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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清秋睡醒过来被小芸扶下轿子,外面的丝丝凉风一吹,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快进去,刚睡醒,凉风一吹容易风寒。”蔡清秋跨过轿子前的横杆,唐文宣顺手搀了一把。等她离轿站稳,又克制的收回了手。
不远处蔡清婉看着这边的互动,几乎要将牙齿咬断。她早早下轿,却等在门口迟迟没有进去。
唐文宣原本还要再送进去一点,抬眼看到门口竖着的蔡清婉,好看的眉头皱了皱,在离门口几步路处停住了,看着蔡清秋的背影走进府里,守在门口的门童将大门落下,上好栓。
等看不见身影之后,唐文宣才翻身上马,打道回府。
再说蔡清秋,走了几步,困意又重新找上了她,渐渐有些睡意朦胧,不甚清醒。
蔡清婉方才在门口心思百转,心下已经有了些主意,现在天赐良机,待得蔡清秋在前头走到桥上,连忙上前几步先于小芸将蔡清秋扶住。
“三姐,当心些走,小心别摔了。”
“唉,五……”小芸见她们的大对头将她家小姐扶住了,显然是不安好心……急的就要上去以下犯上将蔡清婉拉开,却被一旁候着的小漫眼疾手快抓住了。
“小芸姐,三小姐和五小姐难得能说会话。”说着状似姐俩好的勾住小芸的手臂,“咱们姐妹也在后面说说话。”
蔡清秋虽然意识有些困倦,并不是失去了意识,被蔡清婉扶住,却没有挣扎。心大,并不觉得蔡清婉能光明正大在府里做出什么来。府里重要道路隔一段距离就有守卫定点值守,这桥离门口的俩个门童也并不远,更何况还有不定时的守卫队巡逻,安全的很。
不过蔡清秋显然低估了一个女人的嫉妒之心,也无法从相贴的俩条胳膊传来的温度中判断对方的想法。
此处桥下的这个池塘是阖府最大的一处,从沿城流经的护城河里接引的活水。池子里栽着接天的荷叶,或浮于水面,或高出水面些许,撑着巨大的荷盘,间或夹着一俩支含苞的莲花。
他们从桥上下来,需要右转沿着池子走一段路。池边栽种的柳树上悬着的灯笼,烛火明明灭灭,阵阵凉风惊起一片蛙声,带起灯烛映着水平影影绰绰。
“啊呀!”夜路难行,蔡清婉不知道是不是被脚下的石子绊脚,跌跌撞撞,眼看着就要掉下河去。
蔡清秋意识朦胧,完全是出于本能的将手抽出,右手打算扣住蔡清婉的手腕拉她一把。但蔡清婉似早有准备,身手敏捷的躲过,蔡清秋身体出于惯性向右侧倾,蔡清婉假意受惊,六神无主的上前去拉,伸出的手却麻利的将她一推。
“扑通!”巨大的水花溅起,池水溅了岸边的蔡清婉满头满脸,水沿着额前的头发流下,流过她满是阴翳的眼。看到小芸小漫听到动静朝这边跑来的身影,又瞬间红了眼眶,脸上换上一脸焦急的表情,犹如困兽一般在岸边打转。
小芸走的近了还能听到她抽泣的声音。
蔡清秋原本摔入池塘的时候还困得浑浑噩噩,瞬间被冷水刺激的清醒了。身体不断下沉,总算是回过味来,不过脑子虽然清醒的慢,但是身体的本能还在,潜意识划动自救,慢慢浮了起来。
原来的蔡清秋就是掉进池塘溺死,可惜,同样一招使不到她身上,因为她……会游泳!!
