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的被轮流灌满 我的冷艳女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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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的被轮流灌满 我的冷艳女房东

金秋时节,皇宫一片暖橘的色调,映衬着红色的宫墙,更显出几分肃穆。说起来,薛溯鸢最喜欢的便是秋季,天气渐凉,微风习习,难得的好时光。因为皇后有恙,薛溯鸢更是多了几分清闲时光,带着两个小的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

薛溯鸢舒展了身体,伸了个懒腰,又替孩子掩好了被子便直接穿着薄绸的寝衣走到了窗边,打开了窗户,便猝不及防被风吹了满面皆是凉意。宫女连忙取了外袍来给她披上:“娘娘当心身子。”

薛溯鸢肩头搭着外袍,被凉风一吹,仿佛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目光投向了隔着不远在外修剪花枝的宫人,因为离寝殿很近,几乎没有声响。在寝殿外薛溯鸢命人新移植了红梅,和翠竹一冬一夏,各有所长,也为冬日里添上几分生机。许是薛溯鸢的目光太专注了些,宫人们见着了,远远地朝着她行了礼。

薛溯鸢看着了,便也不想再看了,本是画一般的生活景致,这一礼,却也叫她想起了阶级身份,便也没了那般惬意的氛围了。

薛溯鸢转身坐到了梳妆镜前,乐之这才带着人进来给她洗漱,薛溯鸢擦着脸,有些出神的看着自己看起来格外标准的脸蛋,这么多年了,她都快忘了从前究竟是何模样。这样想着,她把帕子丢进了瓷盆里,探过脖子,将脸凑到了镜子前,细细地打量着自己的眉眼。在这样没有表情的时候,好似带着一张美人的面具一般,眼睛里好似丝毫情绪也没有,她在脸上仔细的巡视,光洁无暇肤色匀称,好似都没有岁月的皱纹,只能看见日渐封闭的面具,活像个假人一般。

薛溯鸢有些失落地垂下眼来,闭上眼,幽幽地吐了一口气,看着雾气渐渐模糊了镜子的自己,眼神有些空洞。待她回过神来,身旁随侍的宫女已经跪了一地了,捧着脸盆的宫女甚至微微抖着手,低低地埋着头。薛溯鸢这才转过头来,俯视着眼前跪着的宫女,不自觉地勾起模式化的笑容:“起来吧。”

宫女这才快速的起来,乐之在替薛溯鸢护理完皮肤后便准备提她上妆,被薛溯鸢抬手止住了,梳头的宫女也不知所措的垂手立在身后。

“更衣罢。”薛溯鸢挑了身浅紫色的罗裙,披散着长发便安安静静地坐在梳妆镜前,她都快忘了曾经素面朝天瘫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画面了,循规蹈矩了快五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叫人猝不及防。

乐之让伺候梳洗的宫女都下去了,站在薛溯鸢身后,拂开她肩头的头发,替她不轻不重的按摩着头皮,见薛溯鸢没有说话,神色并没有什么不妥,这才低声问道:“可是奴才们伺候的不好?”

薛溯鸢睁开眼,看着乐之小心克制着打量自己眼角眉梢的眼神,有些百感交集。她只能摇摇头:“只是累了,今日不想盛装。”是了,宫里的人伺候她便如同伺候祖宗一般,她虽然从不曾发火责备过,可对于近身伺候梳妆的宫女而言,便是扯掉了主子一根头发都是要遮遮掩掩的,何况她今日对镜端详这样就,若是自己脸上多了一条细纹,要了她们的命都是轻的,难怪她们紧张。

“本宫可是严肃了些?”薛溯鸢从前没有觉着,今日一看,好似宫人都挺怕自己的。细细想来,都没有哪个不熟悉的面孔往自己面前凑,宫人们见她从来不敢抬头,从不多说一句话。

“娘娘是主子,身份尊贵,怎么样都是应该的。”乐之扯出了一个笑容:“更何况娘娘素来和善,最是温良。”

薛溯鸢点点头,抬了手,乐之便停了手,站立在一旁听吩咐。薛溯鸢挥了挥手,她便无声的下去了。想了想,别说是宫女了,即便是其他宫妃,见着她也少不得要臆测出多少她心机深沉、行事狠厉的事来,这样想来,即便她一句重话都不曾说过,光是凭着她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人人都是该提防着的。

乐之一出去便碰着了勒人,勒人奇怪:“怎么了这是?”

乐之压低声音,凑到勒人耳边:“今日娘娘不想梳妆,心情不美,叫咱们都出来了。”想了想,乐之问道:“姐姐可要进去劝一劝?”

