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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键盘坏了,捉急死我了~很多按键按下去弹不起来了也么反应~,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还是爬上来了喵~有糖哦~
★恨你最深之人,也是爱你最深之人。★
……
“魔女休得在这诳语!”其中一个天将出列,是他紫微垣的手下,挥了把大斧骑着马就出阵,指着黑甲女子肆意狂笑:“女人就该待在闺中刺绣伺候人就是了,作甚还出来打什么仗?”
“嗤!”
黑甲女子拉过身后背着的铁弓,三箭齐发,竟在眨眼间就将方才叫嚣的将军给冲出马鞍,直直扎进了身后的一处高台廊柱上,天将瞬间瞪直了眼,化作一缕粉末,随风而逝。
“紫微垣尽出些嘴巴不干净的家伙,他够狠啊?把我儿放到紫微垣那种地方……我只恨当初为何不带着我儿远走高飞,平白被他一碗毒酒给害了个透!”
沈临砚忽然推开挡在面前的谢临渊,朝那几近癫狂的黑甲女子一步一步走去:
“你说什么?当初在山中草庐,你不是病死的?毒……谁给你下的毒?”
黑甲女子猛地一把挥掉头上的头盔,露出半张毁的彻底的脸:
“看到没?这毒是沈桦下的!沈桦下的!他拼死跑到了草庐,他说是我把砚儿抢走的,若非我的恻隐之心,砚儿刚到草庐那会儿我就杀了他,可是我没有!他说我杀了砚儿……”
“我那时恰巧练功走火入魔,砚儿懂事,山上去采药,可这厮居然逼着我服毒,还若无其事的回了天界!我甚至连砚儿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待得我历尽千辛重回人世,他们却告诉我,我的砚儿死了……被天帝亲手杀死了!”
“你说!这口气我能咽下?我林婉越能咽下?”
锋利的箭锋直指沈临砚眉心、喉间、心口三大处,身~后一阵动静,谢临渊要冲上来,被他一个结界连着天兵天将阻隔在外,将自己和魔界首领婉越封在了这不见天日的幻境里。
“我只问你,当初的沈临砚,你到底有没有在意过……他是你众多儿子中的一个?”
林婉越愣了愣,怅然:“我不知道……我那时是魔族之主的候选人,从小就是照着旁人对魔界之主的眼光来做事看人的,除了修炼就是修炼,忽然有一天,长老们说我要有子嗣,才能以女子的身份站稳魔界之主的地位,我不胜其扰,只得来找天帝。”
“为何独独找上天帝?你明知天帝不喜女子亲近……”沈临砚皱眉,不解。
婉越平静的摇摇头:“天帝身份,除却少数那几人,已是尊贵无人及,天帝的子嗣……长老们再无法质疑挑剔,这样我便可以在子嗣降生后继续专心修习,于是,天帝和我做了交易。”
“交易?这么说天帝还是……”沈临砚微怔,诧异道。
“天帝说,天后沈桦喜欢孩子,他给不了他孩子,所以……天帝允我子嗣的同时,要求我也为下凡历劫的沈桦孕育一个孩子,还承诺会给那个孩子极高的荣誉和地位,视如亲子。”
说到这,婉越深情忽然激动起来,抓着沈临砚的手似能抠出血来:
“我本来对这些孩子没有什么想法的,不过是个利用的工具……可是在草庐的时候,只有他……只有砚儿……虽然其他孩子们个个埋头练功,平日里甚少从修炼的密室里出来深得我意,按理说我该是最喜欢这些用功的孩子的,可……我病得昏昏沉沉,只有砚儿守在我的榻前端茶倒水!”
沈临砚苦涩,低声道:“你心底……这般嫌弃他?”