岸上小芸还在着急地呼救,不远处定点值守的守卫和小芸他们同时看到这边的变故,已经匆匆地赶过来,边跑边解下身上的配件,脱下外面宽大的外衫,剩下白色的里衣。
蔡清秋会游泳原本可以自己浮到岸上,不过原主并不会游泳,所以只好在池里一边浮起,一边假装挣扎,演戏技能MAX。
那守卫几步近前,没有丝毫犹豫纵身入水,游过去捞起蔡清秋就往岸边拖。
蔡清秋被带着,身体维持半虚浮状态,边模仿溺水人惊慌失措的模样,死死攀住守卫伸出的手臂,为避免真的演得太过,导致俩人都耽搁在水里,所以象征性的扑腾了一下水花。
虽然等守卫带她划到岸边的过程中,蔡清秋全程演技敷衍,不过大家精神都高度紧张,并没有人注意到不妥。
蔡清秋被放在地上,小芸连忙上前抓住她冰凉的手,蔡清婉也蹲下来,眼泪噼里啪啦掉下来,有几滴甚至掉在了她眼皮上:“三姐,三姐,你怎样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走路不留神。”蔡清秋感觉到她的泪落到自己的脸上,顿时一阵恶心。
正巧需要做个戏,胃里一阵翻滚,毫无预兆的向外吐出积水,蔡清婉来不及撤退,被吐了满头满脸。
委屈可怜的表情当时就维持不住,眼睛瞪了半天,嫌恶明晃晃挂在脸上,就差快马加鞭回去将脸洗了。立刻气急败坏跳将起来,小漫连忙拿出随身手帕给她擦拭。
蔡清秋心里一阵舒坦,互相恶心,谁怕谁。
蔡清婉被小芸从地上扶起来,凉风一吹,手臂上立刻便布满了鸡皮疙瘩,顿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她用巾帕撮了撮鼻尖,又朝着刚刚救她的守卫道谢,嘱咐他先和其他守卫换班,去将湿透的衣服换了,免得着凉。
蔡清婉等不及要回去沐浴洗脸洗澡,也顾不上表面的塑料姐妹情了,带着小漫就从另外一条道走了。
蔡清秋在回去的路上又不自觉的打了好几个喷嚏,心里咯噔一声,坏了,明日要感冒的节奏。
第二天蔡清秋躺床上昏昏沉沉,呼吸滚烫,意识迷糊,果然发烧了。
蔡清秋清醒的意识没有维持多久,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半梦半醒,感觉到额头上的湿手绢换了又换,不一会,屋里就弥漫着一股草药的苦香。
生生将蔡清秋给熏醒了。
这恼人的苦味越来越近,近在咫尺,尽往她鼻孔里钻。有意想用手将之推的远远的,但手被放在薄被里面犹如缚了千斤重鼎,疲乏地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地被人一手轻轻托住背,一手将药碗往她嘴边送。
那人动作很小心,仿佛她是个易碎的陶瓷娃娃,稍微用力就会碎了,珍而重之地将她稳稳托住,半揽在怀里,嗓音轻柔。
“啊,张嘴,小心烫。”嗓音有些熟悉,但蔡清秋意识有些混沌,并不能作仔细的思考,满脑子都是对中药的抗拒。将头撇到一边,沉默地拒绝喝药。
那人轻笑一声,有些无奈:“乖,不喝就好不了。”声音带了点蛊惑的意味,果然蔡清秋闻言将头转了过来,不过不是为了配合服药,而是翻着眼白瞪了他一眼。
看来软的不行,需要来些别的:“你要是自己不喝,我就只好喂你了。”一番话被说的色气满满,边说还边盯着她的嘴唇看。
蔡清秋被看的一激灵,稍微有些清明起来,视线焦点聚了半天终于对上一张好看的过分的脸。俊眉微扬,登的一副风流的模样,方才调笑的表情还未收起来。
总之,特别欠揍。
“小侯……”话未说完只见唐文宣右眉一挑,眼睛微眯,表情有些危险,蔡清秋话到嘴边溜了一圈又咽了回去,“文宣,你怎么在这?”
“听到你病了,还不肯吃药,小芸愁的头发都掉光了,我连太子的召见都推了,来伺候你个小祖宗。”说着扬了扬手上的碗,一副端不住要倾倒的样子,“哎呀,手都举了半天了,某人还不懂得心疼,推来推去,半天不肯喝下。”
行吧行吧,影帝颁给你,行了吧。
唐文宣嘴角一扬,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坏主意,眼睛意义不明的瞥了瞥她的嘴唇:“还是说,要我喂你?”手慢慢所回,动作骚气地就要将碗放在自己嘴下。一副即将要用嘴喂她喝药的架势。
她原本因病煞白的脸霎时就红了,一路红到脖子根,嘴唇都因为瞬间充血,变的粉粉的。
要嘴对嘴喂药吗?竟……竟然有丝小期待是怎么回事?
蔡清秋捂脸,完蛋了,越来越不矜持了!