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家公之间的秘密 惩罚你不许亲我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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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家公之间的秘密 惩罚你不许亲我总裁

32. Nobody knows

刹那间四溅的绿色火光在两人的身边四散,在很近的距离下诺维雅看见那莹绿照亮了他深潭一样的黑眼睛。

声音消失了,急促燃烧扩张的火舌以慢到可以称得上温柔的妖艳身姿轻柔地摇弋。他的眉皱着,这让她无端地想起课堂上的他,只是现在他的神情不同,闻起来也不同——

不该的,这个人绝对不该死在这里。他应该要活到伏地魔死,然后成为万人敬仰的英雄。她的隐忍和奉献洗刷他所有的冤屈和罪孽,他不用再隐藏在黑暗中看着阳光下的一切。他会被温暖的阳光拥抱着,或许他一开始会有些不适应;但会有一个足够爱他的人来温暖他,渐渐软化他坚硬的刺,然后他们会过完漫长而平安到可能都会让他觉得无聊的一生。

其实被阿瓦达索命击中也并不是什么不好的死法。在十分有限的时间里诺维雅几乎是朝着那道咒语扑了过去,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她咬着牙瞪着那三个放恶咒的食死徒,心里狠狠地想就算自己死了也得让这三个恶棍陪葬,一换三,不亏。在扑向那咒语的同时她对着攻击自己的三个人头顶放咒,本就被震动得十分脆弱的的实木包裹着大块石料的天顶即刻倾塌下来,埋住了那三个食死徒。

她站定,感觉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浑身颤抖着穿着粗气,脑袋里嗡嗡响。面对死亡,说实话她是害怕的,但是时间紧迫,根本来不及多想。她有点混乱地想道自己的死会不会给教授造成负担,她不希望让他觉得自己的身上又多背负了一条无辜人的性命。

火只是越烧越旺,而诺维雅竟然没有倒下;斯内普的视线已经不太清晰,其实他刚才挡住另外两道咒语已经尽了全力。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失血带来的冷和钝已经把他的意识推到了溃散的边缘。她刚才是用身体挡住了阿瓦达索命?可是这不可能啊,被阿瓦达索命击中的人立刻就会死。

他看着她转过身快步走向自己,周围几乎被火焰吞没,可是他还是觉得自己像是被扔进了冬天的海水里那样冷,他只看到一片亮橙色火光中她黑色的剪影;而周围被逐渐升起的浓烟包围,包裹着自己的声音不知是海浪的拍打声还是火焰在啃食咬碎一切的声音。

他想朝她伸出手去,可是自己的灵魂似乎抬起了手臂,但是他的□□却在那一动不动,甚至越来越重……

在他的意识断线的一刹那,诺维雅接住了他倒下的身躯,在看到他紧闭的双眼的时候她的身体终于也软了下去,就好像她的精神支柱随着他的意识一起被割断了。她觉得自己像是犯了什么病一样不能控制地大幅度发抖,紧紧咬着牙,浑身紧绷心跳剧烈,但是头脑却异常清醒。在蹲下去的时候她在他的肩头蹭了一把溢出的眼泪拖着他往出走。

这姿势很难看,她拽着他双肩的布料倒退着走,可是这似乎是对待斯内普目前伤势最好的做法了——她不确定他还哪里有伤。她用自己的魔杖施咒驱散地面上的一些障碍物和火焰,给自己开了一条路出来,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动到了门口。

外面居然一个人都没有,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门口有凌乱的足迹和血迹,她猜测一定是有人先逃出来了,而且人数还不少——她在心里祈祷阿克托和科林平安,看着几乎被火焰吞尽的建筑,犹豫了一刻,咬着嘴唇狠了心选择带着斯内普继续往出走。现在不需要清路,她可以用魔杖移动他了,她特意没有走大路,而是躲在阴影里来到了树林里。

远远看去燃烧中的城堡很是壮观,心想还好城堡和树林并不是连着的,风也不是向着这边吹,至少今晚火不会烧到这里。她的太阳穴嘣嘣地条,耳朵里嗡嗡响,她一把扯下自己的项链扔在地上。

那长长的银线像是突然活了一样自己变长,在月光下闪着银光,紧接着向上伸展成了一人多高的一个长方形,像是一道门一样——然后在长方形的中央真的凭空出现了一道门;而项链的挂坠则成了门把手。

一个压缩空间。

这东西可是画了大价钱买的,也有各种各样其他样式的,像是皮箱,盒子,帐篷,包包,可是她还是选择了最最便携、隐蔽性最好,也是最贵的一种。里面的空间并不大,结构类似公寓,实际上是个避难所。诺维雅做了充足的准备,这几乎花掉了她父母一半的积蓄,但是现在看来值得了。

