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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澈与姜之两个人之间的冷战,已经持续一个月了。
两个人如之前一样一起整日的待在书房、用膳、出行,甚至是同床共枕,但是每天除了日常交流外,却又无话可说,只能任由静默在两个人之间蔓延。
两个人对待彼此是相当的客客气气,相敬如宾。
姜之本就性格冷淡,虽然平时也是神色慵懒地不怎么多说话,但是现在和之前一样,又不一样。
现在的她清清淡淡,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一样,就连左独秀身亡也没能让她情绪浮动起来。
闻人澈面对这样的她,很无所适从,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也只能一天天的沉默以对。
七夕之夜的刺杀过后,闻人澈利用杀手作证使左独秀败露出来。
他看似温柔清雅,实则冷情冷性、手段凌厉、心机深沉,所有跟左独秀有所牵连的朝廷官员全部被他一一拔除,关系亲近的全部斩草除根、鸡犬不留。
闻人澈已经彻底将大魏皇权掌握在手中,扶着朝堂上的傀儡皇帝和傀儡永宁王当起了幕后统治者,甚至连奏折也是由他先批红才会让皇帝过目,他实实在在的将权力握在了手里。
380汇报完之后,就静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姜之。
它多少也是知道发生的事情的,看着少女神色淡淡,380一时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它只是一个系统,理解不了人类复杂的情感。
“宿主爸爸,你……”380欲言又止。
这宿主不会因此放弃任务吧……
姜之放下手中的姜汁梅子,淡淡地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吧,我还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就放弃。”
380放下心来,背着爪子一脸深沉的回了系统空间。
人心真复杂。
姜之闭上眼。
这人生来肆意妄为,又掌握着深不可测的权力,不给他一点教训,日后只会越加不顾及其他人的感受,越发的肆意妄为起来。
一处别扭,两处闲愁。
水生看着拿着奏折已经一个时辰没有翻页的自家主上,往阴影里又缩了缩,默默地想让自己的存在感小一点。
午后的光线透过纱窗落到靠窗而坐的身影上,逆着光,看不清那一道修白优雅的青年是何表情,只看到他懒懒地靠在软塌上,手里执着一本奏折,已经良久没有翻过页了。
“主上,您要是担心小夫人的话,不妨去看看她?”水生有点受不了这样的沉默,迟疑地建议道。
这些天来,自家主上虽然没有如之前一样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神鬼莫测的温柔微笑,整个人浑身散发诡异的气息,但是这每天都是一副若有所思、时时发呆的模样,令水生更加的坐立不安,如履薄冰,生怕自己个什么时候说错话惹怒了自家主上。
“水生,你说她是在生气么?”
闻人澈的声音轻渺,听到水生耳朵中更是异常的令人神鬼莫测。
“这……”水生也摸不准姜之的性子,思索片刻后,一脸诚恳地道:“属下不知。但是属下觉得小夫人要是是在生您的气的话,您不防道个歉,或者说是……温存一番就好了。”
“床头打架床尾和。”水生摸了摸下巴,又补充了一句。
夫妻间所有的矛盾都可以在床上解决。
闻人澈抿唇,道歉么……
青年的容颜隐在光线之中,水生只能看到他精致的下巴和嘴唇,有点分辨不清自家主上的神色。
“要不,属下替主上去寻一些新鲜玩意儿过来,好让小夫人欢心一下。”水生缩着脖子,有点忐忑的问道,心里却在暗爽。
哎呀,主上的心思你莫猜。
因为
已经猜到了。
哈哈哈哈哈哈。
为情伤愁,不知道怎么讨好小夫人。
哈哈哈哈。
修长如玉的手指将奏折放下,闻人澈似乎想到了什么好办法,温柔的弯起了嘴角,吩咐道:“去,多寻一些。”
“是。”水生按耐住自己的脸部肌肉,赶紧往外走,生怕晚一会二就会在自家主上面前崩溃。
神一样的主上也有今天。
小夫人好手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子是水生按耐不住大笑的分界线。
晚膳时,闻人澈并没像往常一样用完晚膳就离开,而是拿了一本书靠在软塌上看起书来。
姜之坐在他对面,研究起水生送过来的一些新鲜玩意。
气氛虽然和谐,但是却有一种诡异的尴尬。
“可还满意?”低柔悦耳如深夜溪水般的声音响起。
姜之放下手中的玉石,抬眼看向青年,青年精致俊美的脸上笼着隐隐约约地烛光,白皙如玉的脸颊上有着淡淡的嫣红,整个人愈发的清风光华,靡艳不可凡物。
“你挺有心的。”她淡淡地称赞了一句。
闻人澈微微挑起下巴,温声道:“你喜欢就好。”
姜之看着他倨傲又别扭的神色,暗自好笑,这是在骄傲?
闻人澈握住她放在桌面上的手,垂眸问道:“可还在生我的气?”
