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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千里?”
安静地躺在床上静养,远矢莉沫不是很意外地看到了推门进来的支葵千里,缓缓抬起手,抚摸他趴在她腿上的暖色的头。
“我想去找一条,莉沫可以陪我么?”
头埋在被褥间,千里如此嘟囔着,询问着她的意愿。
她知道对于他来说那个人是多么重要。虽然相信一条自己肯定没问题,但是千里如果担心的话。
她无法拒绝,他任何要求。
“好。”
即使不远处,纯血芳香弥漫,远矢莉沫语气未变,轻笑含眸,就如平常一样。
无论发生任何事,她都会一直陪在这个孩子身边,一起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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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直到混乱平息为止,我们都会在这里保护你们的。”
蓝堂英难得认真地向那群唧唧咋咋乱叫个不停的人类解释,却越说越觉得麻烦,一个个都流出十分恐惧的表情,原本的经验爱慕都化为畏惧,不断地退后。
“就算我是吸血鬼,我也会保护好你们的。你们就老实地呆在这吧!!”
嫌弃地转身,蓝堂英是真的生气了,像是个小孩子般,郁闷着亲近之人的疏远。
“优姬,你也是吸血鬼么?”
若叶沙赖,黑主优姬的重要的朋友鼓足了勇气来到了优姬的面前,没有丝毫的畏惧,投向友人的目光中也只有坚定的信任。
“……我……”
看着这样的小赖,优姬只觉得心头一痛,张合的嘴不知道该吐出怎样的言语。
……人类……吸血鬼……
她自己也分辨不清。
“……抱歉,我……不知道……”
低下头,断断续续地说着。即使在枢前辈面前下定决心要以人类的身份继续活下去,但是这样的真的好么?!继续让身为哥哥的枢前辈保护着,自己人性地逃离纯血的纷争,将一切责任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这样真的好么?!还有零,如果自己真的变回吸血鬼,零又会怎么想,作为一个随时可能堕落的LEVEL E……
我,到底该怎么做?
思绪乱着,纠结着,一切发生的太快,为何自己那么软弱,随随便便地下定决心,却没有坚守的勇气。
“……我……我……小赖?”
哭泣着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优姬诧异地停止哭泣。
“没事的哟,优姬是个坚强的孩子,一定会没事的!”
像是个妈妈在安抚自己的孩子般,小赖微笑着轻怕着优姬的后背。
停止哭泣,优姬推开小赖,抹去眼角不争气的泪珠。
必须变得更加勇敢才行,不坚强不行,我必须保护小赖才行,我必须坚持自己的选择才行,不能再伤害更多的人了……
……对不起,枢哥哥……我果然还是想当人类……
“嘛!!当然的啦,我可是黑主优姬,超天然乐天派哟!!”
说着玩笑,优姬不断地勉励自己,打起精神,不能让日之寮的人担心,自己是风纪委员,一定要坚强。
“嗯,我相信你。”
仅此一句,胜过千言。
“……谢……谢谢……”
说不感动是假的,优姬勉强地压下流泪的冲动,破涕而笑。
“我会保护小赖的,约定好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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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你们三人,就想阻挡协会的任务么?呵呵~不自量力。”
扇子半遮掩脸庞,挡住讥讽的嘲笑,协会会长险恶的嘴脸还是让黑主灰阎一阵反感。
“……被纯血种收留并抚养长大的最强猎人,以及拜纯血种为师甚至是爱上纯血种的优秀猎人……呐,年轻的猎人哟,你就这么想陪着那两个人背叛协会么?”
“会长?!!”
会长毫无人权地爆料着协会地位极高的二人的背景,跟随而来的年长猎人有些犯难,那些被视为机密的事件不该公布,尤其是在注意到猎人中传开的骚动而更加不安。
“哦啊,说的也是,这些是‘机·密’呢!呵呵~~”
敷衍的笑声真是刺耳,对猎人中掀起的躁动,完全是一副乐在其中不知悔改的样子。
“会长,您不要太……”
“没关系,灰阎!”
