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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离不动声色地在暗地调查杨美莲的动静,白安念却是想办法从明处往上追查,只要有心,对方一定会露出马脚。
狐狸尾巴终归是要露出来的。
岑威其人可以说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典范,从他接手公司以来,业绩蒸蒸日下,全凭破船三斤钉苦苦支撑,霍离给岑氏的资助也不过是刚刚维持不至破产的程度,他心里也清楚,往岑氏投钱纯属有去无回。
本来如果岑威不出幺蛾子,也能这样苟延残喘到他咽气,但不知什么时候起他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借了很多高利贷,人家觉得他是岑家大公子不可能欠钱不还所以借的爽快,但是岑威全都输光了,公司被岑婷和一帮岑氏的老臣子们看着,他不敢挪、用公款。
岑蔓对他来说就是一块肥肉。以前可以卖给霍离换个好价钱,现在她又有了自己的公司,在岑威眼里,岑蔓的教育公司就是他的私家钱袋,他随时可以从里面拿钱。
岑婷说的办法好是好,但是要等很久。谁知道岑蔓能坚持多久,那个小哑巴倔起来也是油盐不进的,当年事后要不是搬出父亲的名号,她根本不可能屈服嫁给霍离。最近高利贷又催他还钱了,岑威实在按奈不住,他决定不管岑婷那边的消息了,非得先从岑蔓这里拿到一比钱再说。
岑蔓有些惊奇地看着独自找上门来的岑威。他和岑婷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怎么会撇下岑婷单独来找自己。
岑威继承了岑家人的清秀俊雅,但是被酒色掏空的肥肉已经把原来的五官挤得变了形。他瘫坐在别墅的沙发里,一双眼睛四处打量。
岑蔓等着他开口。
“岑蔓,你这生活环境真不错啊,比我都强。”岑蔓戒备地盯着他,公司最近被人盯上了,在这个当口如果岑威还要来找麻烦,无异于雪上加霜。
“你看,大哥最近手头有点紧,听说你们拉了很多赞助了,要不,你借我一点?”岑威决定先礼后兵,若能哄得岑蔓答应最好不过了。
岑蔓摇摇头,在纸上写道:“大哥,我没有钱。赞助商投资的钱是要用在公司上的。”“少给我装,你手指缝松一松不就漏一点出来了,大哥我不要多,你先给我这个数。”岑威不满岑蔓的不识好歹,趾高气昂地举起一个巴掌:“五百万,不多吧。你不愿意从你那个什么公司拿,你找霍离给我也行。啧啧,看你住的地方这么奢华,五百万真是毛毛雨。”
岑蔓只是摇头。
岑威怒了,啪地一声重重地拍一下茶几。“你不给也得给!”
岑威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将讨债的高利贷学了个十足。
眼见岑蔓不为所动,岑威冷冷一笑,得意地使出杀手锏:“你那个什么破公司最近是不是有点不顺?识相的就赶紧把那些投资的钱都拿出来给我管,不然有你好受的!”
他这话一出,岑蔓的脸刷地褪了血色。岑威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是他在背后捣鬼?他什么时候有这么大能耐了?
岑蔓惊慌的样子让岑威很是满意,他变本加厉地说道:“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有霍离替你撑腰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们早就布置好了,就算霍离也帮不了你。”
岑曼听到“我们”二字,试探地在纸上问道:“岑婷也参与了?”
岑威不疑有他,用鄙视地眼光上下看了岑蔓一眼:“光凭岑婷能干什么事,我告诉你,这次是杨市长的女儿出马!”
