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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说起来挺惭愧的。
我梦到了一个女人,我们谈了一次非常激 情的恋爱,其实,她跟我的年纪差不多,咱们都是有过去的人,我们在梦里,感叹逝去的青春,但在我看来,她还很年轻。
我不认识她,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等我醒来,她的样子已经模糊了,或者说,本来我也没看清楚过她的脸。
我们还曾经混在大学生的队伍里,一起走进教室,说实话那种感觉挺好的,梦里,没有同学觉得我们是中年人,我视乎找到了一种回到学生时代的感觉。
我们曾经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背靠着铁栏杆,坐在栏杆下面的水泥矮墙上,含情脉脉地瞅着她,说着一些让人脸红的私话,而她目光躲闪,但却回应着我的话,她的脸红润得可爱。
我们又一起去看了一场电影,在大学的电影院里,放映的是一些具有时代感的老电影,但也不是特别老,因为已经不再是那些“向我开炮”的台词。
电影里也是爱情故事,受电影的感染,好多恋人拥吻在一起,而我和她,却仅仅是手拉着手。
但这对我来说,就已经是足够激 情了。
因为在大学的时候,我没牵过女生的手。】
腊月笙写完这一段,阖上日记本,再次想起那个梦中的她,感觉上,她应该是陆瑶,可在梦里,为什么总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而那个陆瑶为什么会让自己感觉如此陌生?而她的脸又那么模糊?
腊月笙摇了摇头,觉得心里有些闷。
今天他起来的很早,他怕打扰别人,便小声地收拾着床铺,叠好被子,拿起盆地贴有“海绵宝宝”的塑料脸盆,流氓兔的香皂盒,hello kity的毛巾,快乐星的牙刷,唯独水冰月的牙缸他没拿,因为老牙缸还可以用,看着这些唐小米帮他采购的洗漱用品,腊月笙是连连摇头,心想:“有时间赶紧换掉,我这个年纪拿着这些,就好像一个成年人穿着开童装一样尴尬”。
刚走到水房门口,就听到里面有哗哗的水声,腊月笙探头看了一眼,原来是马丁在里面洗漱,这已经是深秋了,大个子马丁竟然还穿得这么少,腊月笙有点犹豫不前。
“大哥,早!”马丁听到了脚步声,她为脚步声停止而感到好奇,回头看到腊月笙,说道。
马丁,齐肩的半长发,据说以前她头发也很长,不过她觉得头发太长,洗漱起来麻烦,所以才剪短的,而据唐小米说,剪头发容易上瘾,越剪越想剪,对于这样的话题,腊月笙从来不跟唐小米讨论,因为他觉得没意义。
“早!”腊月笙,略低着头,目不斜视地走了进去。
现在电视剧已经进入尾声阶段,马丁需要为电视剧做各种宣称,并且联系下家,可据说销售前景并不是很好,没有卫视签这部电视剧,几家大的视频网站也都不很看好这部戏,而与这部戏同时上映的还有好几部戏,这里面不乏大导演,大明星的力作。
年轻的马丁,肩膀上的担子很重,连续开了几次会商讨对策,腊月笙也有参与,不过他在会上很少发言,即使说,也多是一些鼓励和安慰的话。
在马丁的眼里,腊月笙不苟言笑,但并不死板,他对人外冷内热,私下里很亲切,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也开始管腊月笙叫大哥,而在她的感染下,腊总这个称谓已经很少有人叫了。
在现在的情况下,已经可以确定这部戏是失败的,因为现在电视剧市场竞争非常激烈,甚至可以用惨烈来形容,一部戏的保鲜期也仅仅是一两个月而已,大部分都是演一次,就测底结束了,然后被淹没在茫茫的剧海当中。好戏,成为经典的戏越来越少,更多的是被击垮的海底沉船,永远地消失了。这已经不是那个一部港台电视剧连续播放一个暑假的年代了。
“大哥!如果这部戏失败了,我会把车交给公司。”马丁,情绪不高,但也并不低落,她不是一个愿意把情感暴露的人。
“那是乐天送给你的,咱们不是已经讨论过这个话题?不必再说了。”腊月笙,放下脸盆,手还放在水龙头上,没拧开。
“可这部戏失败,我是有责任的。”马丁。
“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责任又不是你自己的。”腊月笙,拧开水龙头,低下头,不再理睬马丁。
