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充满了我的子宫 老师你太紧了水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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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充满了我的子宫 老师你太紧了水真多

11.

这一日,我在小枫的寝殿附近见到了顾剑。

在我下朝堂回书房的路上,我看到顾剑纵身攀上树,紧接着窜上屋顶,他身手奇快,能察觉到他身影的恐怕就只有我。

自从在光华门我与顾剑一番争执之后,我再也没有传信让他来过。我已经不信任他了,既然不信任了那便再也不会吩咐他做事了。

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东宫的布防从来都拦不住顾剑,我是知道的。过去他悄悄进东宫是来见我,可眼下他再进东宫见的人不再是我了,换成了小枫。

顾剑那句“跟我走吧”一直是我担忧的隐患。

小枫是想回西凉的,她那样单纯若被顾剑三言两语给骗走了,后果不堪设想。且顾剑知道我太多手段,他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卒,若是捅了出来,于我百害而无一利。

我不动声色地让我提前安插的奴婢仔细地盯住小枫寝殿里的一举一动。几日之间,顾剑一直窝在小枫寝殿的屋顶上,阿渡的武艺在顾剑之下,没有察觉到顾剑。就这样,顾剑一直在屋顶上藏着,不知他要干什么。

直到有一日夜里,小枫睡不着觉,打开窗户探着脑袋看月亮,顾剑顺势从屋顶上跃下窜进了小枫的寝殿内。

听安插的奴婢说,那夜小枫的寝殿传来了些争执的声音。我猜测是顾剑又想带小枫离开,小枫现在什么都没想起来,她不知她的阿爹西凉王已经疯癫,上回在承天门她是一时气急了,冷静下来多少还有些顾虑,殊不知早就不需要她委身在东宫内换取西凉的和平。

而我深刻地明白,顾剑是彻底留不得了。

我想若是没发生这些事,我原本是不想杀顾剑的,他与我是亲戚,他帮过我不少,待我登上帝位绝不会亏待他,他不喜欢加官进爵,那就赏些田地让他闲云野鹤过下半生。

我一旦起了杀心,便开始无所不用其极地筹谋如何将他除掉。

顾剑的武艺高强,我手底下没有能直接对付他的人,我亦不能亲自手刃他。一来太过引人注意,若被小枫知道了,按照她善良的性格,连绪娘都满怀怜惜,肯定是要埋怨我的;二来我的确没有把握能在单打独斗上杀掉顾剑。

我想了很久很久,最后想出了一个主意。

端午节的前一天夜里,小枫的寝殿里着了火。

火是我让安插的奴婢放的,而寝殿外头布满了精通箭术的羽林郎。

小枫寝殿的方向浓烟滚滚,一片火光,看起来唬人,但我心里清楚这火势其实不算很大,至少在这种光景下,凭阿渡的身手是绝对有本事把小枫安全无虞地救出来的。

我站在不远处看着那火势,裴照站在我身侧他有些慌张,他向我请示:“殿下,这火势越来越大了,请准许我前去营救太子妃。”

我冷眼看着他,说:“无需你操心去搭救。”

在沉沉黑夜里我分明看到裴照眼睛里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他的手悄悄地攥成了拳,他的指骨泛着青白色。

我没工夫去理会裴照,我满脑子都是要引顾剑出来除掉他。我这招是瓮中捉鳖,瓮是小枫的寝殿,而我要捉的那只鳖是顾剑。

顾剑对小枫素来上心,眼下小枫的寝殿着了火,他怎么可能束手旁观不前去搭救,哪怕知道外头固若金汤是个陷阱,他也得巴巴地往里头跳,只因为他对小枫上了心。

人不能有软肋,一旦有了软肋就是致命伤,饶是顾剑也不会有例外。

小枫的寝殿那头有了窸窸窣窣的动静,阿渡一脚踹开了西边的窗户,她死死地拉着小枫的胳膊要从窗户里爬出来翻上后墙。

“放箭。”

羽林郎听我号令,纷纷把箭搭上弓弦。

“殿下!太子妃还在里面,你让臣下先把太子妃救出来!”

“她不会有事,你给我退下!”

我这队羽林郎是我亲手养出来的,称得上是箭无虚发,怎会伤到小枫。我仍是想除掉阿渡,眼下是个好机会。且在这满天箭雨之中顾剑怎么还能沉得住气,只要顾剑露面我就送他见阎王。

羽箭成片地朝墙头飞去,那架势仿佛能划破空气。阿渡咬着牙,挥舞着错金刀斩落了几支羽箭,箭密如蝗之际,她渐渐落于下风,脸上被羽箭擦出了一道口子,有血正淌下来,看起来模样甚是狼狈,她死死地伸手拽住小枫。待羽箭再连续数发之后,阿渡终于招架不住,没有力气扶着小枫爬墙。

小枫双手并用地扒拉着墙头,阿渡的血滴在她脸上,她开始哭了,大片的眼泪混着血迹看起来像是刚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我此时在想,若当年我剿灭突厥的那晚,我策马回去见她了,是不是也会见到她这样狼狈的模样。我不敢想下去,抬手命令羽林郎继续放箭。我决定要引顾剑露面,我就不会迟疑。

