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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再没来过,可是时隔不久,萧小姐却出现在小院里,两位萧小姐,以及她们的丫鬟。
“姐姐,吓死人了,刚才那根树枝差点划伤我的脸,我们回去吧!”这是那位有着黄鹂鸟一般清脆声音的萧二小姐。
萧紫陌却已经看到微静,她看到白姑娘在大石上晒草药。互相问过好,微静带她们进了书房。书房很空,一边书架上全是医书,另一边则是散乱的书本。两边书架中间摆放着桌椅,对着那边几乎是空着,只在靠墙那边放着架子,那上面又放着很大的簸箕,上面也铺着药材。
书房只有两张椅子,此时萧二小姐就坐在一张上。
“白姑娘,那天表哥多有得罪,请姑娘见谅。”萧紫陌看着微静很诚恳地说。微静点个头,“公子误会是正常的,微静并未责怪。”
“这里还真是破烂啊……”萧二小姐似乎很小声地嘀咕着。旁边两位丫头都低着头没敢说话。紫陌看一眼自己妹妹,脸上似乎闪过一丝羞赧,抱歉地看一眼微静。
“不知萧小姐可是有何事?微静这里无甚好茶糕点招待两位,不如直言。”微静的目光从墙边的药材上收回,问道。
“白姑娘是来此寻亲吗?若是如此,可过府暂住,待找到亲人再搬过去可好?”紫陌眼里微微闪过怜惜。这样一个佳人,为何住在如此陋室,缺东少西,生活肯定很凄苦。
“微静并非寻亲,此处也并非暂住,这里是微静以后的家。萧小姐好意,微静心领了。”没想到见过一面的人,这位小姐也如此仁心,微静颇为感念。
紫陌听她这般说倒愣了下,她听表哥说苏公子住在东厢,虽然刚才情景,知道东西厢几乎是隔断的,却仍旧有些惊讶。“白姑娘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微静眼里闪过一丝沉痛,转瞬即逝,“微静自幼孤苦,并无家人。”紫陌连声道歉,看到白姑娘脸色未变,在心里叹了口气。她连自己为何这般想接近这位姑娘也不知,只是看着她心里便觉惆怅难解。
那一日她们并未多留,萧二小姐几乎是急不可待地要回去。微静送她们到门口,看到她们上轿离去方归。
她沿着曲径往回走,隐约看到男子从东厢走出来,凝神站了一会,继续往自己那边走。那位萧小姐,似乎是没选对时间,若是此时出来,不就巧合地遇到了吗?不过,虽然可能那位小姐是存着近水楼台的心思,但微静觉得她心地纯善,倒还很贴心。
萧紫陌自也有些遗憾,虽然去时回时都往东厢张望,但并未看到那位公子。不过今日和白姑娘说了几句话,反而觉得心内契合,很想对她诉尽心事……感觉那位姑娘可以完全接纳并给以指点。
萧紫陌第二次去又已隔了些时日,这次妹妹怎么也不肯来,她只带了自己的丫鬟晓烟。在岔道口遇到了往西厢去的翠屏,便让晓烟帮翠屏拿了手里那袭大衣。当时已是初冬过了,天寒地冻。
这次白姑娘在自己房内,她们去时听得她咳嗽。微静开了门看到翠屏,看到那件大衣,摇首不愿接,“麻烦翠屏姑娘替我回顾妈妈,这样贵重礼物,微静受不起。”翠屏好像也习惯了,点了头转身就走。
其实微静知道翠屏把很多东西都自己扣了回去,并没还给顾妈妈,不过她也只当不知道。
紫陌见她病了,又不肯受人恩惠,赶紧进了房让晓烟关了门。“姑娘怎么不仔细着身体,一个人也没个照应的,可看病拿药了?”
微静掩口咳嗽两声,“不碍事。萧小姐这般身份,不要常往这里来才好。”毕竟这夕坠楼前院还在经营,就是不可否认的红楼。紫陌看她神色淡然,可是心知她是为自己着想,摇摇头说,“白姑娘住得,紫陌为何来不得?”
听得她如此说,微静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位大小姐真是太讨人喜欢了些。“白姑娘不如上床躺着,我让晓烟去煎药,姑娘陪紫陌说说话可好?”
