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无双叶陈飞林秋涵 妹妹在写作业我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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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无双叶陈飞林秋涵 妹妹在写作业我在后面

祝颜华闯南走北四处浪,耳朵好使见识也比她多,立刻就对她解释道:“这是为船费争执呢。那个主家姑娘想是只给了丫鬟一份子的钱,没算上丫鬟的人头,这不就闹起来了。”

常宝兮失笑:‘怎会如此粗心?’她倒是没想到别处。祝颜华这种事见的多了,起先还觉得不可思议,后来只感到颇为可笑,摆摆手笑道:“哪里是什么算错了,不过是这位主家的姑娘没将丫鬟当做人罢了。”

船家说的是按人头算,却不晓得在某些不知怎么教导出来的大家千金心里,下人哪里算是人,更别提主动想到要算其一份子的费用了。

‘……这可好,面上丢大了。’

‘今日这一闹剧后,想必这位千金往后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祝颜华笑得幸灾乐祸。

她微微颔首,眉眼柔和,只道:‘确是如此。’

京城中,何府。

府邸之内碧瓦飞甍,穿过门廊,亭台楼阁错落分布,假山流水,郁郁葱葱。西侧一角,红花绿叶簇簇盛开,柳宠花迷,姹紫嫣红,迎着和煦怡人的阳光,舒展腰肢,开得灿烂如火,晨露未消,似梨花带雨,更是娇艳欲滴,芬芳扑鼻。花团锦簇中,一座风格雅致秀美的楼阁悄然矗立其中,微风徐徐,悬挂花榭四周的轻纱飘拂,远远看去人影绰绰,醇厚醉人的阵阵酒香飘散开去,经久不散。

不远处栽种着一片竹林的庭院中,湖水碧绿如清湛的翡翠,清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褶皱,其下银白为底嵌红色变幻花纹的锦鲤轻快摆尾遨游水下,平添几分趣味,凭栏向湖中看去,仿佛看到了活动的剔透宝石。华服锦缎、环佩玎珰的贵家子女或凭或立,举止从容,束带矜庄,言笑晏晏,或推杯换盏,或吟诗作对,或吹箫抚琴,婢女仆子端着花纹精致的托盘,步履不慢但端正有范,无论手托何物皆是稳稳当当,低眉垂首神情恭谨穿梭其间。

“黄大人的二公子可真是文采斐然啊,不光诗作得好,听闻棋艺亦是超群,难得、难得啊!”在座一人面含笑意看向斜对面坐着的同僚赞叹道。

此人旁边一人也笑道:“棋艺如何倒是未曾亲眼见识,今日这一曲萧音却是绕梁三晖,不绝如缕啊,大善!”

周围其余人皆笑而不语,在座有哪个会不清楚这其中的意思,黄大人的二公子才华卓绝或是不假,可是他不姓黄啊!

如这般戳心窝子的话,也只有素来与黄侍郎不和的成、杜两位大人才会说得出口。

两人口中的黄大人正是现任礼部侍郎,正四品,地位虽不是在场数人中位数前列,但也算得上是才能出众。尤其是自身有才,而背后有人,这样的“同僚”,除非已然位极人臣,否则脑子明白的都不会贸然触惹。

黄侍郎面色坦然,语气不急不缓,无论言语还是神态间,均是滴水不漏:“杜大人、成大人谬赞了,不过陈词滥调,当不得两位大人这般盛赞。”

也不知两人之间有什么龃龉,这位杜大人仍是揪着话题不依不饶:“黄大人这话可就谦虚了,据闻齐公对二公子可是赞不绝口,真是后生可畏啊,诸位说是与不是?”

缙安朝之前,三公地位极高,有时甚至能威胁到皇权,而到了缙安朝,三公成为虚衔,只表恩宠而无实职,但偏偏在如今皇权至上的时候,比起手中的“实权”,看似虚无缥缈的帝王恩宠才是最重要的。

明面上,齐公早已致仕,亦不参与朝政,但在座均算得上是朝廷重臣,且看哪个有胆量到齐公跟前无礼半分?没有!原因为何?为其曾经的辉煌?当然不是。告老的大臣不止一个,可是能在卸下官职的下一刻立刻被加封为三公之一的,齐公是目前唯一一个。

按说自己儿子被齐公这样的大人物夸赞,为人父的黄侍郎只会感到自豪骄傲,当然还有高兴,因为这多少意味着儿子的仕途将大为光明。然而这杜大人显然不怀好意,这表示这个消息并不会让对方感到心情愉悦。

“杜大人的话未免有些夸张了,齐公可不像是会对谁‘赞不绝口’的人啊。”黄侍郎面色如常,丝毫不见恼怒之态。

黄侍郎一共二子一女,独独二公子最为出众,成大人心下有些感慨,也不知是真不在意,还是如此能把控情绪,当初约定好由长子承母姓,如今却是最为出众的二子改落妻族,好好的黄二公子即将变成齐六公子,留下一个才德平庸的长子继承门户,这事换谁身上都快活不起来吧?

暗暗摇头,成大人这下是真有些佩服这位寒门上位的黄侍郎了,果然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为仕途平坦连大丈夫的脸面都可以舍弃么!心下不由得有几分轻鄙。

扯上了齐公,众人也就不方便坐上壁观了,纷纷出言作个和事佬。

“哈哈哈,黄大人说的没错,齐公不光严以律己,待他人亦是严苛,能得齐公一句夸奖之人无一非有真才实学。”

“不错不错。且就这诗文观来,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朱公子也是不错……”

“待我看看……正是正是,确实遣词颇有韵味。”

几个官场老油条几句扯谈,话题瞬间被扯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从有背景的“京官二代”“京官三代”,拉到了身份平庸却有一定才华的“寒门”子弟身上。

一顿和稀泥后,正主终于缓步行来。

眼尖的一见来人,立即起身,其余人也不傻,立时同样注意到了,于是齐齐行礼,躬身道:“拜见何相。”

“诸位无须多礼,请落座。”何相已年过五旬,常年忙于事务,颇显老态,两鬓染霜泛白,细看面色萎顿,行走间步履虚浮,虽其极力维持脊背挺直,神情语气一如往常,但在场的人只要稍加注意就能发现何相身体衰弱程度远胜往日。

何相:“记录卷都送来了吗?”见儿子点头,接着道:“老夫今日来迟了,各位想必都看完了,不知有何想法?”对面庭院中由何相的两个孙辈带头举办的宴谈会正在进行,而在这些年轻一辈不曾注意之际,其中的诗作对子,乃至书画,都被潜藏在暗处的人尽可能的还原,并送至阁楼中在座数位官员手中,供他们观看比较。

何相一到,这场暗地里进行的集会终于开始了,众人纷纷表达各自的看法,何相面上不露声色,对众人不一的言词不置褒贬,只偶尔开口说几句,大多时候都是由随同而来的长子负责在其中牵头斡旋,对此众人也只道何相这是要大力培养承继人了。

待集会结束,众人有序告退,何家长子负责送客。

“大人,有急事禀告。”何相闭目坐在正座之上,老管家疾步上前,俯身轻声说了几句话,何相蓦地睁眼,双目圆瞪,死死地盯着老管家,一字一顿咬牙道:“你说什么?”

老管家被何相阴毒可怕怒火翻腾的眼神吓得心尖猛然一颤,半晌才艰难的开口,语气沉重:“大人,东宫那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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