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强奷系列小说 皇叔番外 酸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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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强奷系列小说 皇叔番外 酸汤面

115.

许惟肖发现,自己开始有些力不从心。

人人都说徐中入学考试是一个细密的筛子,能留住脸面不丢面子的,只有很少一部分人。可许惟肖小学过得顺风顺水,听到这些话时并没有放在心上。

等她顺利在入学考试上拿下了好成绩,又有人和她说女孩子上了初中就变笨了,脑子跟不上了,成绩肯定没男生好。可许惟肖仍旧有着自己的骄傲,那些男生之前比不上自己,以后也比不上自己。

后来期中考试她也拿到了自己看的起的名次。

东风不止,一切顺利,那些变故和灾难好像都是大人们在危言耸听,都是吓唬他们的,是假的。

然而,期中考试像是一道分水岭。

许惟肖握着笔,刚擦干净的掌心又起了一层细密的汗。

刚刚上课老师讲的方程组她明明都听明白了,可是等轮到自己做题,脑子里瞬间变成一片空白。她翻开书看例题,忽然发现例题也变得玄乎难懂,那些晦涩绕口的定义,念起来更像是天书。

脑子好像生锈了,顿住了。

“许惟肖,你看这道题,练习册第三题,为什么是四啊,我算了好几遍都是七,你帮我看一下是哪错了。”

听到后桌的男生问,许惟肖整理好表情回头,露出自然的笑容:“哪道题啊,我看看。”她认真的看了一会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样瞪大了眼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解释说:“啊,我刚想起来老师让我大课间去找她,和她讨论艺术节的事,我们女生要出一个民族舞,要不我下节课再给你讲吧。”

男生连忙说好,许惟肖回头翻出包里的笔记本,不慌不忙的走出了教室。

然后左拐,进了女厕所。

徐中的卫生间很出名,在她们入学前一年,卫生间安上了化妆镜和大理石面的洗手台,这在林城的学校相当于贵宾级待遇,很多外校的学生来这里考试,都要到卫生间来一次“徐中厕所一日游”。

只是这面镜子此时对许惟肖并不那样友好,她攥着笔记本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再怎样用力都挤不出一个完美的笑容。

那些男生总是喜欢来问她题,她成绩好,人也漂亮,从小大家就都喜欢她,小时候大家玩丢手绢,转圈圈前,相邻的男生会狠狠蹭干净自己的手,才敢小心翼翼的拉住她的。

她喜欢他们来问自己题,她喜欢被在乎,她是最好的许惟肖。

可如果,许惟肖变得不再好。

“期期。”许惟肖拿出笔记本,上面是男生刚刚问自己的那道题,“你算算看这道题等于几。”

陈期正在写做英语习题,听到她问,很快算出了答案。

“上课老师讲的题你都听懂了吗……我……我上课犯困着,都没怎么听。”

陈期幸灾乐祸的笑了,神神秘秘的:“上课我和余期玩了会儿五子棋,老师讲的题我俩只听了答案。”

“那你……”

那你都会吗,你听得懂吗,你做每道题都这么快吗。许惟肖有很多很多的问题,可是却没有一个能坦诚地说出口。

“怎么了?”陈期回过神,敲了敲她的手背,没想到许惟肖的表情忽然垮下来,心事重重的回了座位。

听到了动静,正在补觉的余期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不知道在哼哼些什么,陈期凑过去听,很温柔的回应:“英语课,别睡了,待会老师听写单词。”

见余期不动,陈期一把把她抱着的书包抽了出来,许惟肖回到座位时,刚好听到余期的脑袋砸向桌面的巨响。

全班都在笑,余期男生性子,人缘很好,女生把她当姐妹男生把她当兄弟,所有人都和她合得来,见她出丑,大家都报以没有恶意的嬉笑。

只有许惟肖,嘴角抿成了一条冷漠的直线。

116.

上了初中,体育课再也不是哪个老师都能来分点时间的小可怜,因为中考考体育的缘故,体育课变得和语数英一样重要,体育测试成绩甚至出现在月考成绩单上,成为大家新的噩梦。

体育课的内容机械而单调,排队到操场,四组一分钟跳绳,男生到工具室拿实心球,女生到器械室拿垫子,两两一组练习实心球和仰卧起坐,最后是让所有人埋怨的八百米和一千米。

用班主任的话来说:“学习成绩不好有可能是智力问题,但是体育拿不到满分就是态度问题,至于体能的差异,你比别人跑的多,你知道花时间下功夫,肯定就能赶得上,人家残疾人还去参加奥运会呢,你们一个个不缺胳膊不缺腿的凭什么喊累。”