马丁没再说什么,端起脸盆离开水房,回到自己的休息室,传来一阵吹风机的声音。
腊月笙闭着眼睛,洗着脸,回想着马丁的话,而此时他隐隐地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微笑着,却放射出阴柔的光,那是属于张秀秀的眼神,这种眼神总让人看不透她的想法,就好像一只微笑的狼,在暗处窥视着自己,而自己,却无力反抗,甚至找不到那只狼,到底在哪,用什么方式啃噬着自己。
这让腊月笙有点烦躁,他手里捏着脸盆,有把这些东西都摔碎的欲望,可他并没有那么做,因为那样做会显得自己太幼稚。
可是,在十几公里外的一个豪华浴室里,一个俊美的青年,却把洗漱用品摔得稀巴烂。
就连最无辜的镜子,都被他砸得粉碎。
“他 妈 的王操天,欺人太甚!”林峰,一边砸着东西,一边怒骂道。
“我说小林子,你别乱砸东西,你把屋里造成这样,还哪有小姑娘愿意来了,听李叔儿话,别砸了,咱们给月笙打个电话,再把小墨喊来,商讨一下对策。”李亮,一边开着玩笑,一边安慰道,同时,他再次想到腊月笙,因为腊月笙早就说过:“当初大疤哥没跟王操天没签订过任何合同,都是口头协议,现在大疤哥死了,王操天还能坐下来跟林峰谈判,就已经很不错了,而在我看来,十年的免费使用,已经足够收回成本,我觉得这个合同可以签,如果再这样僵持下去,恐怕对林峰不利。可是林峰年轻气盛,不懂得退守之道,我这些话他未必听得进去,所以我只跟你一个人说,找机会你再劝劝林峰。”
李亮听进了腊月笙的话,他点了点头,不过他并没有跟林峰说。因为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跟林峰站在不同的立场上,虽然他们的关系足够亲密,而且林峰到现在还尊称他一声叔,可这是林峰执掌大东林以来第一件大事,他不想出现在对立面。
现在王操天走了一步狠棋,他用固定资产所有者的口气给林峰下了最后通牒,让他三日内必须签约,否则,有可能撕毁先前所有的谈判意向。而他还暗表:“如果你再不签约,别怪老子不念旧情,把你们林家帮全部撵走。到时候你爱哪告哪告,就算你告到天上,老子也不怕。”
这些话如果让林大疤听到,或许直接就领着人去找王操天了,可林峰不是林大疤,而他此时也没有跟王操天掰手腕的能力。
李亮现在基本是个废人,就靠自己和黑坎肩,加上跟自己一样的三个兄弟,不足以撼动王操天。再说,那一套现在已经过时了,犯法的后果只能是进监狱或则过上比服刑还痛苦的逃亡生活。
经过一些列计算,他也知道十年的免费使用,足以赚回成本,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父亲辛苦多年打拼出来的成果,就这样让人独吞了。
林峰气得脸色发白,坐在沙发生怄气!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有钱人有有钱人的烦恼,他们未必就比平常人过得更快乐。
比如这两个年轻的大姑娘,唐小米和尤兰,她们俩现在可以说是“自由散漫、无组织无纪律”的代表人。
剧组没戏可拍,墨桃儿替尤兰看管唱吧,祁琪被唐小米“诱骗”到总经理办公室当临时秘书,然后他们两个就撒欢了。
蜡影大院,成天有几台车停在这里,尤兰配了好几把钥匙,就连金杯面包的车钥匙她都有,现在除了马丁,数她钥匙最多,虽然她的驾驶证还不允许她开九座以上的车,不过她听墨二哥说过:“只要不出沈阳,被交警逮住,给我打电话。”
今天,路虎被墨彩礼开走了,牧马人被马丁开走了,皮卡被程盖开走了,红旗被马富豪开走了,大院里还有一台皮卡两台金杯。
这台皮卡是腊月笙的专车,尤兰想了想,没敢动,然后她就瞄上了那两台金杯。
“走!咱们今天还去钓鱼。”尤兰,换上旅游鞋,牛仔裤,还准备了一顶遮阳帽。
“还去钓?哎呀,好没意思啊!”唐小米好像对钓鱼失去了兴致。
“哎呀,走吧!要不然闲着多没劲。”尤兰。
“好吧!那我要带着大黄和二哈一起去。”唐小米。
“我再给你买一大包零食。”尤兰,嗔怪地口气,冷冷的表情,眉毛微挑。
“哈哈哈,那就更好了。”唐小米,嘻嘻哈哈地说道。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尤兰把金杯开出了蜡影大院,然后她们嘻嘻哈哈地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