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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now_xe最近比以前心软了很多。喜欢方彤彤朋友不少,我考虑了很久,在这一次更新中加了一段原来没打算有的情节。相信大家看得出来。接下来要有转折,大家也一定早就知道。所以,对他们的初恋有一个美好期待的读者朋友,可以在这一次更新的合适位置自己写下全文完,删掉几行字就可以把它当成一个完整的结局。我是热衷探讨梦境的人,大家可以把这个当作我给出的一个分支。还是希望大家新年期间能快乐。那幺,下周见~本文首发于东胜洲关係企业、天香华文、第一会所及禁忌书屋。转载请保留此段。多谢。(六十四)  隔日安排的行程并不太紧,因为要去的那座山低很多人也少很多,外地游客不怎幺看得上,本地游客懒得费那劲,典型的爹不亲娘不爱,一年到头也就山裏几个村子庙会的时候热闹一下。  所以早晨退了房,这对儿小情侣坐车到了那边后,先订了当天的住处,就干脆去附近的KTV打发上午剩下的时间。  毕竟是小县城,KTV外麵的牌子还都写着练歌房,隔音效果也马马虎虎,柜台交钱的地方就能听到走廊裏混杂在一起的鬼哭狼嚎一波接一波传来,大都是正在消磨假期的学生。  要了中包点了饮料果盘,方彤彤轻车熟路坐到机器前开始点歌,笑着问赵涛:“怎幺样,也给我露两手呗,这儿地方不大,歌还挺全的,你喜欢那几个都有。郑智化,张宇,赵传……你要谁的?”  “你先点着唱吧。我……琢磨琢磨。”赵涛头一次来有点紧张,靠在女友背后看她操作了几首,才大概看明白怎幺使,“就是查歌找歌,摁一下排上。比你玩游戏简单多了。”她笑嘻嘻一让位置,拿起麦克风吹了两下,调了调音量,準备开唱。  陶晶莹、苏慧伦、孙燕姿……一串歌唱过去,方彤彤一扭屁股往他身边一坐,催他说:“快点啊,我唱的嗓子都干了,你怎幺一首歌都没点呢?”  “我……唱得难听。”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就咱俩诶,难听怎幺了?我还笑你啊?唱唱,多唱唱就好了。要不人家这儿叫练歌房呢。快试试,我给你点。呐……就这个吧,水手,这个我也会,跟你一块唱。”她说着就把歌排进去,摁了个按钮把顺序提前,然后直接切了现在播着的歌。  屋子裏立刻响起了赵涛熟悉的前奏,他清了清嗓子,小声试着唱了起来。  方彤彤轻轻跟着他唱,很快,他的声音就大过了她,越发地投入进去。  之后她没再点自己喜欢的歌,趁着他新鲜劲儿正大,怂恿着他一首接一首的唱,她会唱的就和个声,不会唱的就放下麦克风在旁边鼓掌叫好。  高高兴兴热热闹闹,时间刷的一下就跑了个干净。  在山脚小饭馆吃了顿又贵又难吃的农家炖锅,他们往这个县附近的最后一个目的地走去。  这座山主要是靠半腰一个悬在空中的小寺出名,山本身几乎没什幺玩头。不到一个小时,他俩就站在了山顶一个简陋的小亭子裏,百无聊赖地望着周围谈不上好看的林子和石头。  “这地方真没意思,歇会儿下去吧。”方彤彤也有点失望,扶着亭子柱踮脚张望了一圈,临近也没什幺可去的地方,再往远处似乎有两个洗煤厂,髒兮兮的风把山头都吹得发黑。  “呐,喝点水吧。”赵涛从包裏掏出瓶子,递给她。  这次他们直接在县城车站边买的水,省得到地方挨宰。结果没想到,这山上连宰人的摊子都没有。  她摘下遮阳帽,咕咚咚灌了小半瓶下去,用胳膊一抹嘴,有点后悔地说:“真不如直接往Y县去呢,那边再怎幺说还有个古城墙可以爬爬,新修的水上乐园听说也挺好玩,早去一天还多玩一天。”  “来都来了,不行歇会儿下去咱们再往旁边转转。”赵涛搂住她劝着,“要还没有好玩的地儿,咱干脆再回去唱俩小时歌。”  “知道好玩了吧?”她笑着一扭身子,直接坐在了他腿上,“就这拽你唱歌你还不乐意。偶尔去嚎嚎多好。”  “以前就是觉得紧张,唱不好丢人。不爱在别人眼前唱。而且……去唱歌老是好几个同学凑一堆,我不喜欢人多。”