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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展出奇的顺利,王显民的情人刘静与王显民闹翻了,主动跟着季洁回了局里,不仅供出了王显民确实参与了八一五大案,还说出丢失的巨款就在王显民的修车工厂里。六组的人集体出动去扑王显民,人抓到了,所谓的赃款连影子都没有。王显民被拘留,刘静在这个时候翻供,说是她是想找王显民的麻烦栽赃的。董队主张放了王显民,季洁坚持要拘留48小时,有关815大案和杨震,没有人和她争,决定拘留王显民48小时。季洁带着孟佳查王显民的工厂。期间,雪衣打过两次电话,一次是让小雪在她那住两天,一次雪衣没来的及开口,季洁就说自己忙,挂断了。
季洁又去找了刘静。刘静告诉季洁,那笔钱其实王显民也没有拿到,在她手里,藏在了王显民老家的院子里。季洁带着大成赶到,当地的派出所已配合着把藏钱位置挖了出来,箱子在,箱子里是一堆被老鼠咬碎了的纸币。季洁要求王原把碎纸屑拼出来。而且不许告诉雪衣。
沈法医临近重要考试,警察局上下都知道自然也不会去打扰她。
季洁连轴转了两天,回了趟家,小雪不在,拿了换洗的衣服就要走的季洁回到卧室,从抽屉里拿出杨震的照片,独自坐着,只一会就泪流满面。
过了会擦了眼泪,“杨震,815会破的。你再陪我走这一遭吧。”
说完,把相片拆了下去,放进上衣口袋。
48小时,王显民必须要放了,临走王显民来敲六组的门。
“季警官,回见。”
季洁喝茶,“我们会见面的!”
“希望那天,还能叫你一声季警官。”
他前脚走,季洁后脚就要跟,被董队拦住了。
“没听见他说什么吗?明知道是坑还要踩!不准去!没有确凿的证据,815大案,六组谁也不准再查了,季洁,你还是六组的人吗?我再问你一句,丁箭不是六组的人了吧?那小子在干嘛呢?”
季洁只得作罢。
王显民刚走,他厂里的钱坤就来投案自首,说当年参与了815大案,还指名说不要六组的人审,他才肯说。
五组的人负责审讯,审讯结束后,季洁和董队就被叫走了。
孟佳等了一夜,四处打听,一点消息都没有,六神无主的时候给沈雪衣打了电话。
沈雪衣在电话那会,安静了会,问,“季洁在查什么案子?”
“季姐在查杀害杨哥的凶手。”
对面再次安静下来,只剩呼吸。
孟佳更加不安,“沈法医?”
“季洁是谁叫走的?”
“五组的组长。”
挂了电话,沈雪衣无法思考,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一个念头。
果然,是杨震啊。
她觉得自己十分平静,却不知自己面色煞白毫无血色,小雪担心的走过来,“怎么了,是季姨又闯了什么祸?”
沈雪衣摇头,深呼吸,“小雪,这两天你就在我家住吧,她……她有重要的案子,最近……不会,回来了……”
说到最后声音都颤抖起来。
小雪听到季洁没有闯祸,松了口气,安慰道,“沈姐姐不要担心,也不要伤心,季姨不能送你,我可以呀,明天我去送你做飞机好不好?难道你有了季姨,就嫌弃我了?”
沈雪衣站起来,转过身,“怎么会,帮我把行李收拾下,我再打几个电话。”
打了几个电话,沈雪衣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知道最后得到的答案都是不清楚,终于,沈雪衣察觉出其中的不同寻常,关心稍稍占了上风,打起精神,沈雪衣打通了六组老队长的电话。
过了一个小时,老队长回了电话,事情的始末在沈雪衣面前铺开。
王显民的工人钱坤,指证,当年参与815大案的有一位警务人员里应外合,这个人就是季洁。在计划成功后不料被杨震察觉,所以杨震是被季洁射杀的。
“不可能。”沈雪衣咬牙。
老队长叹气,“当时案发后,季洁休假一个月,表面是顾及她跟杨震的感情,实际上是接受审查,杨震身上的子弹,确实是从季洁的枪里打出来的,我们都知道不可能。季洁是我带出来的,她有几根骨头我都清清楚楚,就是没有证据证明她的清白,只有监控证明季洁没有出现在那一层楼。”
视线已模糊,沈雪衣扶着窗户。
“雪衣,跟你说这些,我是希望你能帮到她,我已经跟五组打过招呼,这案子的鉴证由你来负责,之前的档案已经调出来了,你找下孟佳。她会告诉你的。”
挂了电话,沈雪衣望着窗外,泪流不止。
原来,隐瞒是一贯的。原来,不止,不是爱情,两个人的距离也没有她以为的近。
沈雪衣出现在审讯室的时候,季洁眼睛都红了。
都知道沈雪衣要去美国考试,只有季洁知道是两天后。
所有的问题,季洁都没有办法回答,情绪到了崩溃点。
五组组长问,“我们从你身上搜到了杨震的照片,是不是因为杨震是你杀的,所以你有负罪感?”
季洁拍桌子,“我没杀他!我不可能杀他!是王显民!是王显民,你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五组组长叹气,“季洁,你冷静点,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 。”
季洁捂着脸坐下,泪水从指缝滑落,从没看过她这个样子的同事们看着都不忍,一时间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