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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一天,杨昭正在办公室处理手头的工作,手机响了,他拿起一看,是陆柠子的来电。
杨昭接起电话:“柠子,有什么事吗?”
“老公,六月份天气会越来越热,我们是不是考虑这个月拍婚纱照呢?”
“这个你做主好了,我都随你。”
“我的闺蜜都说月湖区的花仙子影楼很不错呢,明天是周六,我们要不明天上午一起过去看看吧。”
“好啊,没问题。”
“好的,就这么说定了,那不打扰你了,你先忙吧。Byebye。”
“嗯,Byebye。”
挂完电话,杨昭继续忙手头的工作。没几分钟,手机又响了,杨昭一看,是个陌生电话。
是客户打来的吧,杨昭猜测,按了接听键:“喂,你好。”
“喂,是小昭吗?”电话那端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杨昭听到这个声音,一下子怔住了,半晌,才颤抖地开口说:“你……你是……筱……”
“是我……你还好吗?”是柳筱那温婉的声音。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的?”杨昭没有回答,反问了一句。
“我让王颖打了你家电话,从你妈妈那里问来的。你最近,过得好吗?”
“呵呵,你还会关心我过得好不好?”杨昭言辞中微微有股怨气。
“对不起。”柳筱的声音充满歉意。
“呵呵,你不用说对不起。”杨昭冷冷地说,“我终于发现,没有你,我能过得更快乐。”
“我知道,你恨我当初离开你。”柳筱幽幽地说。
“你可以离开我,但你应该和我当面说清楚。”
“是的,这都怨我。可是,我有苦衷……”
“苦衷?我答应过你,阿姨看病的钱,我都会竭尽全力去想办法的。你不应该在我还没有无能为力的时候一声不吭地走了。我们之间的山盟海誓,竟然如此经不起风吹雨打。你伤我伤得有多狠,你知道吗?”杨昭抑制不住,发泄着心中的怨恨。
“小昭,对不起,我,我……”柳筱在电话那头哭了。
杨昭握着手机,一声不吭。
许久,柳筱抽泣着说:“小昭,我们见一面吧,我想当面和你谈谈。”
杨昭沉默片刻,蹦出一句:“没必要了吧,我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我们快结婚了。”
电话那头也是片刻沉默。
十几秒后,柳筱轻柔而又果断地抛下一句:“明天上午9点钟,月湖公园的湖心岛,我会在那里等你一整天,来不来,都随你。”
“湖心岛?”杨昭念叨了一句,刚想问什么,只听“嘟”地一声,柳筱挂断了电话。
。
杨昭呆呆地看着手机,已无法专心致志地投入工作。一个多小时后,他熬到下班,恍恍惚惚地回到了住处,无力地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不久,陆柠子也下班回来了。她看着杨昭无精打采的样子,忙走过来问:“老公,你不舒服吗?”
杨昭点了点头。
陆柠子柔声问:“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带你去看医生。”
“不用。”杨昭摆摆手,“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陆柠子关切地说:“那你先休息,我给你去做饭。”
“柠子,别走,别离开我。”杨昭拉住了陆柠子的手。
陆柠子坐了下来。杨昭躺下,抱住她,把头枕在了她的膝盖上,将脸埋在了她的怀里。
“嗯,我不离开你。”陆柠子背靠沙发,轻轻地抚摸着杨昭的头,心疼地说,“好好休息吧,看把你累成这样。”
第二天进早餐的时候,杨昭低着头说:“柠子,今天我要去外面办点事,婚纱店下次再去好吗?”
“你怎么现在才说。”陆柠子很惊讶,“到底什么事这么重要?”