“嫌弃?砚儿极有天赋,可他却总喜欢花花草草,劈柴烧水煮饭做菜……我曾恨过他不争气,尽干这些神仙都不屑的事,只有那穷怕了的凡人才不得不这么奔波……可他却笑了,他说……只有亲自做这些凡人间最普通最平凡的事,他才会觉着自己身边有着需要依赖的人,需要照顾的人……不然,一个人太寂寞了……”
“……”
婉越声音不自觉放轻了,神色柔和道:
“我本来没当一回事,可是那时候我走火入魔,病的不成样,想喝口水解渴都办不到……身边孩子个个文武双全有什么用,全都窝在山里埋头修炼,哪知道我是死是活……可他不一样,我发现他熬的粥很好吃,那是我第一次吃凡间的食物,还有苦到舌尖的中药……”
她顿了顿,捂着脸哽咽:
“我知道我之前对他不好,我最小的儿子都会因为练功不勤奋而动手去教训,对他……却像个陌生的路人,不闻不问……可最后他却没有弃我于不顾,甚至衣不解带的照顾我……从未有人待我这般好过,我想补偿他,可是……该死的沈桦!还有天帝!”
沈临砚默然,走上前认真的对上婉越的眼:“你好好看看我,还认得我么?”
婉越眼神涣散,听着他的话似乎半懂非懂,皱着眉:“你?你是谁?对!你是天帝派来阻我的贱人!”说完,手中的铁箭再次指向他,沉目,“你们都该死!都该为我的砚儿陪葬!”
沈临砚没有躲,任由那冰冷的箭锋刺~穿自己。
他扬起解脱的笑,无力的靠上婉越的肩头,凑在她耳边:“娘,砚儿好欣慰……”
婉越浑身一僵,涣散的瞳孔瞬间清明,不敢置信的转头,看他。
“哐啷!”
沈临砚所造的结界被一剑砸开碎裂成块,场中的二人就这样出现在众仙将和魔军的面前。
天帝扶着脸色苍白的沈桦站在那,沈桦抖着唇看着这一幕,良久说不出话来,想冲过来却又被天帝死死拦着。
谢临渊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看不出喜怒。
但是站在谢临渊身边的人皆一个劲的背脊发寒,若非天帝和天后在此,早就躲一边去了,无奈只得忍着。
“还我。”
谢临渊轻轻开口。
众人不解,天帝蓦地一惊,想上前来拦,却经不住谢临渊一阵气贯山河的怒吼,劲气炸开:
“把他还我!”
一时之间,地动山摇。
魔界与天界交接的天明宫顷刻毁于一旦,众界皆惊。
此天魔一战,说不上败,也说不上胜,双方损失惨重,但两界短时间内绝无再兴战火的可能,魔君婉越重伤,退居魔界养伤,天界的迎战的紫微北帝与勾陈大帝同时失踪,消失多年的天后现身,震惊朝野。
……
福泽山·幻境
谢临渊静静的坐在宽广的湖边,拿着鱼饵玩着湖里的鲤鱼,过了一会儿,了然无趣的将鱼饵一口气全撒完,对着湖面挫败道:
“你明知羽族不擅水,这么深的湖……你就是跟我置气,也得给我留个解释的机会不是?”
平静的湖面小小的翻滚了一下,泛起不小的波澜,而后又归于平静。
谢临渊无法,只得轻唤:“敬之……”
半宠溺半无奈,撒娇似的。
看不清轮廓的庞然大物,就这样静静的沉在清澈的水底,半眯着眼卧在那盘着,慵懒至极。
忽然,湖面震动,庞然大物摇头晃脑一阵,竟在水底呛出口血色。
谢临渊大惊,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动作很是利落灵活的游过去,一阵光芒闪过后,庞然大物化作一个人影,被他抱上了岸搂在怀里,拿出一个瓶子给他喂药。
眼见着苍白的唇微微恢复了血色,谢临渊这才松了口气,柔声唤他:
“敬之?”
沈临砚恹恹的倒在他的怀里,也不挣扎赌气了,闷闷的就是不回他话。
谢临渊却唤不够似的:“敬之~”
沈临砚无法,只得睁开眼瞪他:“不是说羽族不擅水、碰不得水么?方才眼都不眨就跳下来……又骗我是不是?”
谢临渊却不想细谈,笑笑一笔带过:“没什么,你是水族的,水性我自然要学~”
若非修为达到了一定境界,羽族元神入水那便只有死路一条,就是化作人形,也是要去掉半条命的,可他……沈临砚默然了,他居然什么都不肯说。
“你傻么?”沈临砚轻喃。
谢临渊摇摇头:“什么叫傻我不懂,只要你能活下来,能开开心心的陪着我,那我就是傻,也甘愿~如今天界之事,外界的人与我们再无关系,我就不信还有谁有能力闯进来打扰我们。”
“大哥……”
“嗯?”
