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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干嘛呢?”夏尔也被这一巴掌瞎蒙了,钟斯丞从来都只是和她们吵吵架,什么时候会像这样动手啊!
鲜红的手掌印印在沈枝垚脸上,被打了一巴掌的沈枝垚终于控制不住放声哭了起来。
“要哭回家哭,不会让你躲在房间里哭,但是也别在已经和你没关系的两个人面前哭,你以为你哭一下能改变事实吗?你在焚严面前醉成这个样子他管你了吗?你哭成这样他管你了吗?你现在在他们面前和跳梁小丑有什么区别”
钟斯丞说完就硬拉着沈枝垚要出去,末了还回头和焚严说了一句话“以后,你可千万别再招惹沈枝垚,谢谢。”
说完就和夏尔两个人扶着沈枝垚走了,钟斯丞从一开始就不希望沈枝垚和焚严在一起,现在刚好如她所愿,可是沈枝垚和她一起长大,现在看到沈枝垚难过成这样,钟斯丞又何尝不心疼。
好不容易回到了家,两个人把醉的一塌糊涂的沈枝垚丢到床上,回来的路上一直在车里念叨焚严的名字,念得钟斯丞差点想把她嘴堵上。
钟斯丞和夏尔给沈枝脱了衣服脱了鞋,就给她盖上被子,刚给她弄好被子,手就被沈枝垚拉住了。
平静下来的沈枝垚又突然抽噎起来“钟斯丞,你把我打醒好不好。”
被打了一巴掌的沈枝垚并没有耿耿于怀,居然向钟斯丞提出了这样要求。
“想哭就哭,我和夏尔两个和你认识这么多年,没事,哭吧。”钟斯丞坐在床上安慰着沈枝垚。
沈枝垚一个起身抱住钟斯丞,然后就哭了出来,整个房间都是她的哭声。
隔壁的宋白睡着间听到了声音,起床去敲了敲沈枝垚的门。
夏尔将门打开“怎么还不睡?”
“我睡着了,被吵醒了,谁在哭啊?”宋白揉了揉眼睛问在这个时间点本应该在自己房里的夏尔。
“没事,你快点睡吧,明天还要飞法国呢。”夏尔简单的把宋白打发走了,很快就关上了门,“小声点,别吓到别人了。”夏尔对沈枝垚说着。
沈枝垚渐渐的放低了哭声,用手揉了揉眼睛“我想喝酒。”
回来的路上钟斯丞一直开着的士的车窗,风不停涌进车里来,到现在早就醒的差不多了。
“下次吧,下次喝,今天早点睡。”钟斯丞试着把沈枝垚按回床上。
沈枝垚挣脱了开了:“不要,我就要今天喝,好不好,阿丞。”
“好好好,喝喝喝,夏尔,你守着她,我去楼下便利店买点酒。”钟斯丞把沈枝垚交给夏尔,自己就穿鞋出门了。
都凌晨了,这个点都没什么人出门了,钟斯丞走在荒芜一人的小区里,吹着夜晚凉嗖嗖的风。
钟斯丞身后一个高大的身影看到钟斯丞有点熟悉的感觉,蹑手蹑脚跟在后面。
突然间肩膀被拍了一下,钟斯丞镇定自如的钟斯丞回过头,看到了许逸笙的脸。
钟斯丞一脸厌恶的把头又转过去,根本不搭理许逸笙,继续朝便利店走去。
“唉,得罪你们的是焚严,不是我啊,别连我也隔绝了啊。”
许逸笙跟在钟斯丞后面不停的叫冤,可钟斯丞根本不理会他。
到了便利店的时候许逸笙还在讲,钟斯丞走到冰箱那打开门,拿了四瓶酒就走到了收银台,又回去拿了四瓶才把门关上。
“你买酒干嘛?沈枝垚已经喝的够多了,还喝。”
钟斯丞继续沉默,收银员拿起酒扫了一下后说:“你好,一共五十块钱。”
钟斯丞买的是啤酒,结完账就拎着啤酒绕过许逸笙走出了便利店。
“钟斯丞,你给我站住。”见钟斯丞软的不吃只有来硬的了。
果不其然,钟斯丞真的站在了原地,可她终究没回头。
只是背对着许逸笙说:“有话快说,我没有那么多时间。”
许逸笙大步流星走上去抓住钟斯丞胳膊强硬的把钟斯丞拉过来面对着自己。
“你干嘛,放手。”钟斯丞一只手里拎着酒,就靠一只手根本推不开许逸笙。
许逸笙瞪大双眼看着钟斯丞:“你就这么讨厌我?连句话都不想和我说?”
钟斯丞挣扎着想把许逸笙的手拿开,可根本就是于事无补:“你有病吗?以前是因为焚严是沈枝垚男朋友,你是焚严好朋友现在他们分手了,我也没必要把你当朋友了,又凭什么浪费时间和你说话?你以为我很闲吗?”
