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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通明的郊区别墅,二楼窗边的落地窗前映出了一道黑色的身影。
在月光和霓虹的交汇之处,男人完美无缺的侧颊被素月的青光勾勒出来,仿佛做了锐化处理一样锋利,眼见几片挟着夜色的乌云由远而近,急行压来,顷刻间,簌簌小雨犹如倾盆滚珠一般滑落,发出上品珍珠落入玉盘的清脆天籁。
男人的视线悠然地洒向远方的虚空,在他眼前静静地放着一杯装了半红的高脚杯,红酒的馨香沁满整个房间,映出了男人瞳孔中的血色苍穹。
在这房间里,一切是那么的庄严美好,只有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管家打破了这美妙绝伦的画面。
男人轻轻地喝了一小口红酒,淡淡地说道:“楚寂怎么死的?”
管家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颤颤巍巍地说道:“他……他自杀了。”
男人问道:“为什么?”
他的嗓音低沉,却有着独特的磁性,只是此情此景,实在是让人欣赏不来。
“当时苏……苏铭弋也在,我们派出去的人没有一个敢动手,而且……而且楚寂一组的人全没了,我们也……”
男人低眉浅笑,杀意瞬间涌上眼底:“你拿这个当失败的借口?”
管家瞬间冷汗涔涔:“对不起,是我们的失误。”
“当然是你们的失误,”男人喝尽了杯中红酒,笑道,“如果你们真敢跟他打,你们一定会比现在死的还快还惨。”
他缓缓起身,说道:“常年游离于黑暗,不得善终是注定的,如果可以,给他收尸。”
管家不明白为什么这位脾气不好的老大这次居然没发火,若是放在往常,从他手里出去的任务以这种惨烈的方式收场,说不定他这个位置都坐不了了。
男人偏过头,看着眼前的城市灯海,霓虹初上,小雨淅淅,光华氤氲,在那地平线的尽头,光明与黑暗交相辉映。
“他这件事做的真够绝情,杀了家里一组的人不说,还把我们暴露在了警方的视线中,而这些失误,影响了‘夜’这么多年引以为傲的保密,你觉得我应该放过你吗?”
管家双腿一软,直接跪到了地上,声泪俱下,哭天抢地:“老大,这次对手是苏铭弋,我们实在不是他的对手,这真的不能……”
男人眼神萧索,像是布满了陈年的冰霜一般,“我给你说这么多,只是想让你知道你为什么要死,而不是让你质疑我,打扰我的耳朵。”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裹挟着消音庇护的子弹瞬间钻进了管家的额头,霎时间,鲜血喷溅,气息已绝。
管家至死,甚至都没有看见男人掏枪的动作,而子弹就已经无情地夺走了他的生命。
“弄出去,把房间收拾干净。”
无声的罪恶缓缓冲出苍穹,直击巨大的城市霓虹。
男人看着远方地平线的尽头,沉默不语。
……
S市,街边。
出租车稳稳地停在了苏铭弋和颜婼的身前,苏铭弋把颜婼塞进后座,而后自己也坐到了后座,关好车门,才对司机说道:“日夜酒吧。”
司机笑道:“好的。”
苏铭弋心里真是窝着火,看都不看颜婼一眼,专心看着窗外的景色,颜婼却只是专心看着他,许久后,还是颜婼先开口,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生气了?”
苏铭弋没理她。
颜婼:“……”
她瞬间有点想打人,她好歹是个女生!旁边这个大猪蹄子就这么对她,绝对的直男一枚!
但是气归气,直男这种品种也轻易改变不了。
总之,自从上次在医院她挑明了他内心想法之后,他们的对话就变得异常尴尬,她不知道苏铭弋究竟背负了多沉重的事情,但是为什么就不让她帮忙呢?是她不够优秀吗?
想着想着,气氛再一次变得尴尬。
引擎声音划破街道,卷起了一路的枯叶,夏日将栖,秋意渐浓。
苏铭弋倏地转头,看向了前排的后视镜,死死地盯着镜面里倒映出来的司机的眼睛,阴森森地说道:“师傅,这条路不对吧。”
司机陪笑道:“市里车多,导航显示市里那条路已经堵了好几条街了,我带你们绕个远,但是好就好在不用太多时间,一会儿给你们少算几块钱,行不行?”
阳光洒在车里,勾勒出苏铭弋挺拔的鼻梁和优美的下颚,此时,他一双慧眼如炬,双眼线条锋利,犹如寒风利刃划过脸颊一般,刺得人生疼。
“是吗?师傅,你当我手机是老版诺基亚,没有导航吗?”
司机一时语塞,顺口骂道:“我就想给你们绕个远多收点钱,被你看出来之后我不是改口了吗?怎么了?年轻人,得饶人处且饶人懂不懂?”
苏铭弋冷冷一笑,他不再说话,以最快的速度示意颜婼。
颜婼早在他第一句试探的话开始就意识到了问题,这时收到了来自苏铭弋的信号,当下毫不犹豫,反手抓住车座上的布料车垫,用力一扯,扯下一段布条,下一秒,她把布条在手上一卷,隔着座位,直接勒住了司机的脖子,“停车!”
司机完全不顾自己呼吸受阻,竟然二话不说,直接踩下油门。
颜婼也不是吃素的,当下手上用力,“停车!我说了停车!”