杨昭吞吞吐吐地说:“有个大客户要约我谈谈,我想过去见她一面。”
陆柠子很不高兴,沉默了一会,说:“既然这个客户这么重要,那婚纱店就下次去吧。不过,以后你有事要提前和我说。”
“对不起。”杨昭依然低着头,“我也是临时才决定的,以后不会这样草率了。”
八点五十分,杨昭独自划着小船,迎着初夏的微风,出现在月湖公园的湖面上。
自从柳筱出国后,杨昭一次也没来过这里,就是怕勾起回忆。此番故地重游,往事又一幕幕地浮现在自己的眼前,心中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在抵达湖心岛的时候,杨昭发现岸边停靠着一只船。
“她已经到了。”他一边想着,一边把船系在树桩上,随后上了岸。
杨昭看了看周围,没发现柳筱,心想她一定去了丘顶,于是沿着小径朝丘顶走去。走到凉亭处,发现一位长发女子正背对着他。那女子倚着亭柱,眺望着湖面的风景。她身形婀娜,袭一身卡其色羊毛连衣裙,肩上的紫色薄披肩迎风飘起。
杨昭停下了脚步。一看身形,他就知道她是谁了。
“小昭,你来了。”那女子轻声说。
“你知道是我?”杨昭问。
“我熟悉你的脚步声。”那女子过身,摘下了墨镜, “我是两个小时前到的,还得感谢你以前教会我划船。”
果然是柳筱,她的脸,还是那么的美,那么的纯,和以前并无多大差别,只是她如今的穿着和发型给她增添了几分淑雅与成熟。
杨昭问:“这么早到干嘛?不是说好九点吗?”
柳筱没有回答,而是走过来,伸出纤纤玉手,轻轻地抚摸着杨昭俊美的脸庞:“你长大了。”
杨昭轻轻拿下了柳筱的手,转过身,淡淡地说:“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知道你恨我。”柳筱站在原地,“所以今天在这里,我必须把所有的一切都和你说清楚。你愿意听我说吗?”
“你说吧,我听着。”杨昭依旧背对着她。
“好,我说。”柳筱站在杨昭的背后,缓缓地叙述起往事。
原来五年前,韩嵩带柳筱去酒吧,请求她为他送行。出于礼节,柳筱勉强喝了几杯。没多久,她就莫名其妙地感到头昏脑涨,撑起身子想要回家。
韩嵩扶起她出了酒吧,又将她扶上车,说要开车送她回家。柳筱坐在副驾驶室,神情恍惚,浑身发热,有点睁不开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了下来。韩嵩下车,扶着柳筱出了车门。柳筱还有点意识,努力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地发现自己身处金碧辉煌的大厅,知道这里不是自己的家,于是有气无力地说着:“这不是家,不是我的家,我要回家。”
“筱筱,这是家。”韩嵩凑着她的耳朵轻声说,“是你的家,你喝多了,产生幻觉了。”
他扶着柳筱进了电梯。柳筱迷迷糊糊地,已经完全睁不开眼皮。
电梯停了,韩嵩搀扶着她,进了一个房间,关上门,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开始解她的衣服。
“不,不要。”柳筱试图推开他,但连手都抬不起来,她根本没有一点力气。
韩嵩轻而易举地把柳筱的衣服脱得一干二净。
“小,小昭。”柳筱开始产生了幻觉。
韩嵩又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将柳筱压在身下,迫不及待地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筱筱,我爱你。”韩嵩霸占着柳筱的身体,兴奋地叫唤着。
“小,小昭。我也爱你。”柳筱喃喃地轻语,任由韩嵩摆布。
那一晚,韩嵩占有了柳筱好几回。
第二天上午,柳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韩嵩的怀里。她吓了一跳,猛然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一把推开韩嵩,忙乱地找衣服穿。
韩嵩一把拉过柳筱,又把她搂在了怀里。
“你混蛋,你玷污了我,你还我的清白!”柳筱拼命地推打着韩嵩。她非常珍视自己的第一次,她是要把它作为最宝贵的礼物,在将来神圣的时刻奉献给杨昭,如今失身于韩嵩,她深感对不起杨昭,面对眼前色迷迷的韩嵩,她只有满腔的恨意与厌恶。
“筱筱,你听我说,我实在是太爱你了,为了得到你,我没办法才出此下策。”韩嵩任由柳筱推打,两只眼睛像盯着一件宝物一样盯着她,“真没想到,你之前一直是处子之身,你现在是我韩嵩的女人了,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我什么都不要你做,我只要你去坐牢!我要去告你!”温柔的柳筱,从来没有这么大声呵斥过别人。
“筱筱,你冷静一下,我要是去坐牢了。谁来帮你妈妈治病?”