有箭凌空飞来,一枚羽箭射中了阿渡的肩头,鲜血一下子潺潺地流了出来,阿渡紧皱着眉头,仍是要举刀护着小枫。小枫的嘴张张合合似是在哀求什么,有箭飞来射中了阿渡的身体,阿渡吃痛得身体一僵,小枫哭得更厉害了,可阿渡怎么也不肯放开小枫的手。

“再放箭。”

我身侧的裴照听闻我的命令,终于按捺不住 ,未向我禀报便纵身跃起,巴巴地朝小枫那里跑去,也不顾他此举会受到怎样的处罚。阿渡已然身中数箭,血染红了她的衣裳,她手腕一松,金错刀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眼见小枫失去了阿渡的保护,便要从墙上摔下去,裴照连忙冲过去紧紧地抓住她。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地开始违背我的命令,先是顾剑,再是裴照,就跟商量好了的似的。

我的双眼只能看到裴照拥着小枫的情景,在满天箭雨之中,小枫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窝在裴照的怀里,她脸上还挂着阿渡的血跟眼泪。

阿渡见到小枫安然无恙,露出个宽心的笑容。

小枫被裴照救了下来,我更是不必担心她的安全,可以放开手脚去除掉我想除掉的人。

我挥了挥衣袖,羽林郎再一次放箭,目标直指还在墙上的阿渡。羽箭纷纷射在阿渡脚边的琉璃瓦上,那些箭穿破瓦片,“砰砰”连声激起碎屑。四面落箭早已将阿渡包围,似是一场急雨,小枫连忙从裴照怀里钻出脑袋来,她撕心裂肺地大喊着:“阿渡!”

一切像是一场放慢了步调的梦,我能清晰地看见小枫眼里的绝望与无助,也能看到裴照的愤怒,还有阿渡眼里刚冒出的些许泪意。

忽地,有个身着白袍的男子从另一头飞奔而来,身体前倾挡在阿渡面前,他不过是轻轻挥手便将那些羽箭四散开,那些羽箭像是失了准头,歪歪斜斜地掉落了下来。

是顾剑。

我终于将顾剑引了出来。

顾剑冷冷地看着我,我能感觉出他对我的敌意,好似要将我千刀万剐一般,不过我不怕,我抬眼与他对视。

顾剑问:“李承鄞,你想当孤家寡人吗?”

这种口气很熟悉,有些像以前我犯错时娘亲训斥我会用的,带着三分怒意,又带着七分的恨铁不成钢。

我恍然想起顾剑与我的亲戚关系,严格来说他也算是我的亲人。不过这有什么的,在深宫之中为了权利与地位,哪个皇子不是踩在无数鲜血往上爬的,那些鲜血自是也有一脉相承的亲生兄弟的。

亲生兄弟尚且自相残杀,更何况外戚。

“顾剑,是你先逼我的。”

没错,是顾剑先僭越看上了我的妻子,还妄图带她远走高飞回西凉,是他逼我动手的。

“这些通通都是你自己选择的,从来没有人逼你去伤害别人,你何必再自欺欺人!”

顾剑话音刚落,便要把阿渡从墙上带下来。

我觉得顾剑这话说的没道理,我虽然作为太子,看似风光,其实何曾有过选择的权利?

我没有资格选择是否要出生在宫廷中,谁生来喜欢规行矩步的过日子,一言一行都受到管辖,成日读不完的书,练不完的武。

我没有资格选择要不要搅弄朝局,只要我不去争斗,我不仅帮不了我娘亲报仇,还要死。

我没有资格选择我要娶什么样的女人,皇室子弟从来没有资格选择自己的妻子,大多都要与有声望的门楣联姻,哪怕有喜欢的也要仔细地藏着,生怕遭到正室的嫉妒,惹来杀身之祸。

我的人生里只有朝局,只有天下,我要争斗,这不是我的选择,是我的宿命。

想到此处,我更是不愿意放过顾剑。

我抬手挥下,羽林郎得令又一次放箭,那些羽箭早已落满东宫的宫墙,有些沾染了血迹,有些折断成了两半。这回的羽箭沾了火,像是一颗闪着红色光芒的流星划破了这寂静的夜。

满天都是火光,直直地朝顾剑射去。

顾剑身后是阿渡,阿渡见状下拉开顾剑,我只听见无数羽箭撞在宫墙上,发出沉闷的啪啪声,好似是夏日里那无数扑火的蛾子。顾剑身形极快,已经转身抱住阿渡。羽箭更密了一些,空气里充斥着刺鼻的焦味。羽箭带着尖锐的啸声,曳着火光的尾从四面八方朝顾剑袭来。我在宫墙附近还埋下了一些人,几乎动用了我手底下一半的羽林郎,我是想杀顾剑想得发了疯,一定要他死的念头充斥在我的脑子里,不停地叫嚣。