“你怎么就知道这世上除却我俩,就没有人能破咱们的结界和幻术呢?”沈临砚轻笑,窝在他怀里蹭蹭脑袋,闲适挪揄。
谢临渊顺了顺他的发梢:“谁说只有魔女婉越敢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凡是想分开你我的,不让咱们好过的,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你放心,今后绝对不会有这么一天。”
沈临砚累极,眼皮睁也睁不开似的一个劲耷拉,哼哼:
“有你守着我,真好……真好……我喜欢你……大哥……”
良久,谢临渊低头吻在他的额上:“嗯。”
直到沈临砚闭眼沉沉睡去,谢临渊才叹口气,忍不住现出了原形,虚弱的拥着沈临砚,口吐人言,轻声道:
“敬之……我对你这份情,你不懂不要紧,有你这话,我就是豁出性命,也值了。”
……
他做了个梦。
一条小蛇想要化龙,一只美丽高贵的火鹤拼了命的帮他寻找需要的材料。
两个人找着找着,发现最后一味药材,是火鹤的心。
小蛇和火鹤都不明白,为什么化蛇却会要羽族的心。
可是火鹤看小蛇那么希望能化龙,所以火鹤狠了心,放弃快要圆满的功德修行,把自己的内丹送给了小蛇,然后在小蛇的怀里闭上了眼。
小蛇很后悔,他没有拿火鹤的内丹化龙,而是好好的藏在了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带着没了气息的火鹤想回自己生活了大半辈子的湖底。
可是火鹤的身子刚触到冰冷的湖水,就化作一团大火,在湖面上熊熊燃烧。
小蛇急了,扑上去想把火鹤拉出火海,可是不管他身上的鳞片被烧得如何皮焦肉烂,不管他如何呼喊咆哮不甘,火鹤最终只剩下一片粉末,风一吹,就散了个干净。
小蛇心灰意冷的回了湖底,终日郁郁寡欢。
后来小蛇经过多年修行,修成了半龙的蛟,能化形了,便日日跑去各界,看火鹤的轮回,不停的变换着身份守着他,然而见面却并非给他带来了好心情。
一次又一次的生离死别,一次又一次的看着火鹤和不同人的相遇,喜欢上不同的人,小蛇绝望了。
最后一次轮回,小蛇散尽所有修为,为火鹤同有交情的司命星君谋了个神籍的命格,地位尊崇,却意外自司命处得知,就在火鹤决定把自己的心助他化龙的时候,就来找过司命星君,希望用自己十世颠沛流离不得善终,来换小蛇的仙途无阻。
小蛇最终离去,永远的闭上了眼。
而当火鹤历劫归来,恢复了所有记忆后,再去那片湖找小蛇,小蛇已经成了一堆枯骨。
火鹤后来大闹天界地府,逼得天帝不得不召回了小蛇散的不成样的魂魄,重塑命格人形,正巧魔界的魔女来同天帝相商联姻之事,天帝顺势便把小蛇的魂魄作为交易的条件,寄宿在魔女身上,作为魔女第三个孩子降生。
火鹤怒气不止,天帝无法,只得应了火鹤的要求,将火鹤同入轮回,成为了小蛇同母异父的二哥。
“大哥,为何总是这样看我?”
“敬之不喜欢我这样看你?”
“也不是……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这样的眼神,就记不起是谁。”
“敬之,我以后会永远的看着你,守着你,眼里再容不下其他人了。”
“大哥?”
“你只要记着,大哥从来不会有害你之心,大哥……没有你是不成的。”
“……人总是要生老病死的吧,大哥何必看不开?”
“敬之!就算死……大哥也绝不会丢下你。”
“你怎么……”
“大哥对你,绝不仅仅是兄弟之情……敬之,你明不明白……明不明白?”
他明白的。
他如何能不明白?
他的温柔,他的宠溺,他的强势……谢临渊的所有的一切,他就一直在意着,注视着。
他所有的心意,都抵不过一个字。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