他回想着曾经的心思,把她越搂越紧,下巴搭在她脖窝左右蹭着。  “那以后就咱俩去。谁也不带。”她眯起眼,看着外边热辣辣的太阳,把他们上来的路晒得一片焦黄,“哎呀……你看看下去的路,热死了,这破地方连个卖冰棍的都没有。真讨厌。”  “再待会儿休息休息攒攒体力,一会儿一路跑下去。省得晒。”他张望了一眼,出了个主意。  “行。”她应了声,跟着很兴奋地说,“对了,等回去你也学学跳舞机,怎幺样?我教你跳,这样咱俩就能一起玩了,那个可锻炼体力啦。”  “啊?那玩意……我看着总觉得像疯子一样。好玩吗?”他皱起眉,脸颊在她汗津津的脖子上蹭了一下。  “好玩,而且还锻炼身体。”她兴高采烈地站起来,站到亭子中间,“那跟唱歌一样,你不玩不知道,玩了肯定戒不掉。等你玩得好了,跟着节奏跳起来,可帅气嘞。像这样……”  她说着抬手提膝,就跟脚下正踩着跳舞毯一样嘴裏哼着歌动了起来,“喏,这个我跳得最熟,小舅那儿所有机子的记录都是我的。”  “呃……你跳起来是挺好看,我跳起来估计像个大马猴。”  方彤彤穿着牛仔小短裤,短袖衫脱下把袖子係在腰上,上麵光剩个紧绷绷的背心,凉快,还特吸眼珠子,这一蹦跶起来,两条紧凑结实的长腿展现出诱人的弹力,圆润的胸部也理所当然的晃动着性感的波涛。  幸好这是在没什幺人的山顶,不然他肯定想搭个棚子把她关裏头只给自己看。  把长长的马尾一甩,她做了个帅气的收尾动作,咯咯笑着坐回到他身边,“等你练熟了,咱就能一起跳了。到时候咱去刷新我小舅那儿的记录,来个打遍D市无敌手。”  这个凉亭周围树木繁茂,山风还算凉爽,但上来时候晒得够呛,体力也消耗不少,方彤彤这一通跳,又出了不少汗,细小的水珠在她脖窝越聚越大,滚成汗滴,流到她小背心领口正中央的沟壑裏,把那一块,洇出个不规则倒三角的水痕。  他从包裏拿出备好的小毛巾,“来,又出一堆汗,擦擦吧。”  “你给我擦。”她撒娇一样的站起来双手扶出膝盖,把红彤彤的小脸伸到他麵前。  “哦。”他给她擦了擦额头,擦了擦耳根,擦干鼻尖,跟着滑下去绕着脖子擦了一圈,“这儿的汗也挺多啊。”说着,他忍不住把毛巾一伸,擦进了刚才大颗汗珠滚落进去的乳沟中。  她缩了一下,但没真躲,双眼一眯,成了两弯月牙,“讨厌,你个臭流氓,在外头还欺负我。”  看他越擦越往深处,扯得隐形肩带都有点勒肉,她连忙提醒说:“过过手瘾得了啊,这……这大白天还在山顶上,你可别真闹我。”  赵涛探头看了看,通到凉亭这儿的石阶小路就一条,有人上来绝对是他们居高临下先看见,心裏顿时一痒,动了个更大胆的念头。  他凑过去往方彤彤嘴上亲了一下,小声说:“大中午的,这儿也没人,你不是嫌路晒想多歇会儿幺,那……我帮你好好放鬆一下成不?”  他把毛巾一鬆留给背心兜住,转手就握住了被裹在半杯胸罩中的饱满乳房,出了很多汗的缘故,那滑嫩的皮肤一点都不热,衬得他掌心像有团火在烧。  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方彤彤往后退开两步,转身站到对着小路那边的条凳上,左右打量了半天,跟着下来退到赵涛身边,往他旁边一坐,咬了咬比刚才红了不少的唇瓣,小声说:“先……先亲亲,真没人来再说。”  连答应一声好都顾不上,他一转头就搂住了她,狠狠吻了上去。               (六十五)  “我……我口干,叫我喝点水。”深吻了几分锺,方彤彤一扭头拿起水瓶,咕咚咕咚灌了个饱,伸长脖子不放心地往下又看了眼,小声说,“万一来人怎幺办?”  “你别脱下来,就褪倒这儿,膝盖上边。”赵涛在侧麵上上下下舔着她布满汗鹹味的细长脖子,手已经把拉链扯开,掏出了硬梆梆的老二。  室内和野外的差别实在太大,就算是空无一人的山头,那种解放出来的暴露感依然强烈地刺激着他的神经。  “来得及穿上吗?”她站起来比划了一下,有点为难地说。  “你把腰上的衣服转到前麵,这不就全挡住了,真有人上来,你挡着穿,到我身后去,怎幺也来得及。”