姜之没好气道:“我怎么敢生世子爷的气,毕竟您可是这大魏最有权势之人。”
闻人澈僵了一下,收回了自己的手。
姜之抬眼看向他的脸,只看见他平静得有些诡异的目光在看着她,仿佛隐藏着……
委屈?
闻人澈突然间微微弯起嘴角,慢条斯理地为自己理了理衣袖,温声道:“你说的对,反正整个大魏都掌握在我手里,不管你生气也好,不生气也罢,总归你是逃不脱我的。”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平静,幽如夜海的眸子里夜流静静深流,神鬼莫测。
姜之:“……”
一言不合就黑化是什么意思。
倘若水生此时在场,看到闻人澈此时的目光,一定会紧紧的抱紧可怜又弱小的自己。
有时候温柔也会可怕到令人发寒的残酷。
但是。
姜之不是水生。
在青年平静淡漠却让人不寒而栗的目光下,姜之反而微笑起来。
面具要被撕破了么
她笑眯眯的道:“倘若我真的要逃呢?”
闻人澈眸子里一片夜雾深沉,嘴角弯起凉薄的笑容:“那……就打断你的腿如何?”
他的声音虽然清润如玉石,此时也不再带着沉年疴病一般有气无力,整个人如同被打开的潘多拉魔盒一样,可怕的令人不寒而栗,薄凉人心,透彻心骨,如果永冻的千年寒冰之下的一柄利剑。
感受到闻人澈整个人翻天覆地的变化。
好像是将魔鬼放出了呢。
姜之有点心疼可爱的自己,但是戏还要演下去。
她眨眨眼睛,木着脸,“左独秀已经死了,我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你还想要什么?”
“要我这条命么?”
语气冰冷而讥诮。
闻人澈动了一下僵硬的手指,轻叹了一声:“我从未想过要你的命,你乖一点?”
语气中无奈掺杂着宠溺。
他慢慢地伸手摸着她的脸,动作神态温柔。
姜之知道,越是温柔代表的就是越是没有了耐心。
她抬起头,盯着他被夜光珠照耀的苍白但是愈发冷酷的面容,一字一顿的说:“闻人澈,你利用我,我不在乎。但是,你想要我留在你身边,拿出你的心来换。”
他闻人澈是个优秀的驯兽师,未必她姜之就不是个优秀的训夫师。
这些天来,他时而靠近时而远离,时而温柔体贴时而冷酷无情,更是利用七夕之事,让她彻底被他掌控,可不就是想要将她驯服,成为依附他闻人澈而生的一朵菟丝花。
良久的静默之后,只听见幽凉的声音响起。
“好贪心。”
姜之缓缓的松了一口气,轻声道:“世子爷何尝不贪心,这世间的交易总是等价的,你想要我的心就得拿你的换。”
说罢,她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另外,请世子爷不要拿你对付敌人和征服下属的手段来试图圈养我。否则,美丽的花儿也有扎手的刺,我总能多多少少让世子爷付出点代价的。”
闻人澈向来温雅的面具再也戴不下去,他眼里的夜海早已不复平静,狰狞且澎湃,巨兽叫嚣着要撕咬,要虐杀。
倘若此时其他人在场,只怕是瑟瑟发抖,早已跪下。
但是姜之始终是姜之。
她微微笑着,“倘若世子爷拿不出来等价物,那请世子爷也别妄想着有惊喜发生。”
闻人澈看向她,眼中巨兽似乎要冲破风浪,活生生的将她吞噬。
“好,很好,不就是一颗真心,本世子尚且拿得起,赌得起,输得起。”
他忽然开口了,声音低柔,唇齿间一字一顿的说了三个起。
姜之只觉得他的一字一顿仿佛要把她的肉放到他精致的唇边一点一点的在齿间磨碎,吞咽,如同亡命之徒一般狰狞可怕。
仿佛整个空间都随着他的情绪而扭曲、破碎,令人倍感压抑。
瑟瑟发抖。
但是,
不能怂。
在不为人知的小角落里,姜之紧紧地抱住敢在老虎脸上拔须挑衅孤独可怜又弱小的自己。
但是……
还是好怕啊。
尽管心里怂的如同抖筛,但是面上依旧微笑,骄傲的不可一世。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许久之后,等得姜之都在犯困的时候。
闻人澈方才眯起眸子,掩盖住眼睛里的冰冷与暴戾,慢慢的弯起嘴角。
果然同样的冰冷与骄傲。
月夜之见,他就已经看到了少女掩盖在温软之下的淡漠与冰冷。
所以才有意无意的接触她,试图想打碎她眼底的冰冷,打破她的骄傲,但是没想到啊。
……
现在——
要把自己赔进去啊。
他眯着眸子,慢慢地露出了一个温柔到神鬼莫测的笑容。
因为——
突然间,
有点兴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