自己被黑主银收养是公认的事实无法否认,但是协会会长如此简单地就就将夜刈十牙决不能碰触的秘密揭开,黑主灰阎无法忍受这件事,激动地出声反驳,话还未说完就被夜刈十牙打断。扭头看着笑得不怀好意的夜刈十牙,黑主灰阎与鹰宫海斗识趣地后退一步,绝不想被怒火中烧的夜刈十牙顺手干掉。
“那个是真的哟,你们不必费力地猜测了。我最爱的未婚妻——结子,并不是个LEVEL E,而是个纯血种。”
大方地承认了事实,夜刈十牙毫不避讳地样子,令乱哄哄的猎人们一瞬间安静下来,因为他们都想起了那个故事的终结是如何的残忍悲伤。
“我可是亲手杀了她的啊!!!用这把枪,瞄准她的心脏,扣下扳机!”
轻描淡写,过去的悲痛都掩埋在心底,随意被人解开疼得要死的伤疤,夜刈十牙可是很火大的。笑容更加张狂放肆,甚至抬起了吸血鬼武器,瞄准了会长的心脏,手指放在扳机上,有随时扣下的趋势。
“没有用的哟,那是可是只针对吸血鬼的武器!”
看着手下人紧张地挡在自己面前进入备战状态,会长无奈地发出窃笑,嘲笑着对方的愚蠢。
“是吗。”
淡定地回应一句,危险地半眯双眼,犀利的眼神打在会长的身上,让他不寒而栗,一直维持的一切尽在掌握的优越感在瞬间碎成渣渣,忍住想后退的念头,不甘心地讽刺回去。
“你伤不了我的!!”
“要试试么?”
毫不放松按住手指,夜刈十牙冷笑反问道。
“浑身充满吸血鬼气息的协会大人!”
“……唔……”
像是触动了什么东西,会长脸色刹那变为惨白。尤其是在其他猎人在开始注意到他身上的吸血鬼气息之时,忍不住咬牙切齿地辩解。
“……身为吸血鬼猎人,会沾染吸血鬼气息也是正常,不要听他挑拨离间,这个没品的手段可不光彩,夜刈十牙!!”
“哼!”
继续冷哼,一副笃定的模样,令一旁怀疑不绝的猎人们开始动摇,在两者之间瞄来瞄去,最终撤去了战斗状态靠向一边,一副等待用事实说话的样子。
“会长大人,我们不能不怀疑您的身份,无论如何,请您用事实来证明您的清白!”
换句话说就是——夜刈十牙,你开枪吧!
“你你你……你们!!!!”
“哼!”
咧嘴一笑,没有犹豫,夜刈十牙可没有什么多余的同情心在浪费在会长身上。
近距离砰的一声枪响,和不远处的令一声枪声重合,协会会长连哀嚎都没有就化为沙砾消散的状况,震惊了在场所有的人。
专门猎杀吸血鬼的吸血鬼猎人协会最高掌权者竟然是个吸血鬼,这种事足够打击到所有人猎人了,他们纷纷收起武器,陷入诡异无言的沉默。
“刚刚才的枪声?”
“是血蔷薇。”
不在震惊这一状态的三人,略有不安地瞥向了另一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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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血是□□。
玖兰纯血更是其中的佼佼者,珍贵而稀有。
如此毫不伶惜地任凭其血染大地,即使是活了上万年岁月的玖兰枢也之看过两次而已。
第一次,以死亡为前提而创造纯血血仆却不能如愿落得万年沉睡。
第二次,以夙愿为理由而嗜杀另一个玖兰枢又会得到什么结果呢?
……大概……
……不会是好下场……
——“请让我成为您的继承者!”
——“这场纷争必须由吸血鬼内部解决。”
——“请让我代替您!”
——“枢大人!”
砰——
“枢?!”
大量的鲜血喷涌,视野染为猩红,雪的纯白、天空的青蓝,除了红还是红,没有其它的颜色,唯有鲜血的猩红,占满这个眼帘。
在玖兰始祖出神的瞬间,枪声伴着呼唤一起响起,愤怒、震惊随着语调不自然地飙升而转为恐惧、绝望。
大概是这样的感情吧!
