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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混在大明做藩王》胡广生,库子在线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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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混在大明做藩王
小说:历史
作者:日更三万
简介:永乐十五年,一个卑微的灵魂从数百年后而来。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崛起于苦寒辽东,平云南交趾之乱,三征蒙古建奇功,七下江南平白莲。会大漠英豪,收八方桀骜。
且看他如何以最卑贱的军户,入锦衣,封豹卫,做大明史上实力最强大的异姓藩王!
角色:胡广生,库子
《混在大明做藩王》第一章 辽宁驿站处,龙虎初相逢免费阅读
大明朝自太祖朱元璋即位开国以来,马上就整顿和恢复各地的驿站,全国大约有一千五百余处。第二年,他又颁诏,把元朝的“站”一律改称为“驿”。并且明确规定:“非军国重事不许给驿”,意思即不是国家与军事大事,一律不许滥用驿马或动用驿站的邮递设施。
在洪武二十六年,颁布了《给驿条例》,限定使用驿马、驿船的人员,违者重罚。而驿站担负着文件传递、军情传达、更换马匹、货物转运等任务,最重要的用途就是供往来官差休息,有的大驿,配置的房屋甚至超过百间,住宿的条件也有规定,供数量不等的来客休息。但不同于旅馆,只负责接待官差公干。除了给来客提供住的房间,驿站的工作人员,包括驿丞、侍者、轿夫、马夫、兽医等人的住所也都在驿站当中。
明代驿站设驿丞一人,官衔为从九品,属于官员的编制,任职为三年。
驿丞虽官卑职微,但责任重要,迎送对象多是显官大吏。除驿丞外,通常并有一名无品级的吏员协助驿丞工作,驿吏需任职九年方为期满。当然也有朝官贬为驿丞的,如王阳明就因得罪了宦官刘瑾,于正德元年被廷杖之后,谪贬贵州龙场驿丞。最有名驿吏当属李自成,被裁撤不久就进入起义军。
驿卒(夫役)没有什么编制。明朝的户口分为很多种,比如民户、匠户等,相应的户口轮番承担相应的徭役。当然,也有抽调的边防戍卒和发配到边远驿站的刑徒。驿卒分工细密,有马夫、驴夫,马头、驴头。马夫和驴夫负责饲养马驴,应对差事;马头和驴头负责收买马驴及杂物;车夫、厨夫各有专司;库子分为廪米库子、铺陈库子、草料库子;斗级和防夫负责驿站及仓库安全;看囚夫负责过往囚犯的看管;轿夫、杠夫则是最劳苦的夫役。
特别偏远地区如未设驿丞者,一般由卫所里的百户兼任驿官。
辽东镇是太祖朱元璋经略的重镇。大明九边重镇中,仅仅在辽东就设立了二十五个卫所,胡广生所在的广宁屯卫与胡才福所在的广宁左卫皆在其中。
广宁屯卫驿站位于卫所前端位置,现任驿丞为徐如镜,这是他任职头一年。巧合的是他和现任辽东镇总兵刘荣皆是直隶府人。
当年刘荣冒称父名刘江,于明太祖洪武年间多处征战。后以总旗入燕王朱棣府邸,参与靖难之役。在朱棣称帝后,授都督佥事,升右都督。永乐八年(1410年)、永乐十二年(1414年)两次随征漠北。又以左都督、总兵官镇守辽东,重创沿海倭寇,尤以两年后,即永乐十七年(1419年)望海埚之战为大捷。战后因功封爵广宁伯,予世券。
在永乐十八年(1420年),刘荣在任上逝世。追封广宁侯,谥号“忠武”。
驿吏名叫马德彪,就是本广宁人,任职即将满五年了。他为人粗犷,性格暴躁,嗜好赌博,逛窑子。是一个五毒俱全的家伙。年越三旬尚未娶妻,但是其人品却是尚佳,从未有过赖赌账的习惯。倒是他为数不多的优点。
广宁屯卫驿站有房间四十余间。驿卒一百名,备马八十匹,马夫,驴夫各十名。马头,驴头各五名。车夫十二人,厨夫八人。廪米库子四人,铺陈库子两人,草料库子六人。斗级和防夫各五人,至于与胡广生一样的看囚夫也有四人。
轿夫和杠夫作为最苦最下等的劳役也有着二十人之多。
整个广宁屯点驿站连带上驿丞徐如镜,驿吏马德彪以及不入流的轿夫和杠夫共有食明之禄人员一百七十八人。
按照大明律平日无事之时,皆是操作农务,一旦进入战备阶段,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抵达各自的岗位。
眼下虽然时值过年,但是为了防止蒙古和女真鞑子寇边打草谷,各地卫所常备人员却是皆在各司其职。
当然,这仅仅是相对于地位低下与高级官位的人员。低级的不敢玩忽职守,高级的不敢擅自脱岗。中层的倒是有了很大的自由空间。
璧如总旗就大可找寻理由快活一阵。胡广生的父亲胡才福就找借口赶来探望自己生病的独子。