“不当朋友那当男朋友吧。”许逸笙不要脸的说着。
钟斯丞抬起右腿用力往许逸笙下面踢去,许逸笙反应迅速的闪躲开,也松开了钟斯丞。
“滚。”钟斯丞就说了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走了,留下许逸笙一个人楞在原地。
当初他们关系好起来是因为焚严,现在闹成这样还是因为焚严,钟斯丞啊钟斯丞,你就不能自己决定一次吗?因为焚严和沈枝垚的事,断了焚严这层关系连他的也要断。
钟斯丞走后许逸笙站在身后一直注视着钟斯丞的身影,短短的几秒,身影越来越小,到最后拐进了大堂彻底看不到了。
进了电梯钟斯丞就当刚才的事没发生了,到了楼层后钟斯丞就拎着酒回了家。
三个人坐在地板上喝着酒,全程沈枝垚都完全不受控制,一直抱着酒瓶在喝,一杯又一杯,钟斯丞也一直陪着她和,而夏尔第二天要拍戏,只是稍微喝了一点。
“阿丞你知道吗,我没有想过我们的感情会有这么脆弱,这么脆弱。”沈枝垚喝着酒半清醒又半糊涂的和钟斯丞讲着。
钟斯丞不回复她,也不看她,就静静地听沈枝垚的抱怨和一切呻吟。
沈枝垚拿起一瓶没有打开的啤酒瓶,整个人身体晃了一下,酒瓶滑落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啤酒撒的到处都是。
“酒撒了。”沈枝垚没有任何意识伸手去捡碎掉的玻璃渣,钟斯丞和夏尔还来不及反应就听到她的叫声:“啊。”
一瞬间地上就流淌的不止是酒,还有血,沈枝垚的血,酒精的味道混杂着难闻的腥味。
钟斯丞反应过来从茶几上手慢脚乱的把纸巾拿下来,把纸巾抽出来迅速包住沈枝垚的手腕。
钟斯丞又生气又心疼的骂着:“不就失个恋吗至于这样折磨自己吗。”
而沈枝垚不知道是失血过多晕倒了还是太醉了睡着了,倒在钟斯丞肩膀上没动静了。
夏尔刚想打120叫救护车就听到了沈枝垚平稳的呼吸声:“她这是晕了还是睡着了?”
两个人各种担心沈枝垚,在急着给她止血,她却睡着了,弄得两个人都有点哭笑不得。
折腾了一个晚上,总算是可以睡了,第二天夏尔一大早就起来出门了,沈枝垚起床的时候察觉到手上有阵阵疼痛传来。
看到手上缠着的纱布,沈枝垚捂住疼痛的手到钟斯丞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钟斯丞很少赖床,实在是因为昨天晚上闹得太晚了又喝了酒,这次沈枝垚足足叫了几分钟才把她叫醒。
“怎么了。”钟斯丞睡眼朦胧的打开房门。
“我手怎么了?”
钟斯丞打了哈欠回到了房间,坐在沙发上,沈枝垚也跟着进去了。
“失恋殉情啊。”
钟斯丞说的又想是开玩笑一样又像是真的,沈枝垚当然知道不可能是真的,真的殉情的话没成功也会被钟斯丞骂死。
宋白这个时候也起了床,飞机下午就要飞走了,要半个月才能回来,钟斯丞早就和校长打了招呼给他请好了假。
“姐,我去超市买点菜给你们做饭吧,你们想吃什么?”
钟斯丞和沈枝垚两个想了想,两个人同时说到:“海鲜。”
“既然你们都想吃,那我多买点。”
说完宋白就出门了,钟斯丞又继续了刚才的话题:“怎么样?还难受吗?”
失恋的人没有一个是不难受的,可是这种难受是有时间限定的,有的是几天,有的几个月,还有长的,就要一两年了,甚至还有更长的。
而沈枝垚不知道自己处于哪个区域,只是笑着摇了摇头:“等以后我们喜欢失恋了,就不会难过了。”
“失恋有多难过那都是有限的,疼痛也好,失落也好,都会有结束的一天,虽然可能会很长,很久,但是没有必要一次失恋就把自己打垮了。”
钟斯丞一整个下午和沈枝垚聊了很多,就像以前一样,没有任何隐瞒。
“喂,这个事情怎么处理。”钟斯丞吃完饭就给程荒凉打了电话。
这几天因为这件事钟斯丞轻易不敢出门,而程荒凉也待在家里休息着,并不是怕出门被记者们盘问,而是他确实是想休息一段时间。
“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程荒凉在更衣室里找着衣服,打算出门,“等会我来找你。”
“你来找我是你的事,见不见你是我的事。”
钟斯丞的语气和往常一样冷冰冰的,冷到程荒凉都不一定能保证把她改变。
不知道程荒凉抽了什么疯,他真的在半个钟后站在了小区门口给钟斯丞打了电话。
程荒凉坐在车里禁关着车窗:“下来,带你去吃饭。”
听到程荒凉自以为是的语气钟斯丞尤为不爽。
“我还没有穷到吃不起饭,慢走不送。”
“你的店这几天因为我们两的事生意一落千丈,你不想把这事解决了?”
钟斯丞还真不想,开不下去大不了就不开了,所以程荒凉根本威胁不到她。
听不到钟斯丞的回答,程荒凉又一字一顿到:“我知道你不怕这个,夏振宇的女儿还用担心没钱吗。”
钟斯丞从程荒凉听到夏振宇的名字就瞬间从沙发上站起来了:“谁告诉你我是夏振宇女儿的?你有什么证据。”
这件事钟斯丞满了这么多年根本没人知道,程荒凉既不认识夏尔也不认识沈枝垚,难道是夏振宇某个客户的儿子?
程荒凉笑了一声:“你下来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