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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支,马氏这头被林顺香给咬下来一口肉,在家里疼的额嗷嗷叫呢,林谭氏正往她伤口撒药帮她包扎起来,林秋在一旁说着风凉话“你说你,那么大个人了还能让一个兔崽子给欺负了,白长那么大块了”。
万氏恨恨的瞪了林秋一眼道“要不是因为你我今天能挨这一口吗,哎吆娘呀,你轻点我疼着呢,臭丫头,真是往死里咬我,要是哪天那臭丫头落我手上,看我怎么折磨她”。
“对了娘,那李氏呢,刚才看她流那么多血,你说会不会是?”
林谭氏这时想起李氏那样子也很发憷道:“谁知道,看那样子,估计是小产了,老大,你爹他们要是回来那么就说是李氏武逆我你媳妇为我出气才打她的。”
万氏道:“娘,要是待会儿爹训我们,您可得帮我点儿啊。”
林谭氏道:“那次不是我帮着那你们的?再说你爹也就骂骂你们,你们就当他放屁的了。”
万氏现在想起林顺香几个孩子离开时候的几乎要吃了她的样子还发憷。林秋见万氏那害怕的样子道 “孩子他娘,你看看你那小胆,还真让几个兔崽子给吓着了,要是我就狠狠的踹他们几脚,你说你白吃了那么多年的粮食了,连几个孩子也不如。”。
林春走到院子里刚好就听到自己大哥句话,心里悔到了极点,恨到了极点。这些年他惯着事事都顺着他们,连自家的孩子都比不过他们,没想到他竟然把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当亲人。顺手抄起起院子里的棍子踹开屋门就冲到里面。
林谭氏看到三儿子两眼通红的闯了进来,就厉声喝道“老三,你这是干什么,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娘的?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当着我的面就干行凶啦?”
林春此时什么话也不想说,跟这几个没良心人也没话可说,冲着林秋夫妻俩都开始打起来,今天要不是这对夫妻自家媳妇和孩子也不会遭这么大的难。想起那个不曾来到这个世间的孩子,想起差点丢掉性命的媳妇,想起几个孩子身上的伤。林春就出手越下狠手。
马氏和林秋身上已经挨了好几棍子,两人无处可躲,就藏到了林谭氏的身后,林谭氏把两人紧紧的护住,林春举着棍子,红着眼睛紧紧的盯着林谭氏,不过手中的棍子最终还是没有落下,对面的这个女人是生他养他的亲娘,可是就是这样的娘竟然联合大嫂欺负自己最重要的人。
打不得老太太,他就把棒子狠狠的摔在地上,一边骂“混账东西,这些年我事事都顺着你们了,一得到什么好东西都拿回来家里一起分享,你们呢!你们的亲侄女你也敢下手,今天我也让你知道什么叫怕”。
一旁的万氏早就吓得躲了出去,林谭氏道 “老三,你这个混账东西,连自己的哥哥嫂子你都敢打啊,你干脆把我这个当娘的都打死算了,我今天也不活了,你说我是造了什么孽了啊,生出你这么个武逆不孝的儿子,早知道如此当初你剩下来,我干脆掐死你算了”。
林谭氏抱着大儿子就开始哭天抹泪起来,边哭变数罗,林春拎着棍子站在地上,神情很冷漠的开口“娘,我劝你还是省省吧,李氏差点就没命了,孩子也没有了,都两个月了,身体也伤了,大夫说以后都不能干重活,也不能气着了、你继续哭,闹出人命来,你们几个一个都别想逃,还有我再告诉你一句,我是你儿子不假,但我也是6个孩子的爸,我媳妇的丈夫,以后我除了该给你的孝敬外,咱们两家还是别来往了,还有大哥大嫂以后我要是看到你再去招惹我媳妇和孩子,你那条腿也别想要了,我大不了进大牢可你也别想好过”。
说完将手中的棍子狠狠的扔在地上,转身就往镇上跑去。
老太太看到儿子走了,那哭声也戛然而止“老大啊,你赶紧的和你媳妇进城去,没事别回来,李氏这个贱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你还是躲躲吧。要是你们爹知道今天这事我也怕护不住你们啊。”
林老爷子这头,听说家里出事,快到家的时候有听人说老三媳妇被送到镇上的济世堂去了,林老爷子带着老二老四两家也就直接奔着镇上的济世堂去了。来到济世堂,药铺的人一听说是林家的人,赶紧的把他们领道了李氏的房间,看见三个孩子坐在房间里,顺水正有毛巾给李氏擦脸。林老爷子问道:“顺柱,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顺柱看了看自己的爷爷,抿着嘴不说话,转头又盯着自己的娘。林老爷子见几个孩子都不搭理自己,心里还很诧异。连香香看到自己都不喊“爷爷”了。林秋和林冬看着躺在床上的李氏,又看看几个孩子,不是衣服被扯破了,就是脸上有伤。林顺香更是一边脸肿的比馒头还大。
