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双胞胎女友双飞经历_爸妈做羞羞的事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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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双胞胎女友双飞经历_爸妈做羞羞的事的过程

第四十二章 有美香玉

姮娥到了茶餐厅,钟未坐在靠窗的一张桌子前。姮娥目光顿了一顿,几年不见,这个人连习惯都改变了不少。

钟未已经发现了她。望着从餐厅门口徐徐走进来的女子,竟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时光里那个美丽无双的少女,尚带着几分稚气、几分娇憨,而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女子,褪去了属于少女的青涩之感,雍容华美,光彩照人,犹如一朵徐徐盛放的倾国牡丹,“国色浑无对,天香亦不堪”。

“柏杨哥哥等很久了吗?”姮娥声音甜如蜜糖,仿佛还是记忆里那个要他帮忙买“百食斋”云片糕的少女。钟未微微恍神,他连忙起身为姮娥拉开椅子,千言万语哽在喉间,最后只能问出一句:“你过得好吗?”

姮娥似愣了一下,她垂下黑长的眼睫,白玉面容仿佛一张完美的面具。她极淡地勾了勾唇,语声轻得像是被风吹散的蒲公英:“柏杨哥哥,我很好。”

很好……是真的很好吗?钟未想问,但他却没有开口的这个资格和立场。那天晚上,姜公馆突见,姮娥的每一个动作、每一道眼神,都像是一部慢电影,一帧帧画面在他脑海里不断回放,她的忧伤,她的怯弱,她眼神里的欲言又止,就像是一把钝刀子,在不断凌迟着钟未的心脏,令他痛到呼吸困难。

曾默言呢!他在哪里!为什么会把自己的未婚妻拱手于人!如果不是曾默言,如果是陈玺,是曾默言之外的任何一个人,他呢,他为什么不可以!

一滴透明的泪从姮娥的眼眶滚落,滑过粉光融融的雪腮,滑过弧度精巧的下颌,滴在印着粉色蔷薇花的桌布上。

钟未怔怔地望着姮娥落下的那滴泪,仿佛那滴晶莹的液体顺着他的四肢百骸淌进他的心脏,烫得他心尖发疼。钟未手指有些微颤,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的整齐的帕子,刚要触到姮娥腮边,却被她偏头躲开了。

“柏杨哥哥,别这样。”姮娥咬着唇,葱白的指尖按了按眼角,唇边带着一抹涩意:“我们,回不到从前了。”尽管她心里从不认为和钟未有过从前。或许,对于钟未来说,是他们三个人的从前。可是在姮娥这里,只是她和默言的从前,甚至看到眼前这个人,就会让她想起那些尘封已久的回忆,那么深,那么痛,痛到她恨不得眼前这个人就此从她的视线里永远消失掉!

“初魄,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默言呢,为什么……”

“柏杨哥哥,不要问了。”姮娥身体顫了一颤,一双明眸里蓄满了泪,“表哥,表哥,他去了……”

“什么?!”钟未差点打翻面前的咖啡杯。那个风流傲世、惊才绝艳的男子,“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让他自惭形秽,甚至生不出任何的相较之心。他眼里唯一能配得上初魄的男子……“初魄,你……”

姮娥轻声打断了钟未未尽的话语:“柏杨哥哥,以后再见,我的身份只是陈玺的夫人,这个名字,请你以后不要再叫了。”

钟未不明白为什么姮娥突然间就拒他于千里之外。察觉到姮娥微微颤抖的身体,那怯弱无依的神情,钟未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用力攥住,一阵疼过一阵。

是了,联想起那天晚上陈玺对姮娥的占有欲,再结合这几天自己在京城听到的传闻,陈玺分明把姮娥视作禁脔,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初魄,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从陈玺手里解救出来!我们去欧洲。”钟未忍不住握住姮娥放在桌上的柔荑。指间的触感犹如碰到了一团细腻、温凉的酥雪。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感受,姮娥已经用力抽回了手。

“时间不早了,柏杨哥哥,我走了。如果你还想在京城待下去,就装作不认识我吧。”姮娥起身,不等钟未阻止,飞快地往餐厅门口走去。姮娥的手要触到玻璃门时,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尚未缓过神来的钟未目光痴痴地望着伫立在门边的那道倩影:女子颊畔带泪,明眸凄楚,她红唇微动,无声说:“忘了我。”

钟未的拳头狠狠捶在桌上!

