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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自一人行走在这慢慢黄沙中,风吹沙起,一望无际,时不时的有过往的商人,强壮的骆驼身上背着重重的货物,我并不可怜这些骆驼,毕竟这样才是它们的使命,穿梭于大漠中,独自一驼承受着苦楚,很像一个人,一个影视中的人物。
前方有一群人正在休息,正好我也有些口渴,便走向前,问一个看似领头的大哥。
“ 大哥,我独自一人路过此地,可否留我喝口水。”
“看姑娘的模样和衣着不像我大漠人啊!”
“嗯,我来自中原,哥哥有事,本打算带我前去,可是我想独自在这大漠中经历一番,所以,便和哥哥分开了。”
“哦,原来如此,姑娘要不嫌弃,就留下和我们同行吧,大漠虽美,但到了夜晚也并不安全。”
我想了想说:“好。”
“来,姑娘,坐着,我给你拿水喝。”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婆婆说道,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老人才有的慈祥,让我无比安心。
“谢谢老婆婆。”我盘腿而坐,手里捧着大漠特有的水袋淋漓尽致的喝了起来
“大哥,可否用我的马换你的雪驼?”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是个男子的声音,没有太多的坚俊,却让人不自觉的臣服,声音中还带些柔弱,想必这个男子身体不是太好吧,我也没多理会,继续喝我的水。
直到。。。。
“大善人,爹爹是大善人。”队伍中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用稚嫩的声音喊道。
大善人?难道?
我立刻回头,一个面容平静,但略显苍白的男子坐在马背上,是他,那个为爱舍弃一切的九爷,我的内心无法平静,我没想到,他是真真切切存在的人物,并且,此时此刻就在离我五步远处。想起他的种种,他的隐忍,他的大度,他的付出,我的眼泪充盈了眼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就是想为他哭一场,好好的哭一场。
“大善人,你挑一头吧,这些雪驼就是送给你也行的。”
“谢谢大哥,我要一头就行。”他微微一笑,像是沙漠里盛开了一朵花,美丽而不娇艳。
他挑了一头雪驼,大哥把雪驼牵到马的身旁,他用力撑了下马背,一跃而起,便落在了雪驼上,人们没有觉得什么不妥,想必他们都知道九爷腿有残疾,可是,我却知道,我现在见到的他,是双腿皆残疾的他,是为了救卫无忌而伤了那条唯一有知觉的腿。
他正要离开,我急匆匆的放下了水袋,拦住了他的去路。
“九爷要走可以,但必须带上我。”我不知道我哪来的勇气,我只知道,我要治好他,虽然我才学了四年的医,但我一定要治好他。
“姑娘认识我?”
“认识,我知道你不认识我,但你必须带上我!”我目光坚定,既然已经说出这样的话便无法反悔,我也不打算反悔
“可是姑娘,我腿脚不便无法照顾姑娘。”
“我不管。”不容他反驳,我便爬上了雪驼,轻轻的搂着他的腰,我想他应该一脸震惊吧。。
“唉,”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大哥,这位姑娘就和我同行吧,马儿就算你的了。”
“好,大善人。”
“那我们就此别过。”
“大哥,老婆婆,谢谢你们的招待,我就先离开了。”
“哎,姑娘,路上小心点。”老婆婆用她独有的慈祥的声音嘱托着我,虽然只相处了不到三十分钟,但我们早已把彼此当成了亲人,哪怕不知来处,不知姓名。。
“大善人,姑娘,路上安全!”大哥和他的队伍们纷纷喊道,这一幕像是当初我离家去大学时车站的景象,我不由落下泪来。
“九爷,我们走吧,回去我帮你安葬下石伯,现在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也不要问我是谁,”我低下头,泯了泯被风沙吹的干燥的嘴唇,“九爷,信我!”
“嗯,我相信你!”
“九爷,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雪驼无法像哥哥的马那样驰骋,九爷和我都不需要雪驼的速度如千里马般,但,想到石伯,我还是希望它能快点,再快一点。
大漠的天是那样的蓝,白云悠悠,时不时飞过几只苍鹰,如一幅壮阔的画般,令人流连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