被提上了日程。
华国境内大大小小的黑帮无数,虽然其中大半是乌合之众,清理起来十分容易。可真正作恶多端,影响巨大的组织却让人连把柄都抓不到。
所以就有了她的出场,她这些年真不该演戏演得这么好,否则也不会分到她负责卧底搞垮最大的那个组织。
据说那个组织有三个当家,她的同事们付出巨大的代价也只能知道其中一个的身份,并且抓不到对方任何涉黑的证据。
那个人叫孟禹辰,明面上的身份是亚洲十强公司的总裁。他家的公司干净到甚至连偷税漏税都查不到,可见其狡猾程度。
幸好这个人不是无敌的,他还有一个妹妹。
那是个居住在象牙塔里,不知人间险恶的女孩,傻到安愉都不忍心欺骗。
孟婉甯四岁时父母因一场不知是意外还是蓄意的车祸逝世,从此和长她十岁的哥哥相依为命。孟禹辰把孟婉甯保护得太好,他承受所有加注在他们身上的黑暗,留给了孟婉甯一片净土。
安愉第一次见到孟婉甯是在a大的图书馆。
那时的孟婉甯十九岁,大二,安静地坐在角落,认真阅读着手中厚厚的《中国通史》。
她不会知道,在她身后有一个人在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并且未来会不遗余力地算计她。
安愉看到的孟婉甯,外貌好,能力好,品行好,这样的人在大学本该如鱼得水,但很可惜,孟禹辰过度的保护,让她和这个社会脱节了。她接触的人太少,导致她不懂得如何与人交往,她甚至会在不知该如何去回应别人的时候,干脆保持沉默,沉默并不是在任何时候都是金子,在a大的学生眼里,孟婉甯的沉默只会显得她高冷孤傲,难以接近。
孟婉甯因此没有一个朋友,独来独往惯了,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有多孤单。
安愉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来到孟婉甯的身边。
要接近她,真的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安愉只要走到她的身边,状似惊喜地说:“没想到能在学校遇到喜欢《中国通史》的人……”
这样唐突的一句话,孟婉甯不会觉得莫名其妙,更不会觉得对方不怀好意,只是怀着找到志同道合的人的惊喜,毫无保留地接纳了安愉。
她说,她是她的第一个朋友。
她平静的陈述着,眼里却带了七分的欣喜,三分的感激,嘴角勾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很温柔。
安逸的心脏颤抖了一下,这个人真是天真得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