她打开门,先是小心地把教授弄进去,然后自己走进去关了门,又把门把手一拉一转,那银色的链子就像是被抽了魂儿一样轻轻落在地上,又成了一条项链的长度;而原本门的地方变成了一堵墙。

她放松了一部分神经,抄起她一早准备好的一瓶葡萄糖溶液一饮而尽,希望它能快点起效给大脑和身体补充些能量,紧接着又集中精神开始给斯内普急救。

处理伤口的急救书籍她看了些,治疗咒语却只是学了一些最基本的;不过好在在来之前她没少准备药品,她快速地回忆了一下,这里有的应该够用了。

她匆忙地清理了一下自己,挽起袖子;清洗了一下自己已经模糊的眼睛就返回斯内普身边用咒语把他放平,然后小心地剪开他的衣服快速地检查了一下。还好他除了肩膀上的伤口之外其他的就都只是轻伤,她深吸了一口气,用咒语又紧了紧被她当成止血带用的领带,然后一口气拔掉了那根插在他肩膀上的钢筋。

那截带着螺旋纹路的铁棒重重地落地,在木质地板上砸出来的声音敲得诺维雅心惊肉跳,血没了阻挡又流出来,诺维雅使尽了浑身的力气和自己的体重按住伤口,片刻之后止住了血。她猛烈地咳嗽,体力透支,拼尽全力调整呼吸——手不能发抖,意识还不能断,不然没办法缝合。她在心里不停对自己说,冷静,冷静,冷静。没事的。他还在。他是安全的。不知道是葡萄糖起效了还是她对自己的安慰起效了,她渐渐觉得呼吸平静了许多也清醒了许多。有魔法的帮助清创不是很困难,她在伤口的周围和里面先是用红针蕨的提取物消毒,然后抹上菩提果的果胶,又用银丝草的细线缝合住伤口。红针蕨可以消毒,预防破伤风;菩提果能够让外伤的创口迅速愈合,而银丝草的细线用于缝合则可以催生魔力流动,帮助伤口恢复并且自动溶解,不需拆线。

做完了这一切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了,诺维雅却丝毫不觉得疲惫,反而非常亢奋,意识也特别清晰。她看了一眼斯内普,给他施了一个清洁咒,把他挪到卧室的床上盖好被子,想了一下又倒了一杯水,和一条干净的毛巾一起放在床头。然后她又四处转了一圈,似乎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能做的了,于是决定去洗个澡。

她转身进了浴室,挥动魔杖在水箱里填满水又加热好,然后开始面对从自己被阿瓦达索命击中之后就很在意的问题——自己为什么没死。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唐玉阳给自己的那个木雕小球。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不知道是自己的血还是斯内普的血已经在她的皮肤上结块变硬,不知是不是因为阿瓦达,还是因为自己处理好了斯内普的伤势,集中的精神放松下来,原本该有的痛感全都回来了。她已经分不清疼痛是从哪来的,浑身是水地走出浴室,踉跄着差点摔倒地去拿止痛药。倒出来一些,也没看清楚是几颗,就着淋浴的水吞了下去。她很没耐心地扯下那些不知道只是凝固的血还是自己的结痂来确认自己的伤势,那些凝固的深棕色块状物差点把下水口堵住。她在自己身上发现了几处不是特别严重的外伤,从浴室出来胡乱地给自己上了药换上干净衣服,从散发着血腥味和焦味的衣服口袋里摸出那个小木球。那个小球最外层的木料已经焦黑,她轻轻一碰,最外层竟然瞬间化作了很细的粉末从她的手中飘散,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只剩下里面完好的两层。

好厉害的东西,可是看起来最多就能用三次。这么快就用了一次,真浪费。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想知道,这道教用来保命的东西,用来对付伤害魂魄的阿瓦达索命,会不会事倍功半?

还来不及再深想,就感觉脚下一轻——事实上是整个身体都感觉不到了——然后就被刺眼的晨光照得闭上了眼睛。再睁眼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巨大的书房里,一位白发的老人背对着自己坐在钢琴边弹琴;一段旋律过后他就拿起钢笔,在面前的乐谱上涂涂改改。清晨的阳光透过轻纱的窗帘照进来,照得琴盖和琴键闪着微光;声音像是由远处带着回音传来,一切的景象像是慢镜头下的一场梦。

“丫头,来这边。”诺维雅一转头,听到了唐玉阳的声音。她走过去,看到唐玉阳小小的一个人儿坐在沙发上捧着一本大书,浅樱色的襦裙,菖蒲色的襟,小小绣着几支绣着翠雀花;头上的簪子是珐琅的粉白绣球,在阳光下她的黑发中闪闪生辉,垂下的金流苏星星点点地泛着光,像是她乌发间闪烁着星光。她低着头看着手里的书,嘴更是动都没动一下。

“玉阳,你今天真漂亮。”诺维雅笑了,果然心情再糟糕,漂亮的女孩子也能让人心情好起来。

紧接着就听到耳朵里炸开了的唐玉阳的声音。

“你怎么回事儿?我刚离开你几天,你的七魄怎么就少了一魄?我的十天震三珠就这么被损毁了一层,你倒是招惹上了什么妖魔鬼怪了?”