车子迅速向前驶去,在几秒钟之后撞入一个死胡同,而此时的司机已经窒息到脸红脖子粗的状态,喉咙里挣扎着发出几声呜咽之声。
汽车撞上了墙,直接停了下来,颜婼撒手,和苏铭弋几乎是同一瞬间,打开车门下车。
“快走!”苏铭弋跑到颜婼身边,拉住了她就要跑,然而还没开始迈步,死胡同里忽然冲进了一群拿着刀棍的人,一看就是打手。
几十个打手着装各异,却都面露凶狠,死死地堵住了胡同里唯一的出口。
下一秒,所有打手自动排成两列,空出了中间的位置,在两列人海中央,一个穿着浅蓝色长袖衬衫的男人缓缓走到了苏铭弋和颜婼的面前。
他的脸上自右眼角到下颚处,生长着一条扭曲狰狞的刀疤,在他站定之后,他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到了颜婼脸上,笑道:“小若,好久不见了。”
颜婼冷笑一声,“你居然还没死。”
男人淡淡地说道:“没能亲手杀了你,我怎么能死呢?阿若。”
“那可真是巧了,”颜婼的笑意里带着嘲讽的意味,玩弄似的说道,“只往你脸上砍了一刀,没砍下你的脑袋,真是太遗憾了,正如孟老板你一样遗憾。”
“贱人!”被叫做“孟老板”的男人当即动手,一巴掌就要扇过来,却被苏铭弋狠狠拦住,苏铭弋伸出手肘,侧面挡下了孟老板的手腕,孟老板一击未中,后退了两步,一群打手很快围了上来,把苏铭弋和颜婼围了个水泄不通。
颜婼丝毫不慌,反而悠然地靠到了出租车的后备箱上,又抬眼看向苏铭弋,缓缓说道:“他们是冲我来的,终于有一次是我连累你了。”
可能他们之间,到现在为止,共同经历过的全是血腥的杀伐,或许唯一的交流方式就是谁连累了谁,抑或是谁救了谁。
别人不知道,但是苏铭弋知道,颜婼肩上的枪伤还没有完全愈合,现在还缠着绷带,要不是太担心他,不忍心让他一个人单刀赴会,这才死缠烂打地偷偷从医院跑了出来,连出院手续都没办呢。
在外人看来,颜婼是从容,但是在苏铭弋看来,颜婼却是无法打这一架。
看着当头呼啸而来的棒球棍,苏铭弋闪身避开,心道:他一个大男人,打架这种事本来就不该让女生冲上去,更何况他身边的女生还因为他受了伤!
思绪如碎萍乱絮一般杂乱,却没影响到他的动作。
孟老板站在包围圈外面,一边爆粗口一边大吼:“上!都给老子上!谁弄死那个娘们儿老子给谁一百万!”
“……”
那打手在苏铭弋身后直接抡起棒球棒,把棒球棒当成了流星锤一样,大力朝苏铭弋面门打去,而与此同时,另一个拿砍刀的打手对着苏铭弋的脖颈就大力砍来,情急之下,苏铭弋一个后仰,避过了刀锋森森的大砍刀,而后用右肘反制,生生挡住棒球棒。
他不顾疼痛,一手化手为刃,顺势击向那棒球棒那人的手腕,以最快的速度抢下棒球棒,而后同时一脚飞出,径直踹飞了冲向颜婼的打手。
苏铭弋把球棒扔到了墙外,又从衬衫的袖子里抽出了一把折叠刀扔给颜婼,“自己小心!”
颜婼伸手接过,却没有立即出手,而是死死地盯着远在外围的孟老板。
转瞬间劲风突至,在这你推我挤的胡同里,空间狭小,却有着一场撕心裂肺的厮杀。
方才拿着砍刀的人瞬间回过神来,而与此同时,三四个拿着不同武器的人一起上来,直接包围了苏铭弋,苏铭弋先闪身避开迎面而来的砍刀,趁着持刀人没有转回身的时候,劈手夺下了最前一人手里的钢管,他把钢管横在后颈处,直直迎上持刀人的第三次挥刀。
铁器相互摩擦的声音瞬间炸开,小巷空旷,回音不止,钢管与砍刀交激,迸溅出一道耀眼火光,犹如夏夜的烟火一般渐次炸开。
苏铭弋手腕下压,完全依靠手腕的力量把后颈上的钢管下压,巨大的力量如沧海怒潮一般,以惊涛骇浪的气势勾起钢管,直接挑飞了砍刀,而后钢管下滑,在他胸前停滞,被他紧紧地握在了手里。
霎时间,钢管横扫,正面迎下面前两人的棍子和砍刀,他横起钢管,在三个武器较劲的时候,看准时机,一脚踢在了钢管上,直接把面前两人踹倒,两人倒下,撞倒了身后整整一排的人。
电光火石之间,苏铭弋瞬间回身,好像草原上的猎豹一样敏捷地出手,沉重的钢管好像没有重力一样,被他直直地调转了一百八十度。
“砰”!
一声闷哼响起,竟然是苏铭弋直接把钢管当成棍子,打到了一直拿砍刀砍他那人的肚子上。
沉重且坚硬的钢管就这样大力砸下,没死也是半条命没了,当场把地上那人打到吐了一口血。
那一瞬间,苏铭弋身上那种亡命徒的嗜血凶残暴露无遗,而那眼神中的杀意竟然让观战的孟老板不寒而栗。
紧接着,苏铭弋冷冷地扫了一眼孟老板,忽然说道:“你说她什么?再说一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