当胡才福抵达广宁屯卫驿站的时候,胡广生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脸色也红润了许多。
胡才福今年已经过了不惑之年了,头发都发白了一大片。他扎着长辫子,一身鲜红的总旗服穿在他身上显得很是得体。
就如同大多数不苟言笑的父亲一样,他同样没有给胡广生好脸色看。
他先是沉着脸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目光沉静站在自己面前的儿子,蠕动了下嘴唇,终是没有说出严苛的重话。
这次他并非是空着手来的,中途他回家了一趟,正好遇到了刚刚到家的婉娘,得知胡广生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以后,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还给胡广生带来了一些换洗的衣服,以及二两银子。
大明的银子购买力是极为的坚挺的。一金等于十银,一银等于一千铜钱。按照一两银子可以买两石米来算,就相当于买了三百七十七斤米。约合人民币七百五十五元钱。
这二两银子就相当于给了他一千五百多元钱。这在大明朝属实是一笔巨款了,因为大多数的人都处于吃不饱饭的情况,在卫所中也只有至少军衔达到小旗后才有可能存下钱。而达到总旗后,才有能力获得额外的来钱渠道。
大明总旗下有五名小旗,每旗又有两名伍长,每伍则有五名边卒。
胡才福并非是突然给胡广生银子,而是给他准备举行婚事筹备的钱。这是把他正儿八经当爷们看的意思。
胡广生没有推掉父亲的好意。他在伸手接过衣服与银子后。开口向父亲问道:“爹,今年鞑子和瓦剌没有打草谷吗?”
“今年的雪太大了,光咱们这边就冻死了很多人和马。今年怕是一个安稳年。他们要是过来打草谷的话,怕是人马都要冻死掉很多。”胡才福重重的开口说道。
“爹,俺不想在驿站当看囚夫了,俺想进卫所当边卒。”胡广生开口说道。
这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在驿站固然舒服,不用提着脑袋上前线作战。但是这同样也意味着无法获取军功。
相当于直接将在军中晋升的路子给堵死了。这是他不想看到的,但是他同样很清楚,这个要求恐怕他老子不会轻易的答应,因为他们家就他一个独苗苗。
况且眼下开年他新婚在即,至少在没有给老胡家续上香火前,他老子是不会同意的。尽管如此,他还是决意讲出来,是为了提前打一手预防作用。
果不其然,听到胡广生的话后,胡才福当即就是脸色一变,黑着脸严肃的呵斥道:“胡闹!你以为边卒是那样好当的?毛都没有长齐就想与人搏命?”
顿了顿后,他又继续开口补充道:“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想都别想!”
胡才福以为儿子会和自己争辩,没想到胡广生依旧沉静的注视着自己,语气更是不疾不徐的开口说道:“爹,俺认真想过了。而且俺想了好久,俺不想俺和婉娘的孩子以后一生下就是卑贱的军户。至少俺想趁着年轻给娃娃搏出个前程来!”
胡才福闻言,心中暗自疑惑,儿子好像突然间变得懂事了起来。难道是因为即将成婚?还是这一场病给烧的开了心窍?
他心中暗自揣摩着,面上却是不露声色的开口问道:“这阵子你都和什么人有过接触?是谁和你讲的这些道理?”
胡广生依旧沉稳的开口说道:“爹,这些都是儿子生病的时候自己琢磨出来的。俺知道您顾忌咱老胡家的香火,俺答应您在成婚之后尽快让您抱上孙子,然后到时候希望爹能支持俺。”
老胡沉默了,他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起来,沉默许久后,他开口说道:“儿大不由爷。爹也不可能看着你一辈子。既然你有了想法,那爹也不好拦着你的路。不过我们爷俩先约法三章,除了你刚刚说的以外,你还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只要你能够满足这个条件。爹就允了。”
“爹,您说。俺听着。”胡广生开口说道。
“只要你能把爹手下五个小旗任意一个在马上打败,爹就允许你做边卒。”老胡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
胡才福手下的五个小旗哪个不是百战余生,能征善战之辈?手底下功夫都硬的很,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
这也算是给胡广生加了一道保命锁。言下之意就是你要是连你老子手下的小旗的本事都没有,就干脆别上战场了,该干嘛就干嘛去。
对此,胡广生也是干脆的开口说道:“好!一言为定!”