玖兰始祖如此作想,嘴角微扬,露出一个苦笑。
可惜,这细微的表情变化被嘴角的猩红所掩盖。
剑刃没入右肩,手势微变抽力,只要一瞬间,一瞬间就可以杀了另一个玖兰枢。
“……竟……咳……然……咳咳……”
感觉到背部被血蔷薇所射伤的疼痛,嘴角的苦涩更盛。
“……自作孽……咳咳……不可活么……咳咳咳……”
咳出一大口鲜血,沾到年轻的玖兰枢的衣襟,本就已被染红的白色变得更加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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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电光火石之间都发生了什么呢?
酒红之中映入一抹银白,年轻的玖兰枢无力地抬起左手,朝着虚空抓握,力量不断凝结,对准那个突然出现的存在。
“!!”
将从酒红中映出的银白一口印入眼中,玖兰始祖未来得及思考,身体本能般地自作主张,采取了愚蠢的行动,斩杀的剑未落下反而向上横挑,斩断了不断凝聚力量的左手。
“哼!”
看着对方露出得逞般的笑意,玖兰始祖自知落入圈套却也无力回天,空闲的左手死死地抓握对方势如破竹的右手,仍是无法阻挡着零距离的攻击。
被砍掉的左手完全没有恢复的迹象,年轻的玖兰枢却毫不在意,任凭血流不止不加处理。反正,比起自己,那个过去俾睨天下的暗夜之王才更加更加更加的糟糕才对。抓握着一颗不断鼓动的温暖物体,感受着指间噗噗流过的温暖血液,玖兰枢淡漠说道。
“您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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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熟悉的香气寻找着他的所在,在抵达之时所见的却是他对另一个玖兰枢的绝杀,正如他所宣告那般,锥生零瞬间陷入混乱的状态。这种生死相对的场景,他早已见过无数次,无论是自杀的玖兰枢、被自己所杀的玖兰枢,还是另一个玖兰枢所杀的玖兰枢……无论经历多少次,无论见过多少次,锥生零始终无法镇定面对,你又该让他怎么面对?!
一次次地看着自己所爱之人死在自己面前。
……这种痛苦……
……怎么可能习惯……
慌乱之间,血蔷薇绽放的绚烂光华却成为他无法摆脱的梦靥。那一枪结结实实地打中了他的背部,打中了救了自己的最爱的他的背部,瞬间鲜血如柱,染红了锥生零的眼,亦染红了他的心,滴着血流着泪,颤抖地奔跑着,渴望着靠近,那无比脆弱亦无比坚强的存在。
“……不要……过来……”
“站住!”
同一时间两声呵斥完美重合,相同的音色,相似的语调,一个虚弱几乎气若悬丝,一个强硬得令人不得服从,锥生零不甘愿地放慢了脚步,却无法不继续前行。直到他听见了这个回轮中因自己的干涉而存在的玖兰枢的冰冷威胁,才硬生生地止住脚步。
“再靠近的话,我就捏碎他的心脏!”
抬起还未落下的右脚不知所措地在前后摇摆徘徊,最终放弃了前行,站定。一脸绝望焦躁,望着那鲜血极尽干涸无力下滑的躯体,悲愤地死咬着自己的薄唇,握住血蔷薇的手用力到指尖泛白。
仿佛为了验证所言非虚似的,玖兰枢用力地收紧手掌,感受到玖兰始祖呼吸一滞,听见剑刃又手中滑出落地发出嘭咚的声响,才微微放松,顺便支撑住对方无力下滑的身体。
“住手,玖兰枢!!”
泛白的指尖勾住血蔷薇的扳机,瞄准了玖兰枢的似笑非笑的面庞,坚定而平稳,但是声音确是嘶声力竭,掩饰不住其中的悲愤动摇。
“别逼我杀你!”
冰山上出现了裂痕,愤怒的火焰从其中冒出,这就是玖兰枢眼中锥生零的模样。一声轻叹,听闻的只有失血过多几近枯竭而亡的玖兰始祖。
“……呵呵咳咳咳……你也……咳咳……没赢呢……咳呼……”
止不住地咳血,鼻腔口腔满是血腥味,玖兰始祖不舒服地皱眉,比起失血过多而本能地战栗,这种毫不优雅的事情更令他难受。忍不住讥讽报复回去,即使音量小的不可听闻。
斜眼瞪了玖兰始祖一眼,年轻的玖兰枢示威性地再次攒紧手掌。对方皱着眉头摆出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类似宠溺的笑容,逼得他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宣誓着毫无疑问的胜利。为了确认,赢的人的确是自己!而不是这个狼狈的干瘪始祖!!