别的学校的老师可能只要求及格,但是徐中的孩子只能拿满分,徐中两个字代表着更高的标准,更高的要求,或者说是最高的标准,最高的要求。

就连期中考试的卷子都和其他学校不一样,他们考完林城的卷子,还要考一套市联考的卷子,林城的卷子就是垃圾,哄小孩玩的,一点参考价值都没有,老师们总是很骄傲的这样说。

早上起的晚了没吃早饭,跳完绳陈期都点晕,就一个人站到阴影里慢慢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许惟肖跑过来,盘好的丸子头已经散了,脸上也红红的,但是看起来一点也不让人觉得疲惫:“期期,待会儿做仰卧起坐咱俩一组吧,我同桌没来。”

“可是……”

“你不愿意跟我一组啊。”

“不是不愿意。”陈期稳住她,“我之前都和余期一组,她已经去拿垫子了,我和你一组余期怎么办啊。”

许惟肖嘟起嘴:“那你就不要我了?你选她还是选我。”

陈期深吸一口气,许惟肖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长不大。

她继续揉着太阳穴,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要不这样吧,你和余期一组,我等你俩做完再做,行吧。”

没想到许惟肖仍旧不乐意,脸一黑,扔下一句“爱乐意不乐意”,扭头就走了。

第一组做完,陈期从垫子上起身,跪在了余期脚面上,看着余期吭哧吭哧艰难起身时,她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事。

大概是三年级,她抱着零食在安辰家看电视,安冀姐回来看到他俩,突然悠悠的说:“少吃点,别看你俩现在瘦,胖子都是一口一口吃出来的。”

安冀姐随口的一句话成了陈期那段时间的心魔,因为妈妈之前的玩笑话,她一直对胖这个字很敏感,那个冬天她每天晚上都要在睡前做六十个仰卧起坐。

“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现在才这么厉害的?”走向跑道的路上,刚被折磨完的余期气喘吁吁的问。

开学第一节体育课,陈期就拿下了仰卧起坐的满分,全班女生俯首称臣,赞叹不已,陈期的光辉成绩让当时刚刚夸下海口说要罩着她的余期都有了一丝的挫败。

什么嘛,看着就是个身娇体弱的小丫头,怎么体力这么好。

“可能是吧,也可能是因为我小时候练过舞,那段时间集训,我都觉得自己有肌肉了。”

说到这个余期突然来劲了:“我也是!我和你说我小时候我妈非让我去学什么芭蕾舞,说女孩子学跳舞体型好,以后特长生还能加分,我每天都扒着我家门框死活不出门,然后我妈一脚踹出去。”

陈期微微一怔,这段话好像之前听过,她微微笑着,安慰暴躁的余期:“没事,大家都这样。”

“啊?你小时候也被你妈踹出去啊,我还以为只有我这样呢。”

“不是,我没有,我很喜欢跳舞。”

“那你现在怎么不学了。”

陈期没回答,停顿了两秒忽然扭头拍着她的背,嫌弃的说:“你看你喘的,不知道的以为你做了一百个呢,刚刚报号的时候我都不好意思说你做了二十个。”

“二十个怎么啦!我上次才做了十七个,这叫什么,这叫进步懂吗,进步了三个。”

“哦,是小的错了,小的这次只做了五十三个,我想想啊,我上次做了五十六个,巧哎,小的退步了,刚好也是三个。”

陈期笑的甜甜的,她幸灾乐祸的回头去看余期的臭脸,觉得身心愉悦。

有几个女生去放垫子还没回来,老师左等右等等不来,只好让男生先跑,余期凑过来在陈期耳边小声说:“换我去放垫子我也不回来,谁想回来找死啊。”

陈期眯着眼睛,男生们的速度很快,不过十秒钟她就已经看不清领跑的男生的脸了,她指着最远的那个小黑点问:“今天谁第一啊,那个跑在最前面的是谁。”

余期也眯着眼看了一会儿:“那个人不是咱们班的,好像四班的,哦,我想起来了,他们班体育课和数学课调了一下,上午我去他们班借书被他们班数学老师逮了个正着,可吓死我了。”

“哦。”

“你看什么呢,咱们班没跑到那呢,那些都是四班的……哦,我知道了,你找你幼儿园同学呢吧,那俩货……那呢那呢,已经到终点了。”

那天陈期大脑一短路,毫无意识的松了口,等到余期瞪大眼睛追问时又忽然后悔,随口说他俩是自己的幼儿园同学。

而且还欲盖弥彰的解释:“都是小时候的朋友了,不熟,都快记不清他俩长什么样子了,你刚刚一说我才记起来。”

还好余期一门心思都在饭上,她吃了两口宫保鸡丁,这件事就翻篇了。

陈期心里一阵无声的叹息,不知是喜是忧。

“他俩可以啊,跑的挺快的,四班前几,肯定是满分了。”

余期把手堆在眼睛上当望远镜用,一直兴奋的大声欢呼,在余期的掩护下,陈期也放心的露出了安心的笑容,目光不再躲闪的看向四班散落一地的人群,而是放心大胆地落在其中的,某个黑点上。

117.