看着胡广生沉稳的模样,胡才福一时之间不由得有些发怔。依稀记得自己在这个年纪似乎也是这般模样。感怀之下倒是让他有些唏嘘不已。
胡才福在广宁屯卫驿站和胡广生吃了一顿晌午饭后,见过驿丞徐如镜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这次他要趁着告假的时间在广宁屯卫再去见几个有交情的同僚。年关将至,顺便拜个早年。
在胡才福走后,胡广生在广宁屯卫驿站踱步绕着转了一圈。因为他生病的缘故,故而整个驿站的人都知道他是大病初愈,遇到的人大多都关切的问候一下他的病情。
这大抵是看着他老子是总旗的面子,如果他只是一个纯粹的看囚夫,谁还肯多看他一眼?
对此,胡广生也是心知肚明的。但是面上他同样不露声色的和遇到的人按照记忆中的关系亲疏远近打着寒暄。
整个驿站残破不堪,似乎所有的衙门都是不管财政是否丰盈,在居所上巴不得残破的惨不忍睹,以好证明自己为官清廉一样。
绕了一圈后,他最终走到了驿站地下建造的六间囚牢处。整个囚室位于驿站后方的地下,共有大囚室男女牢各两间。单独的小囚室同样是男女牢各一间。
这次他来囚室就是为了见一个人,一个在单独男囚室内已经整整羁押了四个月的人。
因为广宁屯卫驿站并不算是数百间居所的大驿站,所以看囚夫仅仅为四个人。两人一班,分白班夜班两班倒。
这次因为胡广生生病的缘故,只能从驿卒中挑选一个机灵的临时给他顶了几天班。这个机灵的驿卒姓张名亚铭。年十六岁,为人机灵伶俐,惯会看人眼色,且办事十分利索。在驿站中也是一个八面玲珑的角色。
此时他正和另一个看囚夫贺老二百无聊赖的打着瞌睡。听到脚步声后,误以为是驿吏马德彪临时查岗,忙不迭的从桌子上支楞起身子。
在看到是胡广生后,张亚铭率先笑着开口说道:“广生哥,你身子可是好些了?”
一旁的贺老二身高一米八,今年他二十一岁。但是他对于胡广生确实着实打心眼里服气。这大多是与胡广生的出身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毕竟出身不一样,尽管只是一个总旗,但是对于他们这种没有背景靠山的杂役来说,却已经是高山仰止的差距了。
而且胡广生还特别会来事,他为人不好赌,不好逛窑子。安分守己的待在这驿站中,不是特别熟悉的人根本就想不到他家里居然还是总旗的底子背景。
相比张亚铭的伶俐,贺老二就显得笨拙了许多,他只是干巴巴的开口说道:“广生哥。”
胡广生点了点头,伸手从腰间取出一锭银子,笑着对着张亚铭开口说道:“亚铭,老哥劳烦你跑一趟腿,去买点酒菜。咱们哥仨好好喝两盅。”
顿了顿后,他继续笑着开口说道:“另外再买肥鸡肥鸭各两只,分别送到驿丞许大人和驿吏马大人。仔细些,尽可能的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我送的。”
张亚铭闻言,眼珠子一转,却是问也不问其中的缘由。只是单独开口问道:“广生哥,给俺们的酒菜买什么?”
胡广生看了眼巴巴盯着自己的贺老二一眼,却是又笑着开口说道:“肥鸡肥鸭,嗯,再来只肥鹅。另外再和后厨刘师傅要几个下酒菜,银子要给足。对了,酒也要打足五盅,就这些。”
“得嘞!广生哥你等着俺回来吧。”张亚铭眯着眼睛笑着说着跑了出去。
一旁的贺老二憨憨的问道:“广生哥,为啥还要给许大人和马大人买啊?要求事还是提前拜年啊?”
胡广生闻言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不动声色的开口说道:“老二,你钓过鱼吗?”
