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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院子里正吵闹着,洛之余已经到了门口。
五天一眼瞥见了他,忙要躲进屋子,却被赫哲华绊住问这问那。
她苦笑道:“师妹,我不想见他……”
听闻洛之余来了,一天师兄终于踏出房门,来到院中,见到五天与赫哲华,面上一愣,低下头去,默默往门前迎接洛之余去了。
无忧好奇,便跟了上去。
“师兄,你是怎么了?回来都一天了,怎么还这般恍惚?”
一天看着满脸好奇的小师妹,这才笑着摇了摇头:“可能是旅途劳累,没休息过来吧!”
不对,这绝不对!
她回想刚才师兄看师姐和赫哲华的表情,心中暗自猜想,也不知他是为师姐将要嫁人不高兴,还是为赫哲华要去做舞姬而不满。
洛之余翩翩而来,脚步虽快却整个人轻松飘逸。
见到这师徒三个,没有五天的身影,他一脸急切的对九天魔尊行了个礼,抬头就问:“前辈,我未婚妻可在?”
“噗!”无忧忙捂上嘴,笑道,“我师姐还没答应嫁给你呢,怎就成未婚妻了!”
一天看着面前的人皱了皱眉头。他俯身凑近无忧耳边,悄悄耳语:“你看看此人,生的一副小白脸样子!看上去就不牢靠!”
“欸,人不可貌相!”她挑眉,斜眼瞧着一天,难不成师兄一直对师姐有什么心思?
“小郎君请。”九天魔尊很客气的把人请了进去。
那洛之余急不可耐,脚步快的几次都差点撞上九天魔尊的背。可他只能装作不急切的样子,跟在主人身后,由主人带进去。
入了院子,他便直冲五天而去。
“五姑娘!”见到五天,洛之余的脸上顿时露出喜色。
无忧对此十分满意,毕竟师姐旁边站了个美人歌姬,那容颜直把五天衬的黯然失色。
而这洛氏却目不斜视,眼中只有她师姐。
五天慌忙低头后退两步:“公子请自重!”
洛之余忙停下脚步,傻笑着站在原地。
九天魔尊咳嗽了一声:“嗯哼,小郎君。这是万俟大侠,近日刚才西域归来。”
洛之余转身,尴尬的向对方一揖,抱歉道:“晚辈不知前辈也在此,望前辈原谅。”
“哈,你的眼是瞎了么!这么大个人在这儿,你都没瞧见?”无忧打趣道。
一天给了她当头一记:“师妹,不得无礼!”
她哼哼唧唧摸了下头:“有师父在,用得着你来教训我!”
五天见状,头一扭向屋里走去。
洛之余忙跟了过去:“姑娘等一下,在下找你有要事!”
他急匆匆追上去,五天猛然回身,两人一下撞了个满怀。
“啊,五姑娘,你、你没事吧!”
看着洛之余手足无措的滑稽样子,无忧忍不住嘻嘻笑了起来。
五天闷头走出了院子。
他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想伸手抓住她,却又喏喏垂下了手。
九天魔尊瞥了一眼无忧:“去,跟上。以免出了什么事。”
朝呆立着的洛之余吐了吐舌头,她领命跟着五天出了别院。
别院后是一座山,夏日时还满山青翠,在这深秋时节却已满目苍黄。
“师姐。”无忧追着她的脚步跑了过来,“等等我。”
“你跟过来做什么。”五天捡了根树枝,边走边在地上胡乱划拉着。
她默默跟在师姐身边,想劝解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她仔细想了,还得问出师姐到底心系何人才行。
“嗯……师姐。”
“有话快说!”五天不耐烦道。
“那我就说了,你、你到底喜欢谁啊?”她忐忑不安的观察着师姐的脸色,生怕她一怒之下撇下自己跑了,“我看那洛小郎君长得又好,对你也……也上心,你瞧不上他?”
五天仰头长叹:“唉!我也不知道。”
“你可以跟我说说啊!”她嬉皮笑脸的凑过去。
“你?”五天瞥了她一眼,“小孩一个!有什么好说的!”
“……”这按理说,她的心理年龄可比五天大多了,他们以为她每日装十几岁的小姑娘,装的轻松啊?
“你别跟着我了,我想静静。”
“哦,你想静静啊?静静是谁?”
五天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她扔下那根树枝,拍了拍手道:“我想静静的意思就是,我想一个人不被别人打扰。懂了吗?”
真不懂幽默!
无忧撇嘴:“你到底喜欢谁?我可以帮你啊!我保证不说出来!”
看她信誓旦旦的模样,五天眨了下眼:“师妹,你……你有喜欢的人没?”