勒人转了转眼,转身去找竹沥,向戈这时候还在看人煎药呢走不开,竹沥刚从小厨房出来便看见勒人,勒人上前几步:“姐姐,娘娘今日似乎心情不大好,姐姐可要去看一看?”竹沥一听,便横了跟在勒人身后的乐之:“一大早的,定然是你们伺候的不经心!”平常都是竹沥亲自伺候薛溯鸢起床的,因为昨日送来了新鲜的果酱,今天竹沥叫小厨房给蒸上果酱包子,费些功夫,便亲自照看着,这才叫乐之接手。

乐之连忙告罪:“竹沥姐姐,是乐之的不是。娘娘喜欢姐姐伺候,乐之哪里能比的姐姐贴心,还请姐姐原谅。”她这话说的甚是圆滑。

竹沥听过了便要往内殿去,嘱咐乐之:“将包子取出来,先晾一会,你得切开试一试馅的温度,上点心。”

竹沥一走,勒人也去忙着收拾饭厅了,留下乐之,转头的功夫,伺候梳妆的宫女便将乐之拖到了一旁:“乐之姑娘,娘娘这心情坏的没道理呀,我怎么搞不明白呢?”洗脸丫头有些泄气。

“就是,好好照着镜子,怎么就不高兴了?”梳头宫女,想了想,低声道:“乐之姑娘,可是娘娘脸上有了纹?”

乐之连忙嘘了一声:“说什么呢!”叹了口气:“你们以为我傻吗?我替娘娘按摩的时候可看着呢,一丝痕迹也没有。咱们娘娘是什么身份,用的从来都是最好的,容色超群,不是因为这个。”

梳头宫女丧着脸:“那我可真是摸不准娘娘的心思。”

乐之看着内殿:“那便认真伺候着便是。”

洗脸宫女,瞥着内殿,叹息道:“咱们的这位娘娘,总是温温柔柔的,可她即便是笑着,我也是从来不敢放松的。”

“废话!”梳头的宫女接话道:“你瞧瞧,咱们伺候多久了,娘娘的情绪一丝也不漏。鸾鸣宫除了向公公和娘娘的陪嫁竹沥姑娘,谁能得她半点注意?瞧见没有,就是勒人姑娘也不是不敢随便凑上去的。娘娘心思深着呢,我看,她谁也不信。”

“我当然知道娘娘厉害,也不看看,不论是谁,只要和咱们娘娘作对,都没有好果子吃。咱们这样的,都不配娘娘开口。”

乐之看着她们两个一言一语,见差不多了才主动止了话头:“越说越离谱了,忙自己的去吧!”

几个丫头互相看了一眼,这才散了。乐之进了小厨房收拾包子,心里少不了有些不高兴,看着拿出来晾着的粉白渐变的花型包子,想着竹沥说话的语气。她可不是笃定了只要她竹沥一进去便能把薛溯鸢劝出来用早膳吗?倒是会拿主意,真不晓得这么一个莽撞愚蠢的丫头是再怎么就能把薛溯鸢的心拢着的,她自问对薛溯鸢那是费尽心思,她自己谨慎聪慧不逊于主管宫女勒人,更是生了一张巧嘴,八面玲珑,这般苦功,也只是个普通的近身宫女。平日里,总有竹沥和勒人掺和着,话都不见的能说上几句。

不说别的,在鸾鸣宫,不是被倚重的奴才,都不能近两位殿下的身,乐之如何能甘心就这样不痛不痒地伺候人。

寝殿里,薛溯鸢正出神着,只听脚步声慢慢接近了,竹沥缓步站在薛溯鸢的身后,软着声音:“主子,小厨房的汤火候正好,软糯包也正是鲜嫩可口的时候,奴婢伺候您去用早膳吧?”

薛溯鸢抬头看向竹沥,对上了竹沥担心的眼睛,微微缓了缓精神,点头。

竹沥这才替薛溯鸢拢了拢头发:“那奴婢帮主子把头发挽起来些,省的不方便用膳。”正说着,竹沥打开了右手边的架子,拉出了一个四层的屉子,全是粗簪子:“主子喜欢哪一个?”竹沥说着,见薛溯鸢的眼睛跟着看过去了,接着笑道:“不如用这个金镶红玉玺,雕的秋日的小亭子,瞧着屋顶上的枫叶十分精巧,小主还未用过这个呢。”

薛溯鸢伸手取出来,青白渐变向暖橘色的一块玉玺,工匠巧思,应景的雕了簌簌枫叶下的阁楼:“便用这个吧,正是应了金秋的景。”

竹沥高高兴兴地给她挽了一个松松的垂髻,扶着薛溯鸢出去:“主子,昨夜诸位嫔妃们都各自回宫了,只是……皇后娘娘留了云才人。”主子对云才人刘织的态度一贯有些难以捉摸,多有忌惮。

薛溯鸢不自觉冷了脸色,冷哼了一声:“云才人?”