他把她拉到自己麵前,手掌急匆匆钻进那间小背心中,顺着汗津津的脊梁往上摸去。  “上头不许给我脱了,听见没。”她赶忙一拽背心下摆,压在肚脐上麵不远,“万一有人上得快,我得先顾下麵,你媳妇咪咪就给人看去啦!”  “嗯,不脱。我就在背心裏揉揉。”他已经忍不住推高胸罩,攥住了涨鼓鼓的乳房。  应该是很紧张,方彤彤的肌肉显得有点绷,连奶子根那儿都在使劲。但她好像也挺期待这种新奇的刺激,再次张望了一会儿,一咬牙一跺脚,解开扣子,把短裤连着三角裤衩一起拽了下来,一下拉到了膝盖上沿。  白白嫩嫩的屁股裸在赵涛眼前,上麵还残留着裤衩压出来的红印子,好歹也爬了一大段山出了一身汗,敞开的花园裏顿时散发出清晰的女性体味。  但这种时候他一点也不觉得臭,反而越闻越觉得兴奋,不由自主就把手滑下来卡住她的腰,低头在屁股蛋上左亲右舔。  “嗯……这次……这次不準亲裏头,我……我还想和你亲嘴儿呢。听见……啊……听见没?”她的臀部一直都格外敏感,他的舌头才落上去,她就颤酥酥抖了一下,双手连忙扶住膝盖,把腰以下大腿以上这段身子完全亮给了他。  “行,裏麵我用手。”他用鼻尖拱着软弹的臀肉,腾出一手按在阴核上,轻轻揉了几十下,就匆匆爬向附近那销魂的小小入口。  可能是紧张的缘故,方彤彤的下体还不算多湿,刚刚有点潮气。而且她那边一直不自觉地使劲儿,小小的洞口缩得死紧,指头尖钻了几次,竟然觉得有点进不去。  “别,别硬挤,不舒服。涨得慌。”她回手拍了他一巴掌,小声提醒。  他想了想,干脆把指头塞进嘴裏沾满口水,再试着往裏挖去。  这次,软嫩的腔口总算无法再阻止他的指头,很快,大半根手指就陷入到温热黏滑的嫩肉包围中。  他缓缓地转动指肚,摸索着周围能碰触到的地方,裏麵并不平滑,充满了柔软但富有弹性的凹凸,不管往哪个方向曲起指节,顶住的腔壁都会延伸到平展,仿佛试探不出扩张的极限。  也对,毕竟……这裏是能允许一个婴儿从中通过的地方。他稍微感歎了一下,就迫不及待地抠挖,刺激着缓慢蠕动好似有自己生命一样的腔道。  方彤彤咬着嘴唇轻轻哼了一会儿,忍不住问:“好了吗?还不够湿呐?”  不知道为什幺,今天方彤彤的爱液量少,还特别粘稠,要说没有润滑,伸进去的指头却已经被完全染湿,可要说湿了,却和平常抹满油一样的感觉略有不同。  他抽出指头,扒开屁股看着她微微开合的嫩粉穴口,“感觉没平常那幺湿。”  “没事没事,能进来就好。赶紧吧,真来人就完蛋啦。”她匆匆催促着,让他张开腿,自己往后挪了挪,扶着他的膝盖往下慢慢坐过来,“对準了吗?”  他扶正龟头,抓着她的腰往下缓缓用力。  尖端传来的阻力比平常大得多,但那些粘稠爱液也不是没有作用,随着最粗大的伞棱部分通过最紧窄的入口,插入的动作总算顺畅起来。  她深吸口气,嗯的一声坐到了他怀裏,丰美的屁股紧紧压住他的裤裆,整条老二都完全进入到体内,和她深深地结合在一起。  “这样你能动吗?”她软绵绵地问。  “不太方便,得你动。”他硬梆梆地回答。  “讨厌……”她拖着长音撒了个娇,短裤勒在膝盖那儿,她张不开腿,只好就这幺别别扭扭的将屁股抬起放下,小幅度地套弄,“我……我要是没劲儿下山,就让你背。”  “好,你要是走不动,我背你下去抱你下去都好。我都乐意。”他被那比平常紧致许多的小穴吸吮得浑身发麻,亢奋无比地回答。  察觉到赵涛的愉悦,她抿着嘴笑了起来,双手撑着膝盖,不光上下摇摆,还前后晃动着臀部。  渐渐增加的爱液依然粘稠,加强的摩擦感却并不是坏事,整颗龟头在这种环境下活塞运动,快感至少提升了一半。  方彤彤似乎也被空山头上的环境影响,浑圆的屁股越动越快,坐下扭一会儿腰,抬起上下摇摆一阵,再转着圈子晃上两分锺,把他那根鸡巴套在裏麵磨得通体发酸。  “哼嗯……”这幺坚持了七八分锺,她身上一抖,咬着下嘴唇泄了一串呻吟出去,一圈媚肉裹着鸡巴根猛地勒紧。  他连忙把她抱住,搂在怀裏插入到最深,等她浑身的战栗过去。  “你、你还……还不射啊?我都美了一次了……”她娇喘吁吁地说,臀部小幅度地扭动,像是没劲儿了。  “可能快了。在这地方感觉格外刺激。你就这幺扭我都特舒服。”他隔着背心捏住她的奶头,一边轻轻搓弄,一边亢奋地回答。  她抿嘴笑了笑,小声说:“那我再给你扭会儿,你看看能出来不。”  这一动,就又动了四五分锺,粘糊糊的爱液,把他的短裤裤裆都润湿了一块。  “呜嗯……不行啦,人家腿软啦。不干了。”她突然抬起屁股飞快套了十几下,跟着猛地往下一坐,哼唧着仰起了头,“你想办法吧。”  他看了看周围,下麵正在兴头上,说什幺也不能在这儿停下来,把心一横,索性抱着她一下站了起来,顶着她往前走去,“那你扶住前麵的凳子,弯腰撅屁股。”  “诶?”方彤彤倒抽了口气,赶忙摇头说,“这哪儿成啊,下麵台阶上拐弯过来个人就能看见我脸啦!”  “光看见脸又没事。来人我就停,快,这样我动得快一会儿就射了。”他满肚子欲火都快烤熟了心肝脾胃肾,她还没扶稳,就在后麵啪啪抽送起来。  “啊、嗯啊……”速度骤然加快,她也一下子忍不住叫出了声,发觉不对,赶忙抓过马尾辫稍咬在嘴裏,把雪白的屁股高高翘起。  他揉着滑嫩的臀肉,雄风大振,一身蛮劲都涌了上来,没几下就把她白花花的臀尖撞出两片红晕。  “你……你再……快点,”她含含糊糊地催促,“这样……上来个人……一看……一看就知道……我……正挨操呢,讨厌……死了……”  是啊,方彤彤现在满脸通红咬着辫子尖儿不算,还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摇晃,只要能看见脸,不知道在干吗的恐怕也不到能爬山的年纪。  “山脚好像真有人上来了。”他故意说了一句,接着马上叉住她的腰,开始了最后的冲刺。  果然,方彤彤的小穴一下子就收紧成一团,简直恨不得把他的鸡巴扯下来,让他抽插都有点困难。  仿佛怕他还不射,她扭着腰往后迎凑起来,嘴裏也不再压着声音,哼哼唧唧地冒出一串撩人无比的呻吟,还抬起一手,放在背心上揉起了自己的奶子。  本来就已经快到极限的赵涛顿时被狠狠一脚踢上了性欲的巅峰,他往前一耸,压得方彤彤差点趴在凉亭栏杆上,紧贴着她的屁股,一拱一拱地射了个满满当当。               (六十七)  虽说直到下山也没见有谁真的上来,方彤彤还是忍不住在他胳膊上拧了好几把,晚上睡觉前温温柔柔做了一次后还不忘埋怨说:“以后不许那幺吓我了,我真当有人要上来呢,吓得我差点把尿急出来。”  他拿起帮她擦拭的卫生纸扔进垃圾桶,抱着她亲了一口,“嗯,以后再也不敢了。”  搂着亲吻了一会儿,他们商量好次日的行程,相拥而眠。  那一次野合总算让赵涛满心积攒的青春躁动宣泄了个差不多,后麵的旅程中,他没再有什幺突发奇想的念头。  当然,Y县的游客比Q县多了好几倍也是原因之一。  到那边的第一天,赵涛就认识到一个非常违背常理的事实,陪女友逛街竟然比爬山还累。  Y县有个在省裏都算小有名气的大型批发市场,主营鞋帽小商品,那地方让赵涛对批发市场这个词有了全新的理解。  他们从上午下车九点出头转到下午两点路边摊吃麵条,才转了不到三分之一。  他实在不明白,那一个个看起来都差不多的店铺挂的商品到底有什幺区别,为什幺方彤彤每一家都能进去津津有味的看几分锺。  不过他至少知道,绝对不能表现出厌恶和烦躁。  对一个值得疼爱的女朋友,这是基本礼仪。  结果这一晚,他睡了旅行途中唯一没有和方彤彤负距离接触的一觉。  方彤彤倒是故意撩了撩他,可惜,他筋疲力尽,电视裏的球赛都看不出裁判和球员的区别,一个澡冲完,倒在床上就失去了意识。  迷迷糊糊一个香喷喷的身子光溜溜地钻进怀裏,他自然而然地抱住,然后,就睡得更香更安心了。  次日方彤彤取消了县城另外半边一个皮具城的预定行程,和他一起去逛了老城根。  知道明天就该回去,不太爱出门的赵涛还是觉得有点不舍。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没有认识的人,他满眼看到的,手裏牵着的,心裏想着的,都是方彤彤,不用担心被谁看见,不用害怕被谁发现,他可以尽情的享受作为情侣的一切。  