“……没有。”无忧摇了摇头。
“你不喜欢师父?”
五天一脸狐疑的神色,差点把她惊到。
她忙道:“师父和我相差十余岁!我怎么可能喜欢他!不过……在越人谷的时候我倒是想过,将来要找一个像他一样相公。”
她不是没想过,只是这实在难以开口,九天魔尊整日一副不食烟火气息的样子,让她觉得他早就没了七情六欲……
可师姐这一问,无忧倒是疑惑了,难道师姐真的喜欢师父?
五天尴尬的笑了一下,眼中流露出悲戚之色。她抬头望天,仿佛看到那日被他所救的场景。
“我曾经也是南边大户人家的小姐。”她轻叹一声,娓娓道来,“那年家乡水患,举家迁移,我因贪玩去捡一只风筝,被人绑走卖到了烟花柳巷之地。时隔这么多年我早记不清父母的样子,却只记得长长的逃难队伍,和那只颜色艳丽的风筝。”
“那后来呢?”
“三岁,只能在青楼学些上不得台面的杂耍技艺,那日我好奇跑到厅中玩,却被一个男人揪住,非说我偷了他身上的钱袋。若我赔不出来,便要我那夜便委身于他。”
“这也太可恶了!”才三岁,难道那人恋童吗!
五天的身体抖了一下,仿佛当时的恐惧深深刻在了身上:“没人救我,连买我的青楼妈妈也为了息事宁人,宁愿让我被人捉去。我被他当场按在桌上,开始解我的衣服。”
她悲愤的闭了下眼睛,“是师父出手救了我。”
无忧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想到师父年轻的时候还做这种行侠仗义的事。”
……还逛青楼!
五天点了一下头,道:“嗯,那时的他……很年轻。头发还未像现在这样白。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从二楼落下,一剑砍下了那人的人头。热血洒在了我的脸上了,我觉得很温暖。”
温暖?难道三岁的小女娃,见到这种景象不害怕?
“师姐,你不怕?”
她摇了摇头:“看着那人瘫在地上一动不动,我明白,我安全了。师父把我买了下来,带回越人谷,那时谷里就有四个师兄了。我才知道,原来师父一直在收养孤儿。”
“又不是有钱人,还收养孤儿,真是爱心泛滥!”无忧吐槽了一句。
“怎么,师妹,你不觉得他好?”
无忧抚了抚额头:“师姐,这世界上的男人呢,是有人讲义气,可这种男人未必就是良配。”
“为什么?”五天惊讶。
“他们为了自己的道义,免不了牺牲家人的幸福。就比如,这江湖上有人为了兄弟情谊,结果害了自己的妻儿。再比如,有人要去接济那些穷人,结果自己家里揭不开锅。你说,你要选了这种男人,不就要为他的大义,去牺牲自己?”
“这……”五天皱眉,“可也不一定要牺牲自己的一切啊?”
“那你瞧瞧师父。”无忧只好昧着良心抹黑他了,“他娶妻了吗?他家中带上我总共九个孩子,平日里生计都是问题,若不是师兄们都大了,能帮他一起接点见不得人的生意,别说咱们会不会饿死,你让他女人跟着他喝西北风?”
见五天不明白,她又道:“他为了自己的大义,不娶妻牺牲了自己,那是他的意愿,别人管不着。可他若连累他妻子,你说他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他妻子的又不是他的。”
“……你这理论倒是新鲜。”
“我瞧着洛之余就不错。”无忧忙添柴加火,“他刚才进了院子,别说别的女人,就连男人他都没瞧一眼,只往你那儿去了,眼里只有你啊!”
五天瞪了她一眼:“你收了他什么,这么愿意替他说话!”
两人走累了,便停在一处树下歇息。那树下刚好有一块巨石,够两人一人坐一边。山里虽说叶子都快掉光了,还有动物们栖息。
一只鸟儿飞来,落在了无忧头顶上。她仔细一瞧,原来是树上还有鸟窝,里边的小鸟还未孵出来,难怪都这时节了,这鸟还不南下。
“师姐。”她怔怔的看着那鸟窝,“你听没听说过,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它们破壳而出的那一刻,见到谁便会把谁认作自己的母亲。”
她明白,师姐和师父根本不可能。
若是师姐在她那般大时遇到师父,两人还有那么一点机会。可自小就生活在一起的,师父搞不好也只是把她当妹妹看待罢了。
毕竟现实中,青梅竹马的事情虽然有,可并不多,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动物,她还没见过有几个人,长时间生活在一起,还能产生新鲜感的。
所以才会有什么三年之痛、七年之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