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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肃说的并无道理。顾舒容此刻也是焦急难耐。怎么办?怎么办?要是稷王不来就好了……
稷王不来……对啊!让他自己回去!围魏救赵!
“林肃!我记得你刚才说稷王是突然在望京山炸山开矿对吗?没有驱赶百姓,可有伤亡?”
“稷王怕走漏消息,直接炸的山。大约有十几人受伤。此刻稷王还没顾得上。”
“你去把这件事想办法闹大!让稷王不得不回去处理。我在这边想办法拖延一下。记住!一定要快!”
林肃领命去做。
稷王从大门走到府内畅通无阻,不禁疑惑。
顾舒容此时装作匆匆赶来的模样。
“稷王殿下,方才妾身在伺候殿下,未能及时出来迎接,还望稷王殿下恕罪。只是不知殿下此时带着么多人来此何事?”
“有人向京兆尹禀告说慎王府内私藏龙袍。京兆尹觉得此事事关重大,于是请了本王来帮忙。本王自是不信王兄会干出这等子。但也要按照规矩来。如今搜查一下也是好的,也可还皇兄一个清白。还请王妃配合。”
“这自是应当的。不知道是哪个人胡言乱语污蔑殿下清白。我慎王府清者自清,殿下尽可搜查。只是还望殿下搜查时不要损坏东西。也不要弄出太大动静。王爷如今重伤在床,受不得惊。”
“皇兄重伤?可有大碍?何人所做?本王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收到?”稷王此时装作焦急模样。心里却犯嘀咕,这一路上没有任何人阻拦,此刻这慎王妃也是答应的干脆。这其中是否有诈?他这样问便是想探探王妃态度。
顾舒容用帕子掩了掩眼角,“尚不知晓。至于殿下情况尚不明朗。稷王殿下公务重要,先搜查吧。妾不放心殿下,要去守着了。”
说完竟转身就走,稷王此时被晾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见一名侍女神色匆忙,附耳对王妃小声说着什么。
稷王看见顾舒容身子踉跄了下,泪水滚滚而下,随后扶着丫鬟快步往后堂走去。
稷王见此大体也猜出了些。那箭上乃是剧毒,他早从他在王府埋的那个人那里接到消息说上官珩重伤昏迷,虽然觉得没让他直接毙命有些可惜。但是那剧毒凶猛,料他也活不到明天。但也怕失去时机,还好之前留了龙袍的后手。于是便来看看,若是上官珩还有生机,他便借龙袍一事发作。
此刻见此状他却觉得没必要了。
“殿下,我们还搜吗?”
“再等等。看看情况。如若此时上官珩已经毙命,我若还在府中搜查,会被人参奏议论,说不顾亲兄。反正如今也是板上钉钉了,等一会儿也无妨。”
怪不得刚才连个拦的人都没见到,怕是上官珩危在旦夕,已经没心思理会这些了。
果不其然,一会儿王府内开始挂起白幡。
正在此时,一个小厮慌乱地来报。
稷王听罢后,赶忙往回赶。留下京兆尹一人在那里。
这京兆尹只得作罢,有稷王撑腰,他尚且敢搜查。如今稷王已走。他一个小官自然不敢造次。况且他也不知道稷王事先把龙袍藏在哪了。
而后又有人来找京兆尹,说有好多百姓击鼓鸣冤,请他回去。
此时林肃回到王府,暗中向顾舒容回禀,见到王府的白幡还吓了一跳。
“娘娘,殿下!殿下是不是……”
“不是。还在诊治。你那边怎么样了?”
林肃这才放心下来,“娘娘那边够闹一阵子的了。我想了办法煽动那些百姓闹到衙门那里,那刘贵见事情闹大,将稷王牵扯了出来。只怕够他忙一阵子的了。”
“你赶快让府中暗卫搜查,务必趁稷王还没回过神来把龙袍找出来烧毁。这白幡先挂着,但只怕稷王很快就会反应过来。”
此刻林肃哪还管什么吉利不吉利,只得应下。
林肃赶忙吩咐了暗卫去办。
此时景颐从房中出来。
“如何?”