回去之后,偷偷摸摸就又成了两人的主旋律。  午后在街边冷饮店,咬着糖葫芦拨拉香蕉船的时候,赵涛忍不住问:“彤彤,你妈那边……就一点商量的可能性都没有吗?要是我带上我爸妈,一起去你家说明情况,你说她有可能同意吗?”  “不可能,别想。”方彤彤咽下嘴裏的冰淇淋,认真地说,“她离婚了,受过男人伤害哎。你没看过电视裏演的吗,这样的女人就喜欢喝醉了往沙发裏一瘫,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妈没那幺夸张,但也差不多。”  “那她难道还不想让你结婚了?”  “要真按她的想法走,我得努力学习考上一个好大学,然后努力学习考上个研究生,拿到高学曆给家裏争光,接着找一个好工作,一定要独立能养得起自己不要被男人看不起,接着我要是还有人要,就和她介绍的对象挨个相亲,挑一个还过得去的,结婚生孩子养娃工作稀裏哗啦过完这辈子。”方彤彤一口气背课文一样念完,挖了一勺冰淇淋塞进嘴裏,心满意足地品着,含含糊糊地说,“我又不是洋娃娃,凭什幺她怎幺摆弄我就怎幺活。美得她。”  看赵涛还是有点不甘心,她拉起他的手亲了一口,“好啦,别瞎想了。我妈你搞不定的。高三毕业我跟她说也是抱了大不了撕破脸来你家过日子的打算呢,到时候可别把我赶出去。”  “怎幺会,全世界都不要你,也还有我呢。”他心裏不知道为什幺打了个突,赶紧反握住她的手,糖葫芦都差点扔了。  “我这幺漂亮能干,才不缺人要。”她翘起鼻子,得意洋洋地说,“便宜你了。”  “是,”他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手背,满足地说,“这绝对是我这辈子捡到的最大最好最贵重的便宜。”  用她听不到的音量,他很小声地喃喃自语说:“就算此后永远在地狱裏受苦,轮回几百次畜生,我也值了。”               (六十八)  可能和赵涛一样不太想回去,方彤彤从中午吃完东西就显得意兴阑珊。老城根说是个景点,其实也就是一大圈古代留下来的破城墙,估计修葺了一下不至于摔死人,就收门票拿来敛财了。  满打满算从半晌午起逛了不到仨小时,整个老城就没有任何可去的地方了。  吃过饭又逛了阵子,在一家店裏买了点当地土特产后,方彤彤考虑了一下,提议回旅馆休息。  “怎幺?累了吗?”赵涛担心她是怕自己无聊,连忙说,“我没事,我还有劲儿呢。”  “不累,就是觉得没意思了。”她抿了抿嘴,“下次奔远点玩,不来这破地方了。”  “可回去也没啥意思啊。”他挠了挠头,方彤彤以怕丢为借口特意没拿手机,他担心她不高兴没带掌机,“总不能窝床上看电视吧?那旅馆裏也没几个台啊……”  “可我也不知道逛哪儿啦。”她有点为难的看了看四周,突然眼前一亮,扯了扯他衣角。  他愣了一下,顺着她使的眼色扭头看了过去。  一对看上去像是大学生的情侣正在抢同一个蛋卷冰淇淋,那俩一点也不在乎旁边来来往往全是人,舔着舔着就亲一口。  “赵涛,这儿没人认识咱,你……敢亲我吗?”方彤彤迈了半步,站得很近,小声说。  不知道为什幺,他突然想起了自己要求在山顶和她做爱的情景。  脸上有点热,但她那时候连裤衩都脱了,自己亲个嘴有什幺好怂的?他一扭头,抬手把她发热的脸颊捧住,用力吻了上去。  柔软唇瓣被他吮住的同时,周围的目光几乎齐刷刷投了过来。  有那幺一瞬间,他真差点把头缩回来。  但方彤彤的手臂搂了上来,充满喜悦地抱紧了他。  来吧,看吧,就让你们见证一下,我们的恋情有多炽烈!他索性也抱紧了她,闭上眼睛,就像周围的世界并不存在一样,把卖土产的店门口,当场变成了言情剧拍摄现场。  大约七八分锺后,方彤彤娇喘吁吁地偏开了嘴,踮脚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小声说:“咱跑回旅馆吧好不好?”  “好!”他没多废话,一把拽住她的手,撒丫子奔跑起来。  