微静看一眼她身边低眉垂眼的小丫头,“不必了,萧小姐请回吧,这里天寒地冻,莫要让萧小姐也染上风寒了。”
紫陌看着那个因病咳嗽而眼波清亮的女子,回身对晓烟说,“你去门口叫他们谁回去送个暖炉过来,另外帮我带件披风。”晓烟走后,紫陌才坐下,握着微静的手说,“白姑娘,紫陌有许多话想同姑娘说。”
微静呆呆看着她,看着被握住而慢慢暖起来的手,心似乎也融了一点,心里微微一叹,这位有着满心愁绪的大小姐,真是让人无法拒绝。“萧小姐为着家里的事担心,为着那位三少担心,也……为着东厢那位苏公子担心,是吧?”
紫陌一惊,但马上也平静下来,“白姑娘果然是剔透心思,只是如何知道紫陌为家里的事担心?”若说表哥和苏公子还算是和白姑娘有一面之缘,可是……
微静只是看着她的表情,那双眉眼依然是那般大气而带忧愁。最近上街也听说了,萧家的死对头家里遭了贼,似乎重要的家传秘密被人盗走,而时间,正约是她遇到三少前后。当时檀拓对她说,莫要参与这件事,恐怕事情很复杂。
“萧小姐的表哥对小姐一片真心情意,小姐为何……芳心暗许他人?”微静不能明白,虽说男女之事,她本就不清楚,但这位大家闺秀,本应爱上从小就能够经常相处的表哥,而不是一面之缘的苏公子,这才符合常理啊。
“紫陌……那日苏公子将紫陌从强人手里救回,紫陌只是觉得苏公子风度怡人,他那个安抚的笑容便是如何也消散不去……”紫陌脸上越发红艳,这寒冬也无法让其消去。
微静却想了下三少灯下那个笑容,那般仪容竟也无法入这位小姐的眼,看来真是有姻缘线也不定。“小姐今年已经十八了吧?”微静问道。紫陌点了头,她心里微微一叹,“小姐……和令表哥是否有婚约?”
紫陌面上红潮褪去,眼内闪过一丝凄苦,“虽并无婚约……紫陌已强拒母亲两次了……可……”若此次三少能助萧家压垮强敌,或很快就有喜事临门了,微静这般想着,看着女子眼神。她,能做什么吗?明明知道人都需自救,她还是想要做什么吗?为着面前这人……
“小姐如不愿,不如早日对三少言明,小姐应该是不喜欢被人强人所难才是。”微静言尽于此了。那位三少恐怕也是通明心思的人,想得到的是芳心的话,便该知道忍耐。只是,究竟这样能拖到哪天……她也说不清。
紫陌恍然看着她,女子只是神色淡漠,似刚才出谋划策之人并非她。微静只是知道,萧小姐能有此勇气,而三少也能有那般气度。
正安静时,有人敲门,门口一小厮把暖炉搬进房内,晓烟递了披风给自家小姐。紫陌接过了替站起来的微静披上了,“白姑娘不必送了,过几日紫陌给姑娘送些木炭来,暖炉便放这了。姑娘担心身体,不舒服了一定着人来告知。”
微静点个头,目送她们离开,门关上了才继续咳嗽起来。这废园的确是空旷凄冷了些。只是今日心头有些微火,微静抬手抚额,微微遮住眼眸。她终究是没忍住。可是萧小姐……那样好的女子,她从心里觉得羡慕……
那日走至分岔口,紫陌对小厮说,让他去东厢看看苏公子是否在,对他说一声,白姑娘病了。紫陌在轿里听得回报说是话传到了,才安了心。这样偏僻房舍,这样冷清院落,白姑娘若是有了闪失也无人知道,她心里觉得凉凉的。
唯冬却是有些诧异,萧小姐传话?他忽而想起那晚三少那句告诫,不过手里的笔未停,很快写好了信。他也大约一月多未去过西厢,那日醉酒后也很少遇见白姑娘。他忽而有些想念那方石亭,以前总爱去那里望月,自从白姑娘来了,感觉像是被她独占了去。
他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探望或是让顾妈妈着人照顾时,第二日便遇到了出门去的白微静。打过招呼就略问了句,说了萧小姐传话之事,看白姑娘脸色还好,便也没再在意。
微静这次上街稍微留意了下,但得到的消息不多,她寻思着是否应该舍远取近,毕竟这夕坠楼,也是一个消息来源的最好地方。只是,事情并不急,她也答应过不参与,也没有特别去查。
只是听苏公子说小姐传话,心里不自觉替她上了心。这样的好心,真的算是好心吗?微静也有些迷茫。
这世上总有些事,是你越帮越忙的。这世上总有些事,是并不应插手帮忙的。这世上总有些事,是你能力不及的……这样,似乎并不该这样逾越了去……
只是那一双眉眼,那眼里神色,那红唇吐出的话语,那背后的关心,那脸上娇羞的红色,都让她放不下。
白微静,你在自己打自己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