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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萧别离的店里。
我浑身绵软的倚在床边,看着冷冰冰的葛病正为我诊着脉。
叶开并不在屋里,倒是丁二少似笑非笑的望着我。
我问道:“我的毒究竟是怎么回事?”
葛病悠悠的答道:“的确是七日海棠七日思。”
拿出一瓶丹药,一边问我:“你确实没有闻到异香?”
我点点头。
“那可有人在你面前用火烧过什么?”
我摇了摇头。
“等等,那天有人在大厅里递给我一张纸条,我看完以后,就放在油灯上燃尽了。”
“纸条上说了什么?”
“纸条上写着让我去楼下偏堂想见,我本来以为是我的表哥,但是等我去到那里,却只有叶开一个人在哪里。”
葛病微一沉吟,道:“这毒是下在了灯油和纸条里,两者一燃,毒便散发出来,下毒之人也颇具心思。”
我问道:“那如你之前所言,我岂不是应该当场毒发。”
葛病点点头,答道:“你身体可好?”
我说:“一向强健,并无病痛。”
“怪了,怪了。”
“怎么怪了?”
“我方才探你脉细,于身体内郁郁而结一股毒气,我稍一试探,凝而不化,你才有了心脉凝结之痛,这股毒气潜伏已久,想必是压制七日海棠七日思,才使你暂且无事。”说罢,又悠悠一叹道:“七日海棠七日思的毒已经和其他的毒相互交错,在没有查清楚之前,我不能冒然给你解毒。”
我垂下眼帘,不语,思忆良久,道:“我姑姑和我说过,说我在七岁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记忆全无。”
葛病道:“记忆全无?”
我点点头。
葛病道:“有一些毒的确可以造成这种效果,但是也不能确定。”
说着,葛病将之前拿出的小玉瓶递给我,说道:“每日一粒,可以缓和你的毒性。”
一时之间,屋内一片安静。
丁二少笑了笑,道:“老葛的医术堪称一绝,一定能解开你身上的毒的。”
我也笑了笑,说道:“我自然信的过他。”
丁二少又笑了,顿了顿又说道:“谢姑娘,叶开虽然对女人极好,但不是风流之辈。”
我笑道:“叶开是个好人。”
“他日谢姑娘和叶开大喜之日,我一定去大喝个三天三夜。”
“二少,你误会了,我和叶开只是普通朋友。”
丁二少道:“谢姑娘可不要不好意思,我和叶开也算的上过硬的交情,你们的事我自然是乐见其成。”
我说道:“二少,你真的误会了。”
丁二少诧异道:“我看叶开待你,情真意切,你们莫非不是。。”
“真的不是!”
丁二少忽而暧昧的一笑,道:“叶开对待女人,从没有像对你这样。他在我们面前从来都只有一张笑脸,讳莫若深,但刚才他一见了你,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十分的丰富,痛快啊!”
说罢,二少便哈哈大笑起来。
丁二少这个人果真如传言一样,性格爽朗,好管闲事。
我笑着道:“叶开的事情就不提了。听说丁家是武林世家,知交满天下。”
“还好,还好,家里那个老头子比较麻烦。”
“听说你有七个妹妹,个个都是灵巧动人,有机会介绍给我认识。”
丁二少一愣,淡淡道:“我这七个妹妹也不过如此,也许未必比得上谢姑娘啊。”
我笑道:“我不过平凡而已。”
说话间,叶开推门而入。
他走到我面前,一把握住我的手,问道:“身上可好。”
我将手抽出,笑答道:“有些无力,也没什么大碍。”
叶开一边扭头去看葛病,葛病道:“她身上有另一种毒压制住了七日海棠七日相思的毒性,暂时无碍。”
丁二少不等叶开开口,就说道:“你刚才做什么去了?”
叶开苦笑着就说出了发生的一切。
原来,他们带我到萧别离店里的路上,叶开知道了公孙断等人的死讯,而马空群将公孙断之死推给了傅红雪,叶开担心傅红雪之下,便去寻他,不料竟然遇上了断肠针杜婆婆和无骨蛇西门春想对傅红雪下手,结果二人皆死,但叶开也从中得知一些端倪。
正当叶开和丁二少在讨论为什么杜婆婆和西门春要杀傅红雪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急骤的铜锣声,还有人在大呼:“火,救火……”
火势猛烈,瞬间就照亮了半边的天色。
起火的地方,赫然就是李马虎的杂货店。
这整条街都是木制的,容不得大家隔岸观火。
片刻间,整条街都已乱了起来,各式各样可以装水的东西,一下子全都出现了。
火光照着叶开的脸,映出些红色。
叶开沉吟着道:“看来那火是从杂货铺后面的厨房里烧起来的。”
丁二少道:“你走的时候,是不是忘了熄灯?”
叶开道:“那里根本还没有点灯。”
丁二少道:“但炉子里想必还有火。”
叶开道:“每家人的炉子里都有火。”
丁二少道:“你认为有人放火?”
叶开笑了笑,道:“我早该想到有人会放火的。”
丁二少道:“为什么?”
叶开笑得很奇怪,淡淡道:“因为死人烧焦了后,就真的永远不能说话了。”
说罢,他忽的就从窗户上跃了下去,抢过一个人手里提着的水桶,也抢着去救火了。
丁二少也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便也笑着跳了下去。
我看了看葛病,问道:“你也要去吗?”
救火的人虽多,水源却不足。
幸好白天下过雨,屋子并不干燥,所以火势虽未被扑灭,总算还没有蔓延得太快。
叶开挤在救火的人丛中,目光就像鹰一样,在四下搜索。
葛病说道:“放火的人通常也会混在救火的人群里的,这也许因为他不愿被别人怀疑,也许 因为他很欣赏别人救火的痛苦,很欣赏自己放的火。”
葛病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听上去竟十分的熟悉。
我不由得坐起身来,看着他说道:“纵火犯多数都是有这种心理,这当然是种残酷而变态的心理,只可惜这种人外表通常都很不容易看出来的。 ”
葛病没有再说话,转身就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我正觉得纳闷,忽然有一个人闪进了房门。
是一个头戴着毡帽的青衣人。
他一把便将我拽了起来,点了我的哑穴。
我此时正是浑身无力,运不起真气,只好任由这人带着我掠出了边城。来到了草原之上。
繁星在天,原野静寂。
我轻唤道:“朋友是否有何指教?但说无妨。”
青衣人的脚步非但没停,反而更加快了,又走出一段路,就忽然一掠而起,施展的竟是“八步赶蝉”的上乘轻功。
这人的轻功非但很不错,身法也很美。我看见他宽大的衣袂在风中飞舞,忽又觉得他的身法很眼熟,却还是想不出在哪里见过这么样一个人。
走得越远,夜色就越浓。
风吹草原,长草间居然有条小径。
这人对草原中的地势显然非常熟悉,带着我在草丛间东一转,西一转,入了一地室之中。
我已知道这人是谁,正愣愣的发神。
那人忽说道:“你知道我是谁?”
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笑声,悠然低吟:“天皇皇,地皇皇,人如玉,玉生香,万马堂中沈三娘。”
是叶开。
青衣人,也就是沈三娘笑了,笑声轻柔而甜美:“好眼力,有赏。”
叶开微笑道:“赏什么?”
沈三娘道:“赏你进来喝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