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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叶面色无惧,声音清脆的说道:“我来找Lance!”
士兵听到这个名字,眼神微变。
“你是他什么人?”士兵警惕的问道。
白叶盯着他们:“我是他的女朋友,如果你们再不让我见他,那么后果自负。”
士兵脑海里回想起Lance那张俊美却冰冷的脸,脸色不觉有些犹豫。
不过,良好的素养还是让他继续坚持着原则:“不行,谁来都不行,这已经被封锁了,任何人不得进来。”
白叶跟他耗了半天,还是没有任何的进展。
但她都已经不远万里来到了这儿,再让她回去,那也绝对是不可能的。
士兵不停的驱赶着她,到最后,甚至直接将枪抵到她的额头。
“再不走,那我就只能用武力解决了。”士兵不耐烦的道。
白叶一时间也想不出来该怎么办才好。
正无措着,忽然,她听见士兵的身后,有人正在大声的叫:“linda医生呢?Lance又在高烧,快点让她过来。”
“Lance……”白叶猛地回过神来:“Lance他怎么了?!”
士兵想要阻拦她,可是却根本没拦住。
因为那个女人,她现在简直可以说是疯狂了。
完全没惧这一排巡逻着带着武器的士兵,她直接丢掉行李箱,跑向了刚才喊话的那个人。
“Lance他在哪?”白叶不停的冲着人问道。
有人被她嚷的有些懵,顺手就指了指Lance住的地方。
白叶跑过去,可在门口,再次被拦住。
“这里不能进,里面有病人。”
白叶焦灼的不行:“里面的那个人是我丈夫!快点放我进去啊。”
“丈夫?”拦住她的人,明显不信。
白叶咬唇,直接发出一波狠料。
“里面的Lance,他腰腹处有一个伤痕,那个位置很靠下,你可以去验证一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如果再不信,他的大腿根那里还有个浅色的胎记!”
“还有——”
“等等。”听到这些的人,脸色都青了。
他现在完全相信了这个女人,跟Lance关系匪浅,可是,天知道,他才不想听到Lance这么多隐私的事情。
“我相信了你是他的人,可是,他现在得了传染病,如果你这个时候进去,那么,很可能也会染上。”
“没关系。”白叶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道:“我愿意进去。”
那人很犹豫,因为说实话,目前这边的人手很紧缺。
能够主动照顾人的志愿者,太少。
“我是他的妻子,照顾他,是我应有的责任。”白叶语气坚定的说道。
那人权衡了一下,最后,还是把她放了进去。
白叶一进去,就眼尖的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秦凛琛。
她快步走到床边,当看清秦凛琛昏睡的面容后,眼圈瞬间就红了。
“凛琛。”她抬手,指尖触到秦凛琛发烫的肌肤,有泪从眼角滑落。
秦凛琛无知无觉的躺在那里,俊美无铸的脸上没了往日里的冷意,可那样却让白叶更加心疼。
“你不可以有事。”白叶呢喃着道。
“Lance现在的温度是多少?”一个声音清脆的女人,边走边问着身旁的人。
“三十九度二。”
“给我准备条温毛巾——哎,你是谁?”那个穿着一身白色制服的女人,戴着口罩,不过露出的那双眼睛却很美。
白叶收住了泪,平复下情绪,这才扯了扯嘴角:“你好,我叫白叶,是Lance的……女友,请问你是他的医生么?”
那女人皱了皱眉头,有些怀疑:“女友?我怎么从来没听他说起过。”
白叶淡淡道:“如果不是他女友,我怎么可能,会不远万里来到这儿陪他?”
这话说完,那女人眼底划过抹复杂。
确实。
对这种危险的地方,人人都是避而不及,可这女人,却是能够连命不要的过来,看来……
“既然你是他女友,那你来帮忙吧。”那个女人说着,又补充了句:“对了,我叫钟凌,以后你叫我钟医生就好。”
白叶点点头。
钟凌动作利索的替秦凛琛扎上针,做好一系列的治疗。
临走时,秦凛琛还是没醒。
她看着坐在秦凛琛身旁,目光里写满了深情的白叶,忽地开了口。
“你最好戴上口罩,做好防传染措施。”钟凌说道:“还有,这边一直有发一些药品,可以用来预防。”
白叶闻言,朝她感激笑笑。
钟凌微微点头,转身走出去的时候,还是觉得心里有点堵。
她从刚来这儿,就看上俊美且冷静的Lance了。
可还没等她跟Lance相处两天呢,Lance就不小心染了病。
而她原本还存着好好照顾他,这样等他好了,估计就会感念自己,这样说不准就能在一起的心思呢。
结果,没照顾多久,人家女朋友竟然就来了。
“啧。”钟凌勾了勾唇角,眼底划过一抹然有深意的笑。
就算有女朋友又怎么样,反正,女朋友啊,总是可以换上一换的。
到黄昏时分。
昏睡了许久的秦凛琛,忽然微微睁开了眼。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难受了许久的身体,好像突然间,有了些力量,那力量支撑着他,努力睁开眼。
“白叶……”等看清靠近自己的那张脸时,秦凛琛以为,自己还没有醒。
不然,怎么可能会看见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这儿的人。
“你是跑进我的梦里了么?”秦凛琛的声音很轻,但却并不影响悦耳程度。
白叶守他到现在,可算看见他醒来,那一刻,都快要哭出声。
“秦凛琛,你不是一直都很厉害么?为什么,还不能好好的照顾自己?”白叶的声音里隐隐带着哭腔。
秦凛琛定定的看着她,看着在哭的她。
心里的异样不可忽视。
他慢慢伸出手,大手抚上白叶的眼角。
他想,既然自己如今在做梦,那么,就在梦里,什么都不想了。
那些恨,那些怨,那些夹杂其中的隐秘情愫……
都不想了。
他只想做一件,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
把她拥到怀里。
像十七岁那年,趁她午睡,悄悄抱了她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