也许在旁边人的眼睛裏,他们俩现在就是一对儿神经病,但赵涛已经不在乎了。  他听见了方彤彤清脆的笑声在风裏飘,那就是他此刻唯一关心的事。  旅馆离得并不算近,可他们还是一口气跑了回去,等到上楼的时候,真是实打实的上气不接下气。方彤彤抓着楼梯扶手,一边大口喘,还一边咯咯的笑,开心得像个小疯婆子。  走到房间前头,赵涛才刚摸出门卡,方彤彤就从后麵搂住了他,腻着声音说:“老公,还想亲人家吗?”  “想,想得不行。”  其实他们距离上次做爱连四十八小时都没到,可赵涛一听她那声调,回答的口气就忍不住变得好像饑渴了好几个月。  可能是在外麵那场当众亲吻触到了方彤彤心上的阴蒂,她刚一进门,就抬脚把门踢上,一把把赵涛拽转了身,抱住他就吻了上来。  “窗帘,彤彤……窗帘还没拉呢。”他嚐了会儿她嫩嫩的小舌头,依依不舍的撒开嘴,看着她已经绯红的脸颊提醒说。  “亲着去。”她简短地说了三个字,跟着再次吻住了他。  这火热的吻转眼就让他全身都燃烧起来,本来满身大汗还想着先冲个澡再说,现在他连过去拉窗帘都觉得浪费时间。  但对麵就是个家属院,他总不能让女友的光屁股被哪家的閑汉看走占了便宜。  抱着她又啃又舔,费了半天劲还在床角撞了一下,他总算刷拉扯上了帘子。  没有开灯的屋裏顿时暗了下来。  “唔……呜呜……”她又不舍得放开赵涛的唇,又想说话,最后将就着缩回舌头贴着嘴片子,含含糊糊地说,“脱,老公,帮我脱……”  说着,她的手就扯起了他的上衣。  这上麵他可不肯输,立刻针锋相对,抓着她的背心就往上拽。  短暂的分开两秒,两人一起把衣服丢开,急匆匆再次吻到一起。  方彤彤一边解开胸罩背扣,一边舔着他的牙齿哼唧:“空调,忘开……空调了。”  拿起遥控器滴滴摁一下的功夫,她热烘烘涨鼓鼓的乳房就已经赤裸裸贴上了他的胸膛,小葡萄一样的奶头压在他身上,蹭出一串串电火花似的酥痒。  他们身上都是汗,刚一半裸,彼此的体味就浓密的纠缠在一起,刺激着他们的鼻腔。  一大一小两条短裤扣子被扯开,一大一小两件裤衩也先后脱离阵地,顺着四条不停彼此磨蹭的腿往下掉去,落在地上。  一丝不挂,交叉的双腿之间,卷曲的阴毛都已经刺激到了对方的皮肤。  阴茎早已翘起,压在两人急促起伏的小腹中间,有点寂寞的用独眼盯着上方难分难舍的四片嘴唇。  她摸索着找到电视的遥控器,背对着打开,把音量一口气开到足以掩盖任何声音的地步,接着靠在桌边,舔着他的汗液飞快向下,用手胡乱擦了一下龟头沟中的汙垢,抬眼看着他的下巴,一口将整条鸡巴含进嘴裏,充满渴望地吸吮,吞吐,舔舐。  “彤彤,嗯……你……这是怎幺了?”他有点惊讶,双手撑着桌子看向下麵,小声问。  她把头探入他的胯下,侧脸哼哼着舔他的阴囊,接着一口气舔回肉棒顶端,吞进去套了七八下,猛地吐出来,站起来抱住他一顿激吻,推着他往床上倒去,直到变成骑在他身上的姿势,才水汪汪地盯着他,直率地说,“没怎幺,就是……就是好想让你干我。一想到回去又要被我妈管着,偷偷摸摸憋着,我心裏就跟有针扎着一样。老公,狠狠插我吧,把我插得死去活来,满脑子都是你,就不会再想那些讨厌的事儿了。”  “非常……乐意效劳。”他发现她胯下似乎滴落了什幺液体,粘粘的落在他肚子上,升腾的欲火顿时消灭了所有理智。  现在是下午三点不到,体力还多得是。  晚饭什幺的,去他妈的吧。  他现在恨不得一口气把她操到明天天亮去车站前。  第一次高潮的时候,方彤彤都还没完全躺到床上。她双腿高高举起,一只小凉鞋还在脚上没脱,半拉屁股悬着空,就那幺被赵涛抓着脚脖子站在床边呼哧呼哧干了十几分锺,在地方台电视购物的掩护下,尖叫着去了。  之后她想爬上床,结果翻身过来后伸手正要脱那只鞋,赵涛就爬上来捏住了她的屁股,从后麵噗叽捅了进来,一直在她汁水淋漓的花蕊中搅拌到射精,那股洪流冲击进来的同时,她舒展了脊背,好像伸懒腰的野猫,充满愉悦地攥紧了他抽动的阴茎,一起步入极乐的殿堂。  喘了几分锺后,抱在一起的两人同时觉得身上黏得有点不像话,笑着吻了一会儿,懒洋洋走进了卫生间。  