陈期并不觉得八百米折磨人,只是两圈操场而已,只要一鼓作气,很快就能跑完了,三四分钟的时间,就当是唱首歌。

更何况她身边还有从小爬树打架上房揭瓦体力好的不得了的余期。

士气是会被传染的,如果她只有一个人,那她就只有一份士气,但如果她身边还有余期,那她就有了两份士气。

余期跑步时总是仰着头,和那些在队伍末尾垂死挣扎努力吸取上层空气的女生不同,她仰起头来是自信的,是轻松的,甚至是享受的。

余期每次起跑都不会用尽全力,她有她自己的通关技巧,她总是在跑出十米后开始慢慢加速,陈期跟着她超过一个又一个女生,两个人一边跑一边小声数:“一、二、三…”

像是在玩游戏。

其他女生知道陈期的想法可能会想掐死她俩的。

成功超越所有人后,她们把大部队狠狠地甩在身后,第三名和第二名之间能拉出十五米的距离,每到这时候,余期都会愉快的展开双臂去迎接对撞的风,像一只马上要飞起来的鸟。

陈期没那样张扬,甚至有些狼狈,她一个在图书馆长大的女孩,体力到底还是不如余期,所以最后冲刺时往往会被落下几米。让陈期觉得很开心的是,余期从来不会等她。

你当你的第一,我当我的第二,她们都尽全力了,她们都在享受着属于自己的快乐,没有人需要同情,优者的同情会让弱者难堪。

“别坐着,起来走,不然待会儿你又吐了。”

陈期胃口浅,剧烈运动之后总会呕吐,余期之前拿这件事情打趣她,说:“您这也太频繁了,不知道的以为你怀孕了呢,老实交代,谁是孩子他爸。”

其实跑慢一点陈期是能承受住的,可是她习惯了勉强,习惯了逞能,所以每次都控制不住的跟上余期的步伐,她享受着超越所有人的快感,也享受着跟着余期奔跑的快感。

——然后彻底虚脱的躺倒在草地上。

所有女生都累得全身酸痛,只有余期像个没事人一样,她原地跳了几下,连忙拉起已经躺倒的陈期,死皮赖脸的拉着她慢慢走。

陈期看她这个样子,故意发出一声干呕,余期吓得话都说不清了:“你……你等会儿……等会儿再吐,都是草……那边那边……那边吐。”

陈期呕吐后都是余期帮忙收拾惨状,每次她拎着铲子跑到后山上挖土掩盖呕吐物,都怀疑陈期是在打击报复。

精力恢复的差不多了,陈期咳嗦了一声,问余期有没有带水壶,经过之前几次呕吐的教训,陈期发现只要体育课前一个小时自己不吃不喝,就能降低呕吐的几率,所以她每次都会把水壶带到操场来,等跑完八百米再补充水分。

不过今天她把水壶忘在家里了。

余期摇了摇头:“你忘啦,昨天李卓宇和我打架,把我水壶打碎了。”

陈期哑着嗓子不想和她争论,只能忍着一肚子的吐槽翻白眼。

什么叫人家和你打架,明明是你上课传纸条让老师抓到了他在英语课上画漫画,人家说你两句你就气的像个炮仗,还踩人家鞋,要是我我就揍你,管你男生女生,先打了再说,虽然说李卓宇也有错吧……但还是你有错在先。

为了转移注意力,陈期一直在闭着眼睛胡思乱想,跟着余期一路走到四班才折返,回到自己班时体育老师正拿着名单喊刚刚八百米没有拿到满分的同学上跑道,被喊到名字的同学一脸生无可恋的准备参加第二轮八百米。

陈期看到走向跑道的许惟肖,把外套脱下来递给余期:“帮我拿着。”

余期无奈的看着她:“干嘛,还跑啊,不要命了。”

“惟肖同桌没来,没搭档,刚刚仰卧起坐我没和她一组她就已经生气了,现在罚跑我总得去陪陪她。”

“什么破毛病。”余期皱起了眉头,“她罚跑又不是你的错。”

陈期没说话,执拗的举着自己的外套,她三言两语和余期解释不清楚,许惟肖和她不一样,她不是在冲刺第一时会把自己抛下的人,也不是被自己抛下不会胡思乱想的人。

“算了。”余期接过她的衣服,撇了撇嘴,“那我去帮你找水,我可不希望我以后英语听写没得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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