岑蔓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她一直有些惧怕岑威和岑婷。岑威脾气暴躁而岑婷一肚子诡计,他们两个加上
杨美莲,简直如虎添翼。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联合在一起的,单凭杨美莲的背景,她就比不过。
“怎么样,想明白了吧,赶紧拿钱。”
岑蔓看着大哥这副誓不罢休的神情,对于亲情的最后一丝渴望也被消磨殆尽了。她自认为从没有做过对不起岑家的事情,为了他们,甚至连自己的终身幸福都搭进去了。
岑蔓坚定地摇着头,站起来准备回房,她不想再见到岑威丑恶的嘴脸,只会让她对当初的选择更加后悔。
岑威见自己亮出来的底牌丝毫没有吓到岑蔓,对方还大有离开的架势,又慌又怒。
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肥厚的巴掌就往岑蔓脸上的招呼过去。
在岑蔓小的时候,他也经常这样对她非打即骂,因为岑蔓不能说话,所以也根本不怕她去告状。
岑威下意识的就想教训教训这个哑巴。
岑蔓虽然了解大哥的本性,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但是这里是霍离的房子,她觉得岑威不敢造次。然而她想错了,她被岑威视为煮熟的鸭子,又怎么会松嘴呢。
“啪”,岑蔓被岑威扇倒在地,打了一巴掌岑威还不过瘾,抓起她的头发往地上用力一掼,巨大的力道使她的脑袋重重磕在茶几的一角上,当场昏死过去。
岑威以为岑蔓在装死,还用脚狠狠地踢了她几下。但岑蔓只是紧闭着眼软绵绵地倒在地上,毫无反应。
孙妈妈一直悄悄关注着客厅的动静,听见不对立刻赶出来,一见晕倒在地的岑蔓,吓得尖叫连连。
“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摔倒了,我…我先走了。”岑威擦擦脸上的冷汗,转身就溜。孙妈妈顾不上他,赶紧拨打了救护车。
霍离赶到医院的时候,岑蔓的脑袋上包着厚厚的纱布,还未苏醒。孙妈妈抱着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霍墨守在病床前。
医生告诉他岑蔓的大脑受了重击,中度脑震荡,颅内有轻微血肿。情况不至于危及生命,但还需要留院观察,清醒以后也可能出现呕吐,神经紊乱的症状,还有很大概率,岑蔓会短暂失忆。
孙妈妈虽然没有看到岑威殴打岑蔓的情景,但对当时发生的事也听了个八九不离十,当下就对霍离吐露了实情。
霍离听到是岑威要钱不成就打了岑蔓,眼底露出一片嗜血的红。岑蔓的脸看上去比她头上的纱布还要雪白,红润的小嘴也是青白一片。
这是霍离认识岑蔓以来见到的,她最凄惨的一次。霍夫人以前刁难岑蔓,也没有把人打到昏迷。
捏紧了拳头,霍离不怒反笑,狰狞的表情使孙妈妈看得心惊肉跳,心里默默为霍少夫人祈祷,希望她早日康复。
“朗俊,上次绑架岑蔓的那些混混,还能找到吗?”霍离问向身边的心腹。朗俊不明所以,按照霍离的吩咐,他已经好好修理过那群人了。
“我想,我还欠我这个大舅哥一份人情,既然如此,就连三年前的旧账一起算了吧。顺便也让杨美莲他们尝尝反噬的痛苦。”
岑威被高利贷追到门上,挣扎逃跑的时候一脚踏空从二楼摔了下去,折断了腿不说,还被底下的灌木丛刺伤了一只眼睛,医生说感染失明的风险很高。消息传到岑氏,连同岑威欠下巨额债务的事一并曝光了。岑氏的那些资深的长老们再忠心也架不住岑威这么糟蹋,纷纷寒了心集体辞职,岑婷疲于应付他们又要照顾整天在床上哀嚎痛哭的岑威,一时间焦头烂额,苦不堪言。
而杨美莲的父亲杨市长则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里将杨美莲做的好事一件件一桩桩罗列而出,人证物证俱在,有不少都是打着他的旗号做的。信的末尾问,不知杨市长是否乐意市委组织和媒体知道贵千金的这些举动。杨市长被气得差点犯了心脏病,回到家里用皮带狠狠地抽了杨美莲一顿,深知丈夫将仕途看得比命都重要的杨夫人拦都拦不住。
躺在病床上的岑蔓对这些纷纷扰扰一无所知,霍离白天上班处理完紧要的公事就赶去医院。医生说岑蔓脑底的血肿已经吸收的差不多了,人还未苏醒只是缺乏刺激,让霍离多与她说说话。
霍离每天带着霍墨来病房,父子俩就守着岑蔓你一言我一语,只盼她早点睁开双眼看看他们。
霍夫人也来了一次,告诉他杨夫人转告她杨美莲病了,让霍离去杨家探望。霍离拒绝了,说岑蔓也病了他走不开,若霍夫人想探望杨美莲就她自己去。霍夫人被儿子一番抢白,恨不得岑蔓永远不醒,死了才好。
“粑粑,麻麻什么时候能醒啊?”晚上孙妈妈来接小墨回去休息,走之前他揉着困倦的眼睛,用脆生生的童音问霍离,好害怕麻麻再也不起来了。
“很快,爸爸保证。”
霍离送走儿子回到病房,床上的人正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看。
“你醒了?!”霍离激动地扑到床前,“头晕不晕,想不想吐?”他一边按下呼叫铃,一边细细观察岑蔓的情况。
岑蔓小手紧紧拉着被子,直到埋住大半张脸,眼睛里全然是面对陌生人的戒备和恐惧。
霍离的耳边猛地响起医生的话,病人或许会失忆。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霍离艰涩地问出这句话,声音甚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