竹沥点头,扶着薛溯鸢坐下,替她乘了碗汤,又夹了小巧的花型的包子搁在彩釉瓷盘上:“可否需要邀柳才人过来问问?”

薛溯鸢舀起一勺汤,尝过了,摇摇头:“她才回来,定然要和沈美人单独说说话,本宫便不凑这个热闹了。”

竹沥笑笑:“说起来,沈美人和柳才人真是姊妹情深,不似作伪。”

薛溯鸢点头:“自小一起长大的,感情亲厚,让人羡慕。”

“鸢鸢这是羡慕上什么了?”薛溯鸢话音刚落,王定的声音便透过帘子传进来了,李尚撑开帘子,王定穿着朝服的身影便走了进来。几乎是王定声音传进来的一瞬间,薛溯鸢就反射性的搁下了筷子,竹沥迅速扶着薛溯鸢起来:“臣妾给圣上请安,陛下万岁。”

王定一抖大袖便在薛溯鸢身旁坐定,看着还垂眸站在一旁的薛溯鸢,今日薛溯鸢素白着一张脸,脂粉未施,一头青丝只在颈后梳了个矮髻。泼墨般的黑发,衬着她颈上的纱布格外咋眼些,更显得我见犹怜。王定只看重薛溯鸢便有些软了心肠,有些不大自在,清了清嗓子:“快坐下。”说着待薛溯鸢坐下后,还十分亲昵给薛溯鸢夹了个小包子:“先用过膳再说。”

薛溯鸢弯眉浅笑,娇俏甜美:“圣上可还要再用些?”

王定招手,李尚便给他乘了碗热汤,王定手上搅着汤勺,看向薛溯鸢:“可是昨夜没有睡好吗,这时候才用早膳。”

薛溯鸢自然不能说自己懒,掩嘴吃了包子,才满面笑容道:“昨儿白天孩子睡多了,夜里便歇晚了。”

王定伸手,拂过了她柔顺的头发,顺着脸颊,不自觉的带上了柔情的笑:“你要当心身子。”

薛溯鸢自然的伸手覆盖上了王定的手,这还是薛溯鸢第一次王定在日常中穿朝服,就只是摘了冠冕,想着竹沥说的刘织还留在凤仪宫,便也猜到王定为何而来,看来王定又要拿自己做文章了。顺从地将话题拐回去:“多谢圣上关怀。”她将手指插入王定的指缝,十指相扣:“圣上适才问臣妾羡慕什么,臣妾说的是柳才人和沈美人姐妹情深,相互扶持,实在心生艳羡。”

王定看向她,小小松了一口气,柔声道:“看来,朕的鸢鸢也是想要一个好姐妹的。”他来还是为着刘织的事,只是对着薛溯鸢,他便有些开不了口。

薛溯鸢自然点头,表一表忠心:“有圣上在,臣妾虽别无所求,但若能得一个知心姐妹,更是人生美事。”笑容真诚,眉眼皆是神采,极力表现着她对刘织半分介怀都没有。

王定这才笑出了声:“会有的。”

“圣上金口玉言,定然会如臣妾的愿。”

“这阵子宫里宫里不太平,朕惦记着你和孩子,鸾鸣宫的守护依旧。”王定说完,补充道:“你不是还有一个弟弟吗?只要他会试能上榜,朕便将他留在京中,必定不会薄待他。”

薛溯鸢笑着低头喝汤,眼里有些讽刺,王定偏爱鸾鸣宫便是给六宫给皇后娘娘看着,她薛溯鸢与众不同,自然能结了刘织的困局。也是难得,王定还能像起来给薛溯鸢甜头,安抚她,只可惜这个马匹是拍歪了,不说别的,她和薛家的事还没完呢,凭王定的本事,他能不知道四姨娘的事?不过不要紧,自己不是不能暗箱操作。

薛溯鸢抬首,轻轻拭了嘴,王定看着她不紧不慢的动作,心里不自觉有些紧张。不过薛溯鸢没放在眼里,体贴笑道:“圣上的心意,臣妾喜不自胜。”

她话一出,王定是放心了,看着薛溯鸢清明澄亮的眼,也是高兴了。只是在一旁站着的李尚却是偷偷和站在后面的许公公换了个眼神,又瞥了眼薛溯鸢情真意切的笑容,王定也是笑容轻松,心里有些悬乎,王定是不知道,他们还能不知道吗?宜修容每每收到王定的恩典赏赐,总是一副感恩欣喜的模样,温婉一句——喜不自胜。从前李尚还觉得是有真心的,现在再看着,也觉出那么些不对劲来,虽挑不出错,可这欢喜却不知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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