“你不用担心,我不打算杀了他。”
寒着脸,完全没有胜利的真实感,玖兰枢盯着笑得温和的玖兰始祖,却对着锥生零脱口而出残忍的话语。
“棋子自然要利用其极,但是太强却不好控制的棋子,还是要稍微做点手脚才好!”
“……”
眉头拧紧得十分纠结,锥生零对于玖兰枢物用其极的习惯感到悲哀。
家人、朋友、血仆、不相干的人……只要又利用的价值就绝不会放过。
无论会伤害了谁,又被谁所伤害,玖兰枢都是如此地无情又残忍。
“不过,在那之前,告诉我你们之间的故事吧!”
紧盯着玖兰始祖的视线终于移开,寻觅到一双冰冷却然绕着的冷清,现任的玖兰家主玖兰枢与锥生零四目相对。
“锥生零,不——黑主银!!”
酒红中流动着坚定的神采,年轻的玖兰枢对着锥生零呼唤另一个名讳,声音十分肯定,没有一丝的质疑。
从锥生零舍命维护玖兰始祖开始,玖兰枢就隐约有所察觉到锥生零就是黑主银这件事。因为猜想过于荒诞,一直被自身否者。但是,在没有饮下绯樱闲的血的情况下,锥生零完全没有堕落成LEVEL E,这让玖兰枢十分疑惑。然后,看到与锥生零一模一样的锥生一缕之时,玖兰枢终于注意到了关键所在。
为何在黑主学院初遇时会那么在意,为何会在相处中悄悄关注,锥生零的一举一动是那么熟悉,熟悉到令人感到亲切,忍不住地想要靠近。
答案是那么的简单,因为锥生零就是黑主银,那个为了一个永不会回应的空壳而舍弃一切,那个自己渴望靠近又不得靠近支撑了自己整个童年的黑主银!!!
“银,答应我!”
听着复数以上的脚步声,玖兰枢知道此次对话已到极限,不由得再一次向锥生零确认,直到对方脸色瞬间变白不情愿地点头才松一口气。
“那么,这个就先还给你!”
所谓的‘这个’,就是指他手中濒死的玖兰始祖!
玖兰枢毫不怜悯地将瘫软无力靠在自己身上的玖兰始祖推向锥生零,在手掌放开对方心脏的刹那,轻轻地划开一道伤痕,顿时心脏上鲜血涌动,却被胸口的血所掩盖,没人注意到玖兰枢的这个动作,即使是飞速上前想要接住玖兰始祖的锥生零,突然出现环抱住玖兰始祖的锥生一缕,还是终于赶来的吸血鬼与猎人们。
这是只属于玖兰枢之间的秘密。
玖兰始祖在身体被推开的瞬间,注视着对方冷冰的神情,感受到心脏上的生疼,只想苦笑。
玖兰枢的嫉妒,真是可怕的东西。
身体意外地落入另一人的怀抱,玖兰始祖模糊地视线只能看到一抹银白,果断地认定这是锥生一缕,而锥生零正在靠近。
“……枢……”
声音微颤,锥生零一定是恐惧到极点了吧!玖兰始祖看着对方伸过来企图拥抱自己的双手,颦眉,虽然变化很小,但也确实能表达他现在的心情。用着这怪物般不死的身体最后的力量,玖兰始祖狠狠地拍开了锥生零伸向自己的手。
啪的一声,响亮清脆。
玖兰始祖拍掉的绝不单单是锥生零的手。
看不清表情,玖兰始祖也能猜到锥生零一定是一怔,僵在原地,一脸的迷茫。
“……不要过来……不……要再……靠近我……”
极其认真的表情,断断续续虚弱的言语却透着无比的决绝,玖兰始祖望向锥生零的方向,在确认对方呼吸停滞后,无力地靠在锥生一缕的身上。即使是纯血种,生命力在如何超规格,也耐不住如此挥霍,玖兰始祖已陷入半昏迷的状态。
“枢大人?!!!!”
