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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清沐陵剑锋利有度,晨曦微光映着此剑上依稀泛着亮色凌光,是把宝剑无疑。那凌光瞬而一闪,光瞬间清楚地映着言念竹的面容,那熟悉而陌生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言念竹凝光紧锁此剑之上,却丝毫未注意到来者之意,唯有身旁幻儿在一侧担忧护住,大声怒吼:“你是何人?竟敢挡我家小姐去路!”
“你,不许去,承天楼。去,望月阁。”此人说话唯有断歇,声音轻柔,如细丝绵绵,不似面目那般可憎,瞧着衣着打扮也非寻常人家,应是个世家子弟,却不知这双凌目为何而蒙,明明生得好看,可惜是个瞎子。
“你,知道我要去何处?认识我?”言念竹缓缓拉开挡住身前的幻儿,不顾幻儿反对,微微走近他身前,却见他嫌而退避三尺,鼻翼间微蹙之,好似不喜与人接触,腰间青菱素翎微动,发出几声磬响。
“知,否。”言简意赅,两字间,便回答了所有问题,暗色黑粼的袍子,察觉不出任何神色。路上行人每每路过,他都有心避之,似是如遇虫蛇猛兽,却独独浪费时间,和她说了这番奇怪言辞,确是个怪人。
“知了,谢过。”言念竹说道。
话音刚落,那蒙眼侠士便轻步凌空,飞檐而去,幻儿在一侧看得一愣的,一时缓不过神,言念竹却疾步拉着幻儿,目光灼灼,显得格外严肃。
“幻儿,去望月阁。”
“小姐,你真的信那个…怪人说的,咱们不是去看未来姑爷…呀!小姐别拽我啊!哎呀!你走错了!”幻儿努力拉着迷糊的言念竹走上去望月阁的路上。
望月阁,亭台之上,酒肆迷弥,一人撒腿独坐在亭楼之上,一手扶着剑,依附于屋檐瓦上,一手拾着白虎玉壶的酒十香,微微独饮,惬意自得地讪笑着,一对柳叶眉轻挑,却泛着轻柔之色,四处相望,似乎在等什么人。
“哒哒。”闻一声清响,他喝酒的动作不禁一滞,继而嘴角一抹泯笑,心满意足地饮下酒壶里剩余不多的酒十香,抬手间,将腰间另一壶酒随手一掷,那人轻易而拾。
听着身后轻饮的声音,他兴致所起,讪讪搭着话:“小瞎子,你说她今天会来吗?”
“会。”简洁明了,不说二字。
“无聊!你太无聊!白费了我一壶好酒,都被你糟蹋了,还我!”他转而起身,散懒地摊开双手,眉宇一挑,一副无赖的纨绔子弟模样。
“人,我请来了,酒,我领了。告辞。”说着,就不知落到何处继续盘旋了。
“臭瞎子!哼…”顾逢竹轻拍衣袖,轻功凌空,翻到临窗之上,继续等候佳人前来。
叮铃作响,两名黄衣女子移步亭阁楼宇上,一旁在侧的姑娘一双亮色眸子灼灼瞅着四周,警惕的目光丝毫不留痕迹地在各人身上略过。而另一名女子肤若凝脂,长相倾城,两双琉璃清眸凝着视线流转在阁楼之上,一瞬间全阁楼的目光都锁在她一人身上。
这时,一声娇笑传来,耳畔微微蹙动,好熟悉的声音,“小黄鹂,看这。”那人声音清澈,仿佛清泉里流觞的水息,泛着点滴的涟漪,“看后面!”