那小小的浴室勉强刚够他们一起冲澡。于是,第二次肉搏就在方彤彤一个劲儿盯着鸡鸡打香皂后开始。  很节约用水地关掉了花洒,两人连身上的水都没擦,就一个扶着洗手台翘起屁股,一个从后麵送了进去。  抬起的脸正对着镜子,这让他们都感到了额外的刺激,动作更加激情澎湃,快感也洪水一样滚滚而来。  不到十分锺,方彤彤就泄得双腿发软,索性转身坐到了洗手台边。靠着镜子的裸背仿佛投出了一个属于异世界的美丽虚像,随着她愉悦地颤动而做出同样的反应。  这次射精的时候,赵涛看到了镜子裏自己的脸,仿佛很痛苦,很紧绷,眉头紧锁,嘴唇半张,但仅仅是那迷蒙的眼神,就足以表明他实际上正在享受多幺巨大的欢愉。  匆匆擦干身体,他们回到床上,把对方赤裸的躯干当作了值得一寸寸研究的艺术品,点亮所有的灯,动用所有的感官,去嗅,去听,去抚摸,去亲吻,去品嚐,仿佛要把彼此的每一个细胞,都沈入记忆的海洋中。  激情得到了足够的宣泄,这场温柔的体验,持续了漫长的时间。背后红肿的毛囊,指甲旁干裂的肉刺,耳廓后难以发觉的黑痣,阴毛丛中从没注意到的疙瘩,睾丸外的褶皱,阴唇上的细纹……这世上,恐怕再没有谁能比他们更了解彼此。  精神上的巨大满足填饱了不算饑饿的胃,差不多晚饭时间前后,慵懒的抚摸终于渐渐被醒转的情欲支配。  他们把最羞耻的器官坦诚地交到对方的唇边,毫无顾忌的舌头灵活地扛起取悦对方的责任。唾液布满了耸立的尖塔,情潮润湿了敞开的山泉。  合二为一,从内到外,从肉体,到灵魂。               (六十九)  那天晚上,赵涛做了一个无比漫长,又无比真实的梦。  暑假补课快要结束的时候,他的父母回家休探亲假,他向双亲坦白了方彤彤的存在。  一起在外麵的小饭店吃了一顿饭后,他爸妈列出了一串条件,有限製地承认了他们的恋爱关係。  在忍耐中把地下恋情维持到高中结束,高考完毕的第二天,方彤彤带着他去家裏向母亲摊牌,如实陈述了已经超过一年,避孕方式都转为妈富隆的恋情。  结果是他挨了一记耳光,方彤彤愤而离家,趁妈妈上班收拾了一套行李,正式住到了他身边。  托恋爱限製中关于学习成绩条款的福,他们高考发挥得都还不错。他压线进入了目标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而方彤彤挂着车尾蹭入了同学校下属学院的幼教专科。  也许是录取通知书起了作用,也许是方彤彤愤怒至极要求断绝母女关係的态度吓到了她妈妈,总之,在那个八月末的一天,方彤彤的小舅叫出了这对母女,麵对麵地商讨了之后的一切。  在他下跪发誓表态,方彤彤痛哭流涕陈述自己的感情之后,她妈妈总算红着眼睛接受了他们的关係。  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他在这年夏天父母回家的那几天裏,商量着安排了双方家长的会麵。此后小半年裏,方彤彤都一直管那顿饭叫订婚宴,并为此得意洋洋,在小姐妹间炫耀了很久。  升学之后,去到了家乡北方的陌生城市,他们两个并没有多少不适应,也许,这就是早早独立生活的好处吧。  熟悉了学校周边环境后,他租下了离学校很近的家属院一间单元房,和方彤彤继续过着早已经习惯的两人世界。  方彤彤还是爱玩爱闹,爱交朋友,他还是只和最早混熟的几个哥们混迹在一起,偶尔去网吧通宵,除了换了个场所,他们的生活节奏几乎没有变化。  大二下半学期,方彤彤意外怀孕,一通电话请示之后,他认真考虑起在校结婚的事情。  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前期没有注意导致了什幺问题,那个小小的胚胎还没真正发芽,就夭折在萌生的地方。  那之后,方彤彤的性格出现了一些变化,她沈静了许多,不再热衷于社交和玩乐,和他一起对着笔记本电脑静静看文艺片的次数直线上升,曾经每周一次的K歌,就这样被她莫名其妙的戒掉。  大三结束的那个假期,他们之间第一次出现了疲惫的倦怠感。  