诺维雅花了些时间理清了一点现在的状况,这里应该就是唐玉阳在的地方。而自己似乎是只有魂魄到这来了。

“别想了,你的尸狗怎么没了?”唐玉阳的声音叹了口气,“快告诉我怎么回事儿。”

诺维雅把事情原委解释了一遍。

“好霸道的恶咒。我这法宝可是连天雷都接得,但是也说得通。天雷是雷,劈完就完了,且是先灭形体再攻魂神;但是这诅咒可是直冲着内里来,要缠着你的魂魄直到把你耗死啊。”

诺维雅盯着自己光着的脚尖,只是觉得累得很,但是出奇地平静。

唐玉阳看着这样的她,心里无奈得很。

奈何这世间千万般的好,也抵不过痴情女子的心上人重要。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只不过当初的自己不敢面对,不像她这样能够放下一切。她放下书站起身,隔着空在她的额头上点了点,无奈地笑道:“傻丫头。就这么不怕死啊。”

诺维雅无奈地笑了。“我猜你也是。”

她不傻,她已经猜到了为什么玉阳用不到渡劫挡天雷的法宝了,也隔着空拍了拍玉阳的肩膀。

“我猜彼此彼此吧。”她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老人,又揶揄地对玉阳笑了,“咱俩都挺傻。”

玉阳没回答她,好像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什么,只是嘱咐道:“罢了。”然后一挥手,就把诺维雅送了回去。

克劳迪·沙菲克放下手中的笔,从钢琴边上站起身。清瘦的面孔带着温和的笑,神情和长相和阿克托有着七八分相似。

“你还真是关心她。”气度不凡的老人走到小姑娘面前蹲下平视着她,眼里的暖意快要溢出来。

“咸吃萝卜淡操心。接着弹你的琴!”唐玉阳不客气地一甩头,发簪的流苏缠进了黑发,扯歪了她的发簪。沙菲克家的家主只是轻笑,伸出清瘦的手指一点一点帮她整理。

“你家的事都收拾好了?”唐玉阳低着头,“我觉得很有愧。诺维雅那孩子……我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不能告诉她。而且……”

而且她比我勇敢。我很羡慕她。

“不要觉得有愧。借着这个机会,心怀不轨的孩子们我已经处理好了。接下来家族内部的资源他们不会再得到分毫。我自己的儿子,谁有能力,谁不能成事,我知道得最清楚……不过如果他们能在我眼皮底下瞒着我把我收拾了,我倒是也心甘情愿……可惜和我想的一样,他们几个没那么大本事。现在这样的结果是可预见的。我们只是没有干涉而已。”

“你得到消息就把那个庄园里的宝贝都弄出来了,可是为什么还让你孙子去那危险的地方送死啊。”唐玉阳又问。

“你是说阿克托?那孩子死不了。”

“死不了,万一伤了你不心疼吗?”

“心疼啊。但是他伤得再重,也有办法救回来。玉阳,你知道,孩子是要锻炼的。不受伤,不失去,也没有人为了他而受伤,而失去,那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什么是真正重要的,什么人才是真的对他好。阿克托年纪虽小但以后注定身居高位,这些对他来说很重要。我只是借这个机会帮助他找寻真相。”

他的视线飘到了边桌上花瓶里盛开得像是火一样艳红的牡丹。

毕竟,真的凤凰是能够浴火重生的。

整理好了唐玉阳的头发,他与她平视。“我不愿再管其他的了。现在我只想好好和你相处,度过最后的日子。”

“克劳迪。你会不会怪我?怪我来得太晚。”唐玉阳握住他的手轻轻问。

“不。你能来,哪怕只有一天我也开心。你不来,我就接着给你写信。”克劳迪·沙菲克摩挲着她的手指同样轻轻地回答。

唐玉阳听得心里酸酸的,湿润的眼眶里模糊的视线中,面前的人仿佛还是七十多年前那个十四岁的少年,亮亮的蓝眼睛盯着她。

她擦了擦眼睛挤出一个笑容,也定定地回应着他的目光。

这一次,我不再逃避了。我愿陪你走过剩下的日子,陪你渡过冥河。如果有来生,下一个轮回之后我还要和你相遇,然后不再犯相同的错误,不顾一切握紧你的手。

如果有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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