“我妈妈?”柳筱两眼瞪着韩嵩,“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一直关心着你,所以派人打听了你的近况。”韩嵩摆出一副真诚的表情,“得知你妈妈生病的消息后,我也很难过,我专门去咨询了做医生的朋友,他说只有到医疗水平最发达的美国去治疗,才有希望治好你妈妈的病。恰好我要去美国了,想带你和你妈妈一起去,但我们无名无分的,你不会跟我走,这样岂不是耽误了你妈妈的病情。我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你只有做了我的女人,才会全心全意配合我一起治好你妈妈的病。”
听了这荒谬的逻辑,柳筱气不打一处来,她又捶打起韩嵩:“你玷污了我,还说是为了给我妈妈治病!我一定要告你,我男朋友也不会放过你的。”
“你去告啊!”韩嵩忽然拉下脸,两手一把抓住柳筱的胳膊,冷笑着说,“你有什么证据说我玷污你?难道警察会相信,我这样一个青年才俊,会去玷污一个自愿跟我去喝酒,跟我上床的女孩?我想,他们应该首先怀疑,是你和我发生关系后,想敲诈勒索不成,心生怨恨,要报复我而故意诬陷我吧。”
柳筱听了,一下子怔住了。还未走出象牙塔的小女生,如何是韩嵩这样的社会交际高手的对手。
韩嵩又说:“至于你男朋友,你已经委身于我,他还会全心全意地接受你么?你说他不会放过我?我还不放过他呢? 凭我韩嵩在越州乃至江东省的人脉,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让他残废,你信不信?”他的语气十分嚣张,神态趾高气扬。
“你,你究竟想干什么?”柳筱有点慌。
“呵呵。”韩嵩冷笑,“我会让他很惨。我韩嵩说到做到。”
听了韩嵩的威胁,柳筱忽然联想起当年那个贵小姐逼迫她们母女背井离乡的往事,不由得害怕起来、她和韩嵩认识这么久,知道他能耐很大,黑白通吃,不由得被他的威胁给唬住了。她担心起杨昭,哭着说:“你不要动他,他没得罪过你,你不要去动他!”
韩嵩脸上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他拿起床头柜上的一盒烟,娴熟地抽出一根,用打火机点着,猛抽了几口,狠狠地说:“跟我韩嵩抢女人,他还不算得罪我?”
“他没有和你抢过我。”柳筱抓着韩嵩的手,“我们很早就认识了,比你要早两年多,你不要动他。”
韩嵩又抽了几口烟,神色冷峻地说:“我韩嵩说一不二,只要你答应跟着我,我不仅可以放过他,还会拿出我的积蓄来给你妈妈治病。你好好考虑下吧。”
柳筱蜷缩在被窝的一角,无助地抽泣着。她拼死也要阻止韩嵩去做对杨昭不利的事,又觉得自己已经失身于韩嵩,以后还如何面对杨昭?至于她最最依赖,一直相依为命,对她有养育之恩,从小最疼她爱她的妈妈,那更是她的精神支柱,她不敢想象她的妈妈突然离她而去。
柳筱哭了一会,又被韩嵩用手扳了过来。他抱住她,改用柔和的语气安慰说:“我做得确实不够高尚,但我不是卑鄙小人,既然我得到了你,我就会对你负责到底。”
柳筱心神已乱,权衡再三,最终屈服了。
“我有三个条件。”她面无表情地说,“如果你能百分百做到,我就答应跟你去美国。”
“说吧 。”韩嵩很高兴,“不要说是两条,就算是二十条,三十条,我也答应你。”
柳筱一字一句地说:“第一,你说治好我妈妈的病,要百分百兑现,第二,你要发誓永远不找杨昭的麻烦。第三,你要答应永远对我好。我是个弱女子,没法掌握自己的命运,你若是答应我这三个条件,我就,就跟你走…….”
“完全没问题。”韩嵩拍了拍胸脯,略显激动地说,“你说的我全部都会做到,要是我言而无信,就让我出门被车撞死。这几天,我会抓紧时间帮你和你妈妈办护照。我们到了纽约,我一定把你妈妈送到最好的医院去治疗。”
柳筱低着头,目光呆滞,神情茫然。韩嵩强吻着她的唇,把她按下去,又一次占有了她。
“混账!”听到这里,杨昭实在忍不住,一拳狠狠地击打在亭柱上。亭柱的漆被打掉了一片,杨昭的手渗出了血。
“韩嵩,我灭了你!”他咆哮着。
柳筱连忙上前,抓起杨昭的手,取下肩上的披肩,权做纱布,给他包扎。
“那阿姨呢?她现在在哪?她还好吗?”杨昭突然想到了柳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