“枢大人!!!!!!!”
赶来的吸血鬼与猎人看见的就只是鲜血淋漓的画面,他们纷纷向公认的纯血君王寻求着解释。夜之寮剩下的几个核心人物默默地走到玖兰枢的身后,而以夜刈十牙的为首的协会则静等答案。
“如你们所见,玖兰家的叛徒玖兰李土已被我处决,而偷袭我的纯血种黑主银也已濒死,这就是答案。”
玖兰枢维持着优雅温和的笑容,如此信口雌黄,却没有人澄清,不知道的人缄默,知道的人一个沉浸于震惊之中仍未回神,另一个却不屑说明不管闲事。
“而且,黑主银也是杀了绯樱闲的凶手!”
“哎?!”
“什么?!!”
比起上一句的解释,玖兰枢后补上的那句却仿佛在吸血鬼与猎人中间丢了个重磅炸弹,一瞬间所有人乱成一团。吸血鬼、猎人以为处罚嗜杀纯血种的人生子为名而攻击黑主学院,在玖兰枢一句后这场闹剧在纯血种同胞相残上画上句号,因为能处理纯血种的只有纯血种,他们费尽心机想要达成的事早已就不在管辖范围。
“……”
一旁发愣的锥生零,终于缓过神来,有些错愕地看着将一切推在玖兰始祖身上的玖兰枢,然后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只为那细微的声音。
“……带我……离开……”
半昏迷的状态下,玖兰始祖拉扯地锥生一缕的衣领,他已经虚弱到几近死亡的地步,是绝对无法自己离开的。
没有接话,锥生一缕顺从地抱起玖兰始祖,冷眼瞪了一下四周,原本围得水泄不通的吸血鬼们不知道该阻止还是该方行,只能随着锥生一缕前行一步而后退一步。没走几步,一个力道施加在锥生一缕的肩膀上,力道大得让他无法动弹。一缕没有回头,也知道那是谁。
早就猜到不会那么容易离开的,不,根本就离不开才对。
零,他是不可能让濒死的玖兰始祖离开他身边的。
何况,他在妒忌啊。
心中窃笑,一缕维持着冰山脸不变,等着锥生零的下文。
“一缕!”
‘你不能带走他’、‘还给我’、‘只有我能救他’、‘不要碰他’……明明只是被叫到名字而已,锥生一缕却从中听见了更多的话语。但是,挑眉,没有放开,也没有离开的意思。锥生一缕并不想违背玖兰始祖的意愿,正如他尊重闲大人的意愿一般,但是如果这个意愿只会导致和闲大人一样的结局的话……锥生一缕在犹豫,他在等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什么都好,只要一个可以违背他几乎是在自杀的意愿的契机!!!
“纯血种同胞相残,锥生一缕你必须将黑主银交给我处理!”
看着锥生零不舍的状态,玖兰枢处于各方面的考量,都决定将玖兰始祖留在身边才是上策。
而几乎在玖兰枢如此说出口,锥生一缕终于说服自己的瞬间,一阵风拂过,一缕只觉得怀中的重量轻了许多,不必多想,是零终于将他的占有欲保护欲付诸于实了。
“黑主银将有吸血鬼与协会在黑主学院进行看管,由锥生零与我亲自执行这个任务。”
忽视紧紧怀抱着玖兰始祖的锥生零戒备的眼神,玖兰枢心中一阵绞痛,但也没时间理会,他保持着一贯的优雅从容向吸血鬼与协会传达着不容置疑的决定。
吸血鬼方面,玖兰枢独霸专行自然无人非议,而协会在经过一阵沉默后,由实绩最高的过去的‘最强猎人’黑主灰阎同意而通过,无人反对。
“……我代表吸血鬼协会同意你的安排,玖兰枢!但是,必须由黑主优姬、鹰宫海斗担任监视者!”
至此,黑主学院动荡平息,死亡二人(协会会长、玖兰李土),伤患二人(玖兰枢、黑主银)。
追加,元老院全灭。
一条拓麻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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