那人急唤一声,言念竹忽而转身,却见一名蓝衣俏公子扶墙而立,他见她回头,一瞬间眉目颜开,笑出了声,一抹沁心的笑靥洋溢在脸上,那双墨眸似是纯粹,干净得像是他的声音一般,犹如黑曜石般的清泉,幽幽透明。
“登徒子!”一时视线阻隔,原是幻儿只身挡在她面前,杵着身子像是一堵墙,阻隔在二人之间。
顾逢竹闻言也不恼,倾肩歪着头,一对狡黠的深眸瞬息间弯了弧度,眸瞳清澈,似是皎月般明镜,嘴角轻轻咧开,一对兔牙忽而突出,排排整齐,这笑得竟觉得有几分挑弄之态,却实是可爱。
言念竹此时因幻儿挡在身前,不得已弯着身子,借着余光看向他,一瞬二人视线对上,清楚地看到了对方脸上的诧异,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是你邀我来的?”言念竹一时喊出了声,似是想到什么,不经意撇了撇嘴角,顿了顿,继而询问他。
“可不嘛!你不是约了人吗?”顾逢竹傲然抬首,挑了挑峻拔的眉峰,倚着墙柱的身子微微动了动,一时心情似乎明朗了许多,傲慢的脾性似是收敛了几分,语气温柔地继续挑逗她。
可恶!幻儿还未开口,言念竹轻轻移开了她的身子,抬首眼梢浅然一弯,宛然抿笑:“烦请公子带路。”
“小姐,你真信他?”幻儿急于制止,不慎绊了一截台阶,膝盖微微痛处,抬首之间,言念竹的身影已随顾逢竹的指引上了偏阁包厢了,不时顾不得腿上疼痛,疾步赶了上去。
言念竹回顾四周,墙角四处皆种满了草木丛生的繁叶,枝繁叶茂,生机勃勃,顾逢竹将她带入一处偏阁,身后已无硝烟吵杂之声,倒是添了几分避世的宁静。
忽而他脚步一滞,停在一处房门面前,左手一抬,轻叩房门,嘴角亲切地喊道:“表哥,接客了!”
这……正当言念竹诧异地瞪大眼睛时,房门打开,从屋内出来一个白洁锦衣的男子,微微蹙眉,看向门外的顾逢竹和言念竹,神态却皆又不一。看向顾逢竹时,是斥责之意,虽严肃,却眼角皆是温和,可投向她时,眼梢眉宇却只余下客气和生涩,脸上虽在笑着,眼中却无半分笑意。
“温公子!”幻儿惊讶的声音在言念竹耳后回荡,原来他就是自己那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君。
“言姑娘,是逢竹不懂事,惊扰了你,我代他赔个不是。”温言彬彬有礼,举止适宜,不愧是一名皎皎君子,也难怪城中人人称赞。
言念竹回之笑意,以示无碍,神色中亦是比方才温和了许多。这时温言身后的顾逢竹却不由推了一把他,将他移至言念竹身前,二人忽而离近了,面色皆略显别扭和生涩。
“表哥,人都给你带来,还叫言姑娘呢,都快成亲了,害羞什么啊。”顾逢竹欠揍般在身后做着鬼脸,逗弄起二人也是毫不客气。
“阿竹!”温言噤声止住顾逢竹的后话,眉间紧蹙,似是十分抗拒顾逢竹的说辞。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既然好不容易见面了,去隔间好好谈谈心吧。”顾逢竹轻撇嘴角,终是不再胡言,眼角却悄悄拾起,偷偷看着言念竹,眼中含意耐人寻味。
言念竹随着温言一同进了隔间,入门之时,顾逢竹却实实甩了自己个鬼脸,心中一阵别扭,转头便关上了门。幻儿见她进了屋,便守在门外,眼睛落向一旁的顾逢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嘴中碎碎念了几遍,心中舒爽了许些,方才解了气。
顾逢竹一人离了隔间,翻身而上,只身坐在屋檐处,饮下方才未尽的美酒,耳畔却传来一阵轻笛声,笛鸣断断续续,依着声音而闻,那笛声却透着三分诡异。
“喂,你有没有听到笛声?”他问着隔间的幻儿,身子却微微倾斜,随着笛鸣声而望去。
“什么笛声,有病!”幻儿冷冷翻了个白眼,回击道。
没有听到,可分明……这笛声好熟悉,好似何时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