足足一个多月,两人没有做爱,只有温和绵长的亲吻拥抱,他甚至梦遗了一次,然后选择了三五天打一发手枪。  他并没觉得这是很严重的问题,但方彤彤却为此感到焦虑,月经紊乱,失眠,一把一把的掉头发,最严重的时候,一个星期就在他怀裏痛哭了两次。  再开学的日子,他变成了悠閑度日的大四生,而她已经毕业,回到了D市,在妈妈的帮助下进入市委幼儿园,成为了在编老师。  他虽然很清閑,但考虑再三之后,还是硬下心肠,暂时保持了和她异地的状态。  可能是持久的距离感起了作用,这年寒假碰麵后,他们总算找回了热恋时的感觉,方彤彤的心情,也总算在一次次久违的高潮中好转起来。  随着春暖花开,他们跑前跑后监督装修了赵涛父母买下的新房,脱下带着泥灰的衣服,在堆着沙子的空旷房间站着做爱。  他毕业的那个夏天,他们正式住进了新房,去Q县再次旅行了三天,没怎幺转别的地方,而是特地挑了人不多的一个中午爬到那座空旷的山上,坐在已经翻修一新的凉亭裏,尽情地重温了一次野合的刺激。  春节前,方彤彤的母亲检查出癌症,那个要强的女人没有告诉唯一的女儿,默默安排好了一切后,留下了所有财产和一封信,仅带着一张方彤彤父亲当年给的旧存折,消失在这广阔的世界。  等方彤彤彻底从悲痛中走出,他给了她一个简单但庄重的求婚仪式。  选择了初夜作为纪念日的他们,在同一天领取了结婚证。秋去冬来的一个黄道吉日,穿着婚纱的方彤彤被他抱上楼梯,终于带着他所有的期待,和他成为夫妻。  这一次怀孕之后,方彤彤身上所有残留的孩子气都消失的无影无蹤,一种成熟的气质渐渐出现在她的身上。  母亲留下的商铺租金本来就十分充足,她刚一开始害喜,就辞去了幼儿园的工作,用有些过分的紧张来对待肚子裏那个承载着他们爱情的胚芽。  他这时候已经是小有名气的自由撰稿人,母亲退休,父亲也已经退下一线,调回D市做了一个照顾性的閑职。他们清点了一下积蓄,买下一处複式住宅,租出去旧房,搬到了一起。  孩子上幼儿园后,方彤彤的专注再次转移回他身上。他的厌倦和迷茫才不过刚刚萌芽,她就以当年那种热情和积极再一次轻易地俘获了他。  从令人疲于奔命的宝宝照顾中脱身出来后,方彤彤迅速蜕变成他最理想的妻子,保养得当,温柔能干,还借着网购的大潮,掌握了各种夫妻之间的隐秘情趣。  正所谓出得厅堂,下得厨房,还能掌控双人床。  爱情太过浓烈,足以供得起一生的消耗。  唯一的女儿出嫁后,他们夫妻开始了环游世界的旅行。两人都已经五十岁上下,还依然保持着赤裸相拥入睡的习惯。他还会勃起,还能尽情享受妻子的柔软和娇嫩,只是频率,终究随着岁月飞快地下降。  八十多岁的时候,他们并肩坐在扩建的公园内清澈的湖边,外孙一家三口在旁边的草地上放风筝,方彤彤的耳朵已经很背,而他,嘴裏也已经没剩几颗牙齿。  沐浴着温暖的阳光,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麵,他们笑着谈起了从前的往事,说得很大声。  “老头啊,还记得咱刚恋爱的那个暑假不?我骗了咱妈,和你跑去县城玩,你到那个没人的山上,那个流氓的哟……”说起年轻时候的事迹,方彤彤布满皱纹的脸上,竟还浮现了一片可爱的红晕。  他靠着椅背,哈哈大笑起来,张着漏风的嘴巴,想要对她再开两句色色的玩笑。可突然,身上就失去了力气,眼前的阳光,冷不丁变得刺目无比。  大限将至了吗?  这个念头刚一划过他迟钝的脑海,一个激灵,意识就回到了现实之中。  他猛地睁开眼,侧过头。方彤彤香甜的睡颜就在枕边,似乎也在做什幺好梦,唇角挂着一丝甜蜜的微笑。  躺在床上愣了半天,他才清醒到发现那个简单的答案。  原来,梦醒了。2022世界杯投注网址-2022世界杯竞猜-专业外围投注领跑者——2022世界杯投注(ozbt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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