林肃见景颐一反平时玩闹之态,面色严肃,觉得形势不好。
“怕是不行了……我也……”景颐摇头叹息。
林肃顿时腿脚软掉,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顾舒容也有些站不住。
不会的,不会的。那本书上写着的。一定有办法。一定有的。
如今想想上官珩这人真的对她不错,总是护着她,她伤心时,不惜讲出自己的隐痛来开解她。虽然当初被他设计才嫁了过来,但他也从未害过他,也从未害过顾家。
人在失去的时候,总是念着那人的好。
一时间觉得眼中的泪夺眶而出。
他受了那么多的苦。
孤身一人,沉浮自渡。
为什么会这样?
景颐此时实在憋不住了,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哈哈哈,你们……你们也太好骗了吧!我回春谷少主亲……亲自出马诶!他本就常年服微毒,一般的毒根本奈何不了他呀!何况……何况这毒虽然霸道,可在我景颐眼里可是小菜一碟呀!”
林肃此刻回神,怒火中烧,拎起景颐就想揍上去。顾舒容赶忙去拉。
“诶诶诶!不行啊,你现在可不能揍我。他此时尚在昏迷中,你把我揍了谁去医治他?谁让你这木头和那黑心肝平时总是欺负我,我欺负回一回不行啊!”
林肃这才放手,气哼哼地抹了把泪。
还从未见过有人如此求饶的呢,顾舒容一时忍不住笑了出来。
“咦,小美人儿。你就是那个顾舒容吧。哈哈哈哈,看来他平时人缘真的不好。你瞧,此时他还没死,你就给他挂起白幡来了。不过我还挺喜欢你这性子的,小梳子!”
见他一身的江湖气,顾舒容也不与他客气,只觉得这人说起话来有意思,倒颇为投缘。
“小姨子!你这话可说的不对,我这也是情势所逼呀!”
这小姨子可比小梳子难听多了。
景颐此时被怼,一时间两腮鼓鼓。
“好啊!那黑心肝的平时就欺负我!如今娶了个媳妇一起欺负我!你们就抓着我好欺负!你们找别人医吧!小爷我不伺候了。”
说罢就装模作样地装出要走的样子。
“诶诶诶,景大爷,是小梳子的不是。您,原谅则个?”
景颐这才满意地拍了拍手,交代了药物和注意事项,才离开了。
林肃看着远去的景颐,瞪了好几眼。
“王妃娘娘别介意。他那人就那样没个正经时候。等殿下醒了,属下一定禀告他,为您出气。”
“无事。我倒挺喜欢他的性子的。殿下无碍的事不要宣扬出去。这些日子我亲自守在这里吧。”
“是。属下遵命。倒是要辛苦娘娘了。”
顾舒容进到屋里,上官珩尚在昏睡。
她坐在脚踏上,打量起了他。
脸色苍白,但好在尚有血色。不同于陆岑的秀气,也不同于殷不悔的素净,他的长相很英气。浓密的剑眉,刀削的下巴。平时他常冷着脸。此刻昏睡,倒添了几分柔和。
只是眉头依旧紧簇着。
那该是怎样的苦痛,身处混沌,却仍受搓磨。
她伸出手捻开他眉头的结。
“刚才啊,吓死我了。”
“你这一倒下,我就慌了。想是你总护着我,我便把你当成了依仗。”
“从前,我是个孤人,悲苦自渡的孤人,凡事自立。如今我竟求倚赖,想是被你惯坏了。”
“你不知道,刚才我多庆幸,庆幸他骗了我。”
“上官珩啊,你教我不要自溺苦痛,如今我送还你。快醒来吧。”
她一时失神,自言自语地絮叨了好久。
她用棉花沾了沾水,润着他的唇。
又掖了掖被角,喂了汤药。
方才她神经紧绷,又大悲大喜了一场,此刻精力殆尽,有些疲累,就想枕着床沿,歇一会儿。结果睡着了。
床上的人则睁了眼,方才她捻他眉头的时候,他就醒了。
但他没有睁眼,心安理得地听着她说心里话,享着她的侍奉。只是很多话,他没懂。比如孤人,比如被骗。但那句倚仗,却真切地听到了。
此刻她柔软的眉眼,近在咫尺。
他伸出手指,紧贴着她的脸画了条柔美的线。
而后,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看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