林夏心疼的抱起林顺香道:“香香,告诉大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林顺香哽咽道:“是大伯娘和老太太。“
林老爷子和林夏、林冬一听就知道这老太太指的就是林谭氏。林夏看看林虎尴尬道:“香香,那是你奶奶。“
林顺水瞪着林顺香道:“香香,我们没有奶奶,也没有大伯娘。“
林老爷子不禁后退一步,看来这次是真伤了老三一家的心了,孩子们连奶奶也不认了。林冬看老爷子受了打击本来想为自家娘说一句好话,可是看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三嫂,还有狼狈的侄子侄女们张了张口没说话。随后赶到的马氏和王花儿看到一屋子沉默还纳闷,也不敢说话,走到李氏床边接过顺水手里的毛巾为李氏擦汗。
林顺水道:“爷爷,二伯,四叔,大哥,你们出去吧,我要为娘亲擦擦身子,娘亲刚小产,还没来得及擦身子。林虎等人一听小产,就楞神了,还是马氏推了推林夏,林夏才领着林虎和林冬出去了。马氏掀开被子一看,李氏下身已经被血染透了,血迹已经干的差不多了。马氏眼泪就流了下来。和王花儿一起为李氏脱了衣衫,为她擦拭。边擦边哭道:“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三弟妹要受这样的罪。哎,四弟妹,以后你可要强硬一点,三弟妹就是最好的模子啊。”说完擦了擦眼睛。
王花儿也哭了道:“二嫂,你说娘咋就这么的偏心眼啊,我虽然嫁进门不到一年,可是我知道全家就三嫂最温柔,性子也最软,可是却也是家里最苦的。”
马氏道:“哎,谁说不是呢,你知道小七吧,为什么早产?还不是你大嫂给害的。哎”
王花儿道:“娘偏心也就算了,爹也不管管?”
马氏道:“管,这么不管?可是这边爹打了大哥训了大嫂,那边娘就变法这么我和三弟妹为大哥大嫂出气。爹也是没有办法。”
王花儿道:“我看这次这几个孩子也伤心透了。”说完就住嘴了。这边林春赶回济世堂的时候就见林老爷子和林夏。林冬都坐在李氏病房的外间,林春见到坐在一边的林顺柱道:“柱子,你娘醒了吗?”
林顺柱道:“还没有,二伯娘和四婶在里面为娘擦身子。你走不久唐大夫给娘熬了药。对了爹,你有回家看看二妹吗?“
林春一拍脑袋道:“我只顾找你大伯算账了,把你二妹在家的事情忘了。我这就回去。”
林夏道:“三弟,你留下来吧,一会儿我让你二嫂回去照顾顺苗。”
林顺柱道:“爹,你也别回去了,大夫说二妹只是晕过去了,三妹和三弟守着呢。”
林老爷子听到二孙女还晕在家里,心里更是纠结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知道这事家丑,也不方便在这里说。可是林春却没有这顾及,自己也难得说,直接叫了林顺水出来,让林顺水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屋里的人一听完事情经过都很愤怒。好歹没有外人,不然这事传开了,林家以后就别想在镇上立足了。其实他们想多了,这件事情已经传开了,都是到林家当婆婆的联合自己的大儿媳妇欺负三儿一家,出事没多久几乎已经传遍了十里八乡了。
林冬愤怒得一拍桌子道:“这也太过分了,昨天要卖侄女,今天又打人,这还是亲人吗?这简直是仇人。”
林夏道:“老四”说完看了一眼林老爷子。
林老爷子叹了口气道:“老三,你放心,我回去一定教训你大哥。”
林春道:“爹,我要和大哥断亲。”
林老爷子以为自己听错了,站起来不可置信的道:“老三,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林春提高了音量道:“爹,恕孩儿不孝,我要和大哥一家断亲。”
林老爷子瞬间像失去了力量一样跌坐在椅子上,看着林春道:“老三,我知道这次你大哥做的实在过分,可是没必要断亲这么严重吧?”
林春跪在林老爷子面前道:“爹,不是只是因为今天这事吗,这些年来我事事都顺着娘,顺着大哥,我以为我们是一家人,就应该包容。这些年来,孩子他娘和孩子们没有少因为我而受委屈。可是我都忍了。可是现在我忍不下去了。我忍下去我就不是一个男人。”
林夏和林冬也没有想到林春会说出断亲这样的事情来。可是他们没有为老大林秋一家说一句话,因为他们知道这是林秋自找的。林老爷子看看另外两个儿子希望他们说句好话。可是林夏和林冬都把眼睛转像别处。林老爷子在此叹口气道:“老三,这件事情没有缓和的余地了吗?这断亲可不是小事。这一闹开了可是对我们一家名声不好。我们家刚在王家村站住脚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