钓鱼?贺老二傻了,他憨憨的说道:“算了,俺不问了,反正俺也不懂。”
胡广生目光悠远的说道:“今日你我之间的话,万不可与他人讲。至于缘由,以后我会慢慢给你讲清楚的。”
贺老二是一个直人,这种性格的人可成事也可坏事。在谋划一件事情上前后的顺序至关重要,早一步和晚一步知晓的差距就足以决定成败了。
贺老二闻言也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俺知道了。”
胡广生也是点到为止,并未和贺老二讲述其中的利害关系。他紧跟着开口问道:“这两天没有新囚进来吧?”
“没有,马上就要过年了。”贺老二憨憨的回道。
“行,你先坐着,我去囚室转转。”胡广生随口说道。一边说着,一边把外间摆放钥匙的柜子打开,随手就将钥匙取了下来。
按大明律法,未得刑部开具的证明,不得擅自开启囚牢见犯人。但是这驿站的囚犯却没有那么大的约束力。而且胡广生本身就有一层看囚夫的身份。私下开启牢门见犯人更是不用担风险。
贺老二果然视而不见,他只是心里有些好奇胡广生要做什么。因为能够羁押在驿站的囚犯基本上都是流放的犯人。在本地人生地不熟的,连个孝敬也捞不着。实在是晦气的很。
胡广生走到男囚单独的那一间,从栅栏缝隙先是仔细盯着里面的犯人看了一眼。虽然犯人正在侧躺着睡觉。但是单单看上去他的身躯就极为壮硕。此时倒是不知道他是醒着还是在睡着。
将牢门打开之后,胡广生走了进去。
整个地牢内铺满了干草,一股地牢特有的潮湿味道充斥了鼻腔。胡广生置若未闻。
那犯人对于胡广生的进来似乎根本就没有发觉。依旧侧躺着身子,连动都懒得动。
胡广生对此也是干脆的开口说道:“刘璋,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犯人闻言,扭过身子,胡广生定睛看去:只见他豹头环眼,面如润铁,黑中透亮,亮中透黑,颌下一副黑刚髯,犹如钢针,恰似铁线。他先是环眼大睁,仔细盯着胡广生看了下后,只见他眼前的这个后生身高一米七左右,看上去倒不甚是粗壮,偏偏有着一双极为深邃的眼眸,目若朗星,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此时正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他着重看了看胡广生穿着的鲜红色的看囚服,目带浓重怀疑之意,粗声粗气的开口说道:“怎地是想死,怎地是想活?”
胡广生对此面带微笑,从容不迫的开口说道:“想死的话就坐等开年秋后问斩,想活的话就与我结拜为异姓兄弟。我定会想方设法的救你出去。”
刘璋闻言,猛地直起身子,双目圆睁,难以置信的开口问道:“与你结拜为兄弟?”
胡广生对此依旧很冷静,他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四个月前你从直隶府直接转到这广宁屯卫驿站的时候,我就看过你的押送卷宗。恐怕你家里在朝里使了不少银子周转吧?不然怎会拖了四个月还没有个判决结果?只不过时间拖延的越久,说明你的事越难办,能办成的希望也就越渺茫。”
刘璋闻言,沉默了片刻后,开口说道:“你说的这些我这几日也在琢磨,不过我想不明白你为何要和我结为兄弟?难道你不怕惹祸上身?”
胡广生就是一声大笑,笑罢后,不疾不徐的开口说道:“与你结拜为兄弟的原因,实不相瞒,我并不想一直做一个看囚夫,我想进边卒,靠军功一步一步往上升。正所谓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单独靠我一个人单打独斗实在是难以成事。而且打虎还需亲兄弟,我们结拜为兄弟,靠手中的一杆枪博取功名,岂不快哉?至于惹祸上身?天高皇帝远,这里是辽宁!”
说到后面,胡广生语气很是淡漠,似乎一丁点都没有注意到这等惊世骇俗的言辞早已触犯了言律。单凭他刚刚最后的这句话,就是把他头砍了都不为过。甚至于都极有可能株连三族。
刘璋也是心神俱震,他第一次正眼看向了胡广生,心中暗想:这是哪里蹦出来的个棒槌?说他傻吧,偏偏他语言逻辑清晰,言之有物。说他精明吧,可听听他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啊!
是以,永乐十五年末,当刘璋第一次与胡广生正式见面的那个午后,胡广生就以他表露出来的性格,言语的复杂性让刘璋有了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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