整个京城里最有名的戏班子就是长年盘桓在八大胡同、韩家潭、满春园里的四喜班,班主韩楚生色秀貌妍,音调体梭,尤擅青衣。《贵妃醉酒》、《二进宫》、《桑园会》都唱的十分好。

韩楚生嗓音圆润,唱腔婉转妩媚,起伏跌宕,若断若续。每回登台都是座无虚席。

四喜班里还有个叫庞秋明的,今年不过十七岁,登台短短三年,唱了不下百场,扮起《西厢记》里的崔莺莺那叫一个妩媚风流,一双眼儿脉脉含情,一步一步颠倒众生,美得简直雌雄莫辨。京里很多权贵都在暗中打他的主意,如果不是背后有人护着,人早就被啃得渣都不剩了。

华灯初上,正是北平城里八大胡同最热闹的时候。今晚的满春园整个园子都被包了下来,不接外客。凡是进园子里的客人都需要出示烫金描红的请柬。

二楼包厢的“醉花阴”里,临窗的大炕上摆着一幅贵妃醉酒的玻璃炕屏,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靠着软垫侧卧在炕上,由一个生的十分水灵的小丫头服侍着在抽福~寿~膏。

铺着地毯的花厅上摆着两张麻将桌,一拨人在玩麻将,另一拨人则在推牌九,旁边服侍的都是穿红着绿的如花美人。

二楼视野很好,能够清晰地看到,一楼搭建的戏台上正在唱着《满庭芳》。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婉转的声音袅袅绕梁,如泣如诉,唱不尽的凄迷、哀怨。

“今日登台的是谁,往常倒不曾见过。”跟在麻将桌旁服侍的小丫头点上烟丝,张鹏举凑过去吸了一口,吐了一口烟圈,眯着眼睛打出一张牌:“一索”。

“杠!”陈少兴吃牌,笑着出言:“鹏举你不认识也不奇怪,戏台上这角儿叫沈香玉,韩班主新收的小徒弟,今天是第一次登台,那一双眼睛生的尤其好,能勾魂儿。”最后一句话带着几分调笑。

牌桌上的人心照不宣地笑出声来。任南北给了陈少兴一胳膊,戏谑道:“听表哥的意思,这是想要拔得头筹了。”

在座的都是财大势大的富家子弟,抽大烟,捧戏子,争花魁,没有这几个人干不出来的事情。

陈少兴是京口陈家的子弟,原本在这个圈子里虽是有名的公子哥儿,却也算不得顶尖,但他却是陈玺的表侄儿,随着凤军进驻四九城,瞬间成了圈子里的第一流人物。

这初出茅庐的沈香玉就算再清高,也不敢拂了陈少兴的面子。

听了任南北的话,陈少兴自嘲地一笑:“任兄还不知道我?我若是敢把人带回去,家里那只母大虫还不砍了我!”

说来陈少兴之妻也是一个传奇人物。

京口张家不是那等没有底蕴的人家,富贵了几代。陈少兴是陈家嫡支子弟,自幼受宠,其祖母更是陈大帅陈赟弘的亲姐姐,可谓捧着金汤匙出世。

谁能想到陈少兴竟会看上一个豆腐坊坊主的女儿,而且闹死闹活地把人娶进了门。这豆腐坊的女儿一朝嫁进陈家,飞上枝头变凤凰,按说在陈家怎么伏低做小都不为过,谁知这女子却泼辣的很,只要一个不高兴对着陈少兴就是非打即骂。陈少兴在外边也是个杀伐果决的人物,到了他媳妇这里,竟是怂成了一条虫,甚至有一次就因为在舞厅里和一个舞女跳了一支舞,差点被他媳妇把手掌捅了个对穿。

在座的几个人听了陈少兴的话,心里不由暗戳戳地联想起那位凤军少帅,这也是个老婆奴,说不得陈家血脉里遗传的耙耳朵的本性,就连表叔和表侄儿都是一脉相承的。

任南北朝着陈少兴挤了挤眼:“我说表哥你若真的喜欢,把人养到外面,瞒着表嫂不就成了。”

“去!去!”,陈少兴笑骂道:“你小子少给我出馊主意。更何况,这香玉姑娘若是跟了我,那是牛嚼牡丹,要我说,这梁兄才是惜花人。”陈少兴谦让着朝着炕上吸大烟的男人拱了拱手。

在大炕上吐着烟圈儿的梁峰微微一愣,他这人不好美色,好的除了这福~寿~膏也就唯有美酒了,但陈少兴的示好他却不能不收,因此笑道:“既然陈兄有成人之美,那梁某就却之不恭了。”

在座的几个人顿时起哄,闹着说,择日不如撞日,叫嚷着要梁峰摆酒请客。

陈少兴连忙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梁峰刚从南边过来,表叔陈玺指名要他好好招待,陈少兴怕这些人闹得太过,让自己办砸了差事,笑着把话岔过去:“哥几个安静一下,今天说好了我请客,摆酒的事先缓缓,还不知道韩班主舍不舍得割爱呢。”话虽这么说,但四九城里,谁敢不给陈少兴的面子,他说这话,不过是为了给梁峰缓颊。

任南北笑着道:“能被表哥您看重,那是他们四喜班的福气。韩楚生上辈子这是烧了高香了。”说着招手吩咐身边伺候的小丫头去请韩班主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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