顾剑一手抱着阿渡,一手从腰后拔出剑来,快速地斩落乱箭,他的脚下不消片刻堆起了厚厚的一堆残箭。熊熊火光映在他的白袍上,他身形飘渺宛如鬼魅。

顾剑的武艺高强,可我的羽林郎胜在人多,其实他只要抛下阿渡就能安全离开,可他没有,我不禁唏嘘昔日冷眼旁观突厥灭族的顾剑如今有了副柔软的心肠,让我觉得陌生。

后来顾剑难以带着阿渡逃脱着箭阵,他白色的衣袍上不知何时染上了血,不知是他的血还是阿渡身上的血。

小枫从裴照的怀里挣脱出来,她满脸泪痕地奔跑着要冲出宫门,我想她已经猜到能在东宫内闹出如此大动静的只有我。

裴照跟在小枫身后,小枫像是无头苍蝇,她一边跑一边哭,跑着跑着一不小心摔在地上,她慌慌张张站起身又接着跑,她哭得裴照心软了,裴照竟然领着她到我跟前了,当真是不怕我取他性命做处罚。

小枫的衣裙沾了泥,双手也因为摔倒而蹭破了皮,她见到我时,双眼通红,脸上挂着已经凝固的血渍。她已经很久不曾跟我说过话了,我以为她会指着鼻子破口大骂,骂我心狠手辣,没成想她一下子跪在我跟前,嗓音嘶哑地哀求:“请殿下放过阿渡,也放过顾剑,他们不是什么刺客,他们没有做错什么!”

小枫这一跪远比破口大骂来得伤人。

我的心肝脾肺都因为她这一跪而揪在一起,我只觉血气上涌。

我盼过小枫朝我撒撒娇,可她却跪在我跟前。她在为别人求情,为了阿渡,为了顾剑。

“顾剑偷偷潜入东宫,挟持阿渡,天子脚下擅自妄为,此乃大罪,断不可留,你不要再替他求情,否则我便将他千刀万剐!”

顾剑那里仍在与满天箭雨缠斗,他的身形迟钝了许多,似乎有力竭之兆。即使是大罗神仙都抵挡不住这一波接一波的车轮战。

“顾剑是我的朋友!只要你放过他,我可以替他受罚!”小枫垂着脑袋,仍是哀求。

她这句话直接触了我的逆鳞。

我一挥袖,羽林郎加快了射箭的速度,箭仿佛一场乱雨,将顾剑与阿渡紧紧地裹住。

“裴照,送太子妃先回我的寝殿。”

小枫听闻我的话,猛地站起身,她的腿脚有些发软,步子杂乱。裴照做了个请的手势,正打算扶小枫一把,只见她趁裴照不备,一把上前抽出裴照的佩剑。她手执剑,锋利的剑刃直对着我的心脏。

“殿下!”裴照惊呼出声。

“退下。”

裴照咬了咬牙,退到后头一些。

“李承鄞,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冷得像块冰,硬得像块铁,你到底是不是人!”小枫的声音满是尖锐,她愤愤地质问我。

“你想杀我,就为了那刺客?”

“我想杀你,是因为你要杀我的好姐妹,要杀我的朋友!你知道阿渡对我有多重要吗!她从西凉一直陪着我到上京,平时寸步不离地保护我,她对我好得就像我的亲姐妹!你敢杀我的亲姐妹,我就要杀你!”

“一个小小奴婢竟然在你眼里如此重要。”

“李承鄞!你是太子,你把身边的人看得像蚂蚁,一脚就能踩得稀巴烂,可我不是你,我没你那么血冷心硬,谁对我好,我就对他好,做人本就该如此!”

“你如果亲手杀了我,你就要做小寡妇。”

“我不怕!在我们西凉,只要不爱了,你就不再是我的夫君了,我为什么要替你守寡!”

“你再说一次……”

“李承鄞,我不爱你了,你不是我的夫君了!”

小枫的话一字一顿地涌入我的耳朵,她这话说得狠,将我刺得鲜血淋漓。当日她跳忘川说要生生世世忘记我,如今又说不爱我了,真是诛心,让我觉得浑身冰冷。

她不知道出嫁从夫的规矩,自从她嫁来了上京,就不再遵西凉的规矩了,她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妻子,无论谁先死,将来也要合葬到一处,受该受的谥号,生死相对。

“李承鄞,快住手,否则我就杀了你!”

我在小枫眼里看到了怒意,她看我的眼神充满陌生,她见我不说话,锋利的剑刃更用力地向前近了一些,刺破了我的衣襟。

“我不会放过他们。”我冷声说:“你若杀了我,大军压境屠的是你西凉,杀的是你阿爹,你要想清楚是不是真的要杀我。”

小枫惦记的还有西凉,那年迈的已经打不动仗的西凉王,哪怕她早就忘了西凉实际的境况,她的本能仍是要护着西凉。我忽然觉得好讽刺,她看阿渡一介奴婢看得比我重,连看那西凉都看得比我重。

天下为重,何为轻?

在小枫心里从来没有这种疑问,